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小严啊,你真没眼色,这回嫌疑人又是你这小徒弟抓到的。”
廖博涛大笑一声,解释给严松听。
“额,我这小徒弟还真了不起!”
他立马跑到小徒弟跟前,像小厮一样,给苏筱羽捶着肩膀。
“我的亲徒弟暧,你还真是师傅的骄傲,简直太优秀了,师傅晚上做梦都会笑醒!”
一顿彩虹屁,苏筱羽顿感身轻如燕,似乎肆意在云朵中飘荡。
廖博涛转过头去,实在没眼看这对师徒,太夸张了,一点都不知道低调。
查验身份的两名公安也回来了,他们表情带着一言难尽。
“廖所,严副所,牛三屁股上确实有跟刘大山一样的痣。”
廖博涛表情严肃了起来,安排立刻开始审讯。
“师傅,我可不可以在一边旁听?”
严松点了点头,带上审讯记录本,进了审讯室。
询问身份时,牛三一口咬定不认识什么刘大山。
“你以为我们是随便冤枉你的吗?你的通缉照片还在档案里封存着。”
“天下间这么多人,有几个长得相似有什么奇怪的。”
“你以为我们刚刚是对你的臭屁股感兴趣吗?我们在你原籍地访问到你的身体特征。”
“那也不能说我就是刘大山啊,毕竟屁股长痣的人肯定也不少。”
“刘大山!”
“在。”
廖博涛的这一手,属实让牛三反应不过来,虽说改名十几年,可毕竟刘大山是他父母给他的名字,也叫了二十几年。
本来就有些紧张的情绪,被廖博涛突然的喊声惊吓到,条件反射就答应了。
苏筱羽眼神亮晶晶地盯着廖博涛,心里默默给他竖起了大拇指。
牛三也就是刘大山,反应过来时已经晚了,他瞬间颓废地靠在椅背上。
“有烟吗?”审讯室沉默了大约三十秒,终于传来刘大山的声音。
严松从上衣口袋中掏出一支烟递了过去,顺便帮他点了火。
“谢谢公安同志!”抽了两口,刘大山开口讲述他的罪行。
这事还得从六一年说起,那时饥荒严重,乌山大队那边日子过的极为艰难。
那天,刘大山从山上找了些野菜,树皮回来,走到院内,就听到屋内传来媳妇儿和一个男人打情骂俏声音。
他扔下手中的野菜,推开门进了卧室,看到媳妇儿和村长家的儿子光溜溜躺在床上。
当时气急的他挥舞手中的柴刀就冲了上去,等他醒神的时候,媳妇儿和男人身上都是纵横交错的伤口,两人早就断了气。
发泄了一通,无奈体内莫名的火气依然燃烧着她。
刘大山:子不教,父之过,都是她父母没教好。
他提着带血的柴刀冲到岳父母家中,两老还不知何事,看他凶狠的样子,也有些害怕。
“刘大山,你干啥,要翻天啊!像什么样子,还不赶紧把刀放下!”
他岳父捡起一根棍子指着他,想用身份压着他。
“你们的好女儿,居然趁我不在,跟其他男人睡了。”
“你胡说,我们闺女不会的,再说了,就算她找其他男人咋了,那肯定是...是你不行!”
他岳母站在岳父身后,还在给女儿找借口。
她的话语让刘大山体内的火苗变成熊熊烈火,最终他不管不顾冲了上去。
“你还是人吗?自个儿不好好顾家,搞大了寡妇女儿的肚子,我女儿找男人咋了,还不是跟你学的,凭啥你就可以在外面乱来!”
老太太也是不看眼色,在生死之间还不忘挑衅刘大山。
挑衅的结果就是,老两口身上被砍无数刀,老头身上的胳膊掉了一半。
看完老两口,刘大山彻底疯魔了,拿起柴刀在屋里乱砍一通。
从后院挣脱出来的大黄狗,被他用刀从狗嘴砍了过去,脑袋一半掉在了地上。
而听说他家里出事的情妇,生怕他出事,追着他的身影,亲眼目睹了他杀人的一幕。
犹如杀神附身的刘大山,听到背后女人摔倒在地的声音,才渐渐缓过神来。
他惊愕地扔掉了刀,望着满手的鲜血,蹲下头抓着头发。
过了一会儿,他过去紧紧搂住跪坐在地上的女人,口中重复着要带她离开这里。
女人不敢激怒他,假装答应了,随后称她要回去准备些衣物。
女人离开后再也没出现在他面前,警笛声却远远地传了过来,他朝女人家的方向看了一眼,头也不回上了山。
尽管饥饿身体体力已达极限,可他丝毫不敢停下。
他脱掉沾血的衣物,扔到相反方向的山上。
随后一路颠沛流离,从市东头跑到最西边,在深山里风餐露宿待了几个月。
反正在山外粮食也是不够吃,还是要吃野菜树皮。
山下过年的时候,他偷偷站到山顶,听着下面的鞭炮声,有一丝的后悔。
又待了几个月,头发胡子完全掩盖了他原本的长相。
他这才从深山走出,等了几日,才遇到上山的牛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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