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总？”
Mandy进来看了一眼。
“没事，你出去，帮我把门带上。”
“好、好的。”
祝康莉深吸一口气，用脚把办公椅勾回来坐下，挪动鼠标点开头像。
【神秘大佬？？？】：在吗？
祝康莉迅速回复：在的，董事长，请问有什么吩咐？
【神秘大佬？？？】：我一会儿会把你拉进一个消息群，下午两点有一场线上会议，你一并参加，会后涉及到细节部分你询问沈流云。
祝康莉：好的董事长。
【神秘大佬？？？】：关于我的身份，有必要先行告知你一下。但在正式面向世界公开之前，我的身份仍然属于最高机密，请谨慎留存消息，不要走漏风声。
祝康莉：明白。
她一瞬不眨地盯着屏幕，双手停留在键盘上，因为紧张而手指冰凉。
消息很快弹了出来。
【神秘大佬？？？】：你好，我是陆惟生。
屏幕安静了整整三分钟。
苍芙被好闻的幽香所包裹，懒洋洋问了一句，“她是不是吓坏了？”
陆惟生一手半举着手机，另一只手轻轻摩挲苍芙的肩头，淡淡道：“也可能是对我不太熟悉，怀疑是不是董事长的号被盗了。”
苍芙打了个哈欠。
“先睡吧，回完消息我也睡了。”
“就这样睡吗？”
“不喜欢我陪着的话，我可以去客房。”
陆惟生佯装起身，期间似乎扯到了伤口，男子发出一声压抑短促的痛呼。
苍芙一把拽住他的睡衣，“行了别折腾了，就这样睡吧，别吵醒我就行。”
“不会。”
房间的温度被调低之后，裹在被子里刚刚好。
苍芙蜷缩在陆惟生怀里，闭上眼睛，很快睡着。
祝康莉大脑严重宕机。
等回过神来时，她已经下意识拨通了沈流云的号码。
沈流云正在展会上围观新型机械臂的精密操作。
接到电话时周围有些吵，他远离人群，身后跟着两名保镖，“哟，祝总怎么这个点给我打电话？”
“董事长是陆惟生？陆氏长子的那个陆惟生？Gasoline的队长？”
“咋咋呼呼的，生哥找你了？”
“不是，这像话吗？”
祝康莉咬着新做的指甲，在偌大办公室里一遍遍兜圈。
“有什么问题吗？”沈流云笑得一脸欠揍。
“有什么问题？？问题大了！”祝康莉满脸暴躁，“Gasoline的公众形象从来都是负面的，‘走狗’的名号响当当，你让我们公关部怎么反转舆论？”
“淡定，你下午可以把这个问题抛出来，大家一起讨论讨论嘛。”
“我没和陆惟生接触过，就他的凶名，我不敢。”
“放心啦，生哥人不凶的，我还在展会，下午见哈。”
一想到祝康莉既抓狂又害怕的样子，沈流云就爽得要死，他一把揽过身旁保镖的肩膀，自来熟道：“喝咖啡吗兄弟？”
被掐了电话的祝康莉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没回复消息。
急急忙忙跑到电脑前，脑海里闪过八百种谨慎的措辞，但似乎都不太妥帖。
东洲对陆惟生的评价怎么样祝康莉不清楚。
但在西洲，绝对是连环漫画里大反派般的存在。
就在祝康莉抓耳挠腮的时候，陆惟生又发来一条消息：“我先休息了，有什么事情会议上说，在这之前不要打扰我。”
祝康莉秒回：“好的董事长。”
陆惟生：“喊我陆总就行。”
祝康莉立刻附言：“好的陆总。”
远在新松的珍夷山庄，酒店房间干燥温暖，角落里燃着线香，一缕青烟持续熏蒸屏风一角，于是整扇屏风都透出浅淡的香味。
陆惟生定了闹钟。
铃声选用最温和的海浪声。
他俯身在熟睡的苍芙额头轻轻落下一吻，然后抬手熄了另一盏小灯，在黑暗里闭上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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