"那就回去吧。"我吻了吻她的额头,"冷静一段时间。"
她抬起头,在黑暗中看着我:"你会等我吗?"
"会。"我毫不犹豫地回答。
她笑了,伸手抚摸我的脸:"傻子,你知道等一个已婚女人意味着什么吗?"
"知道。"我抓住她的手,"但我乐意。"
雨下了一夜。第二天一早,阳光透过窗帘照进来时,林明月已经起床了。她站在窗前打电话,声音压得很低。
"嗯...我知道...我马上回去..."她挂断电话,转身看见我醒了,勉强笑了笑,"他催我回去。"
我起床洗漱,给她做了简单的早餐——煎蛋和奶茶。她吃得很慢,似乎舍不得这最后的时光。
"我送你去机场。"我说。
她摇摇头:"不用了,他...派人来接我。"
我的心一沉:"他找到这了?"
"不是。"她放下杯子,"我告诉他我在朋友家。"
门铃响了。我们同时僵住。林明月深吸一口气,拿起包:"我得走了。"
我送她到门口。外面站着个穿黑西装的壮汉,正是那天在火车站的司机老王。
"林总。"他恭敬地说,看到我时眼神闪烁了一下。
"等我一下。"林明月对他说,然后转向我,"欢喜..."
"去吧。"我强颜欢笑,"记得联系。"
她突然抱住我,在我耳边轻声说:"那块玉...做好后寄给我。"
"好。"
她松开我,跟着老王走向电梯。在电梯门关上前,她回头看了我一眼,那眼神我很久都忘不掉。
关上门,我靠在墙上,感觉整个人被掏空了。手机震动了一下,是林明月发来的微信:"他会监视我的通讯,暂时别联系。等我消息。"
我盯着那条消息看了很久,最后只回了一个字:"好。"
下午,我去老马那里取了做好的吊坠。老马的手艺确实好,那块籽料被雕成了个精致的平安扣,内圈刻着一个小小的月亮,在灯光下泛着温润的光。
"送心上人的?"老马挤眉弄眼地问。
"嗯。"我小心地把吊坠装进绒布盒子里。
"要不要配条链子?"他拿出一条细细的金链,"18K的,算你成本价。"
我摇摇头:"不用了。"
离开市场,我去了趟邮局,把吊坠寄往林明月在上海的地址。填单子时,我在寄件人那栏犹豫了一下,最后只写了"G"。
走出邮局,乌鲁木齐的阳光刺得我眼睛发疼。我站在街头,突然不知道该去哪。回家?太闷了。去市场?没心情。最后,我决定去红山公园走走。
公园里人不多,我坐在长椅上,看着远处的博格达峰发呆。手机突然响了,是个陌生号码。
"喂?"我警惕地接起来。
"高兴先生?"一个陌生的男声,"我是周志明。"
我浑身血液瞬间凝固——林明月的老夫。
"有事?"我努力保持声音平稳。
"我妻子回上海了。"他的声音冷静得可怕,"我希望你明白,你们之间到此为止。"
"这是我和她之间的事。"我说。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冷笑:"年轻人,别不自量力。你知道她一条手链多少钱吗?比你一年工资都高。"
"所以呢?"我握紧拳头,"你觉得我是图她的钱?"
"不重要。"他的声音冷得像冰,"重要的是,如果你再联系她,我会让你在乌鲁木齐待不下去。听说你在玉石市场混得不错?"
我咬紧牙关:"你在威胁我?"
"只是陈述事实。"他顿了顿,"哦对了,她让我转告你,别再联系她了。为了你的...安全。"
电话挂断了。我坐在长椅上,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旋转。他说的是真的吗?林明月真的让他转告我这些?还是这只是他的手段?
我翻开微信,找到林明月的对话框。上一条消息还停留在她说的"等他消息"。我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没有发新消息。
夜幕降临,我慢慢走回家。路过小区门口的超市时,我买了半打啤酒。到家后,我坐在阳台上,一瓶接一瓶地喝,看着乌鲁木齐的夜景。
手机突然又响了。我猛地抓起来,却是个本地号码。
"喂?"我失望地问。
"高兴?"是个女声,有点耳熟,"我是刘婷,记得吗?玉石鉴定中心的。"
"哦,刘姐。"我勉强打起精神,"有事?"
"有个上海来的客人,说是你朋友,想鉴定块玉。"她说,"挺急的,明天就要回上海了,你现在能过来一趟吗?"
我皱起眉头:"上海来的?男的女的?"
"女的,姓林。"
我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我马上到!"
用最快的速度赶到鉴定中心,我的心跳得像擂鼓。推开会客室的门,我看到一个熟悉的背影站在窗前。
"林明月?"我声音发抖。
她转过身,脸上带着疲惫的笑:"惊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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