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芸赶到的时候,储存粮食的仓库的火已经熊熊燃烧了起来。
陈芸被火光映照的脸上出现了一抹狰狞:“敢在老娘的婚礼前闹事!”
大火不偏不倚烧了整个山寨存放粮食的仓库,没有人搞鬼才怪!
还好大家都担心吃食问题,救火也及时,很快就将仓库的火灭了。
“大当家的,烧了不到三成……”秦大一脸黑灰走了过来。
陈芸眯起眼睛盯着他,忽然反手给了他一耳光:“没用的废物,有人在你眼皮子底下弄事呢!”
秦大愣住了:“刚才查过了,是伙房那边的烟灰飘过来烧了外面的干草才起火了。”
陈芸冷冷看着他:“你也就这脑子了!”
“刚才在伙房所有人全都拉出来狠狠鞭打,直到有人说出实话为止!”陈芸道。
秦大犹豫了:“这……”
好不容易占据了这么好的一座山头,又收了原来的一些人,兄弟们都期盼着好好过日子呢。
这为了无端的失火鞭打兄弟,有些说不过去啊。
忽然,一柄冰凉刺骨的刀刃抵住了他的脖颈。
陈芸眯起眼睛:“怎么?我这大当家的话不作数了?”
秦大急忙摆手:“没!”
他立刻冲着前方道:“去,把今晚伙房所有人带来!”
李承谨静静躲在暗处,看着伙房里那二十几个厨娘被带了过来。
不一会儿,惨叫声此起彼伏。
他默默看了一会儿,悄然离开。
腿脚还是有些不利索,他只能先找到宋大鹰再说。
借着越来越暗的夜色,李承谨顺着山崖的一侧朝巨大山洞后面的屋子走去。
刚才走了水,这会子伙房那边的厨娘们又遭了殃,好多人全都跑去围观,李承谨反倒有了可乘之机。
对面走来几个山寨的喽啰。
一边走一边嘀咕道:“大当家也真是的,都不许咱们下山采购物资,却要把她的新房布置成皇宫,谁干得了啊?”
“嘘,你闭嘴吧,要是被她听到了,不死也得脱层皮!”
“是啊,大当家连新郎官都当成狗一样拴起来,我们又算啥?”
“幸好那姓宋的是被关在大当家的屋子里,若真是出什么事,谁都难逃一死!”
……
几个人走了过去,李承谨的身影消失在了旁边的角落。
宋大鹰就是陈芸准备要嫁的新郎?
李承谨一时有些难以消化刚才获知的信息。
之前林远征就猜测宋大鹰和劫狱之人相识。
这会子答案揭晓,两人是老相好!
但为何被当成狗一样栓起来了?
宋大鹰在屋子里听到了外面走水的叫喊声,奋力拽拉着手腕上的铁链,却无法撼动半分。
不一会儿,屋子外传来一阵响动,紧接着房门被打开了。
宋大鹰急忙转身躺下假寐。
一阵缓慢又轻巧的脚步声从身后响起,宋大鹰皱眉。
陈芸何时进自己的屋子这么小心了?
他猛地转身,就迎面对上了一双谐谑的眼眸。
“沈溪?”
他大吃一惊:“你怎么来了?”
李承谨却仔细打量着他。
这就是那个被玉娘拒绝的竹马?
听说他在玉娘新婚那日故意灌醉了沈溪,才导致那混球给玉娘留下了两个种?
宋大鹰忽然发现,眼前的沈溪打量他的眼神越来越怪……
厨娘们发出连连惨叫,浑身是血,却没人招供有人故意纵火。
秦大有些看不下去了:“大当家的,或许不是伙房的人干的呢?”
陈芸忽然想起今日白天来的那三个人,脸上露出了一抹狰狞:“交给你那两个憨货呢?”
秦大反应过来,急忙道:“现在应该在薛老头那边……”
薛老头是和陈芸关在云州同一监牢里的犯人。
当时他们带着人劫狱的时候,陈芸一定要人让将这略懂一点医术的薛老头带上,秦大百思不得其解。
陈芸微微颔首。
交给薛老头那边的人,没人可以逃得出来。
薛老头的要求不多,就是要定时给他送药人过来试药。
而且薛老头也有自己的一套方法,让这些药人生不如死,根本不敢逃。
陈芸忽然道:“那秀才呢?”
秦大道:“他被人拷上脚铐关在屋子里,根本逃不出来的。”
陈芸却不是很放心,转身就朝着关押李承谨的小黑屋走去。
待她走到小黑屋前时,就听到屋子里传来一阵阵企图挣脱铁链的声响,还伴随着男人的嘶吼声:“士可杀不可辱,我可不是什么狗!”
陈芸嘴角微微一咧,冷笑一声:“这么有骨气?那就再饿上三天三夜好了。”
转身走了。
屋子里的李承谨却微微出了一身冷汗。
若是天色稍亮,她一定能发现屋子外的铁锁已经被打开了。
陈芸皱眉在山寨转了一圈,把一些看不顺眼的人又抓去好好教训一番,也没能找出仓库失火的元凶。
秦大忍不住道:“大当家,真的是天干物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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