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斯河的激战如汹涌怒潮,彻底席卷了这片宁静的河岸。法军驻守的陈旧工事在德军猛烈的火力下摇摇欲坠,火焰与硝烟交织成死亡的帷幕。
皮埃尔所在的马奇诺防线虽尚未直面德军主力,但紧张的气氛如一张无形大网,将所有人紧紧束缚。他望着防线内匆匆穿梭的身影,心中满是不安。白天见习军官安德烈那焦急的神情和阿登方向传来的消息,让他意识到,法兰西的危机远比想象中更严峻。
在巴黎万塞讷城堡的会议室里,气氛凝重得能拧出水来。甘末林元帅双眼布满血丝,呆呆地望着全息投影沙盘。
德军在阿登山区的突破如一把利刃,狠狠插入法兰西的胸膛。总参谋长乔治上将不再坚持之前的判断,脸上写满了懊悔与焦虑。作战部长不断将最新情报呈递上来,每一份都如重锤,砸在众人的心口。
“元帅阁下,我们必须立刻调动预备队,否则防线将全面崩溃!”一位年轻将领急切地说道。甘末林缓缓抬起头,他的眼神中既有对局势失控的无奈,又有对法兰西命运的迷茫。“调派预备队前往色当方向,务必阻止德军进一步推进!”他的声音疲惫而又决绝。
此时,在马奇诺防线地下医院,军医保罗忙得不可开交。从前线源源不断送来的伤员,让有限的医疗资源捉襟见肘。他看着那些年轻士兵痛苦的面容,心中满是悲戚。“战争啊,究竟要吞噬多少生命?”
他喃喃自语。一名受伤的中尉被抬了进来,他的手臂被炸得血肉模糊。中尉强忍着剧痛,说道:“医生,阿登那边……德军的装甲部队太凶猛了,我们根本挡不住……”保罗默默点头,手中的动作却没有停下,他知道,此刻能做的,唯有尽力挽救这些鲜活的生命。
在阿登山区的丛林中,德军的装甲集群继续如钢铁洪流般滚滚向前。隆美尔站在指挥车上,望着前方的道路,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他的部队已经成功突破马斯河防线,接下来,便是向法兰西腹地的长驱直入。“通知部队,加快推进速度,不给法军任何喘息的机会!”他大声下令。士兵们斗志昂扬,履带的轰鸣声在山林间回荡,仿佛是死神的脚步声。
而在法军的后方,比利时境内,原本与法军协同作战的比利时军队,此刻也陷入了混乱。比利时国王面对德军的强大攻势,开始动摇是否继续抵抗。
他的宫廷内,大臣们分成两派,一派主张坚守,与法军共同抵御德军;另一派则认为抵抗无望,应尽快寻求和谈,以避免更多的伤亡和损失。这种内部的分歧,让本就脆弱的防线雪上加霜。
见习军官安德烈仍在防线指挥部内努力恢复通讯线路,他深知此刻与外界的联系至关重要。
但德军的干扰太过强烈,他一次次尝试,又一次次失败。“该死!”
他愤怒地砸了一下桌子。突然,他想到了利用备用的无线电通讯设备,或许可以绕过德军的干扰频段。他迅速行动起来,在杂乱的设备间翻找,终于找到了那台陈旧的无线电。他小心翼翼地调试着,心中默默祈祷能成功联系上后方的指挥部。
在巴黎的街头,民众们已经感受到了战争的逼近。
商店纷纷关门,街道上弥漫着恐慌的气息。
人们在街头巷尾议论纷纷,有的在咒骂政府的无能,有的在祈求上帝的庇佑。
咖啡馆里,曾经悠闲的氛围荡然无存,只剩下人们焦虑的面容和低声的叹息。“我们该怎么办?德军会不会打到巴黎?”一位老人颤抖着声音问道。周围的人都沉默不语,因为他们也不知道答案。
而在马奇诺防线的各个据点,士兵们都在紧张地备战。皮埃尔所在的岗哨,士兵们不断检查着武器装备,擦拭着枪支,眼神中既有恐惧,又有一丝坚定。他们知道,自己肩负着守护法兰西的重任,哪怕希望渺茫,也不能轻易放弃。
德军的攻势越来越猛烈,在色当方向,法军的预备队刚刚抵达,便立刻投入了激烈的战斗。炮火的轰鸣声震耳欲聋,大地在颤抖,鲜血在流淌。法军士兵们虽然奋勇抵抗,但面对德军先进的装甲部队和强大的空中支援,他们的防线逐渐被撕开一道道口子。
在阿登山区的边缘,一支法军的侦察小队正在小心翼翼地前进。他们的任务是摸清德军的后续部队规模和行进路线。
队长雅克带领着队员们在丛林中穿梭,他们的脚步轻而又轻,生怕发出一点声响。
突然,前方传来一阵轻微的金属摩擦声,雅克立刻示意队员们隐蔽。
他趴在地上,透过草丛的缝隙望去,只见一队德军坦克正在缓缓驶来。他心中一惊,迅速掏出望远镜,仔细观察着德军的动向。数了数坦克的数量后,他低声对队员说:“至少有一个营的装甲部队,我们得赶紧把消息传回去。”
然而,当他们试图通过无线电联系后方时,却发现信号被干扰了。雅克皱起眉头,他知道,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尽快赶回防线,亲自汇报。“走,我们回去!”他果断地说道。队员们紧紧跟随在他身后,小心翼翼地在丛林中折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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