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毅随口而问:“宝儿,今晚用不用回学校?”
许宝儿听见自家老板在召唤,屁颠屁颠地跑了过去。
“明天星期天放假,可以不用回去。”她含羞浅笑,“宝儿今晚也能住老板家吗?”
女住男家,面临安全隐患、潜在信任、个人安全等等考量很多。
但庄毅对她而言,却是满满的安全感。
“今晚陪我去吃饭,晚上带你看烟花。”
庄毅仰视着穹顶玻璃,鱼群游过时,他没觉得有趣味性。
或许是没有想陪伴的人,才感到索然无味吧。
“看...看烟花?”
许宝儿感动不已的抬起头,凝望着庄毅的背影,难以置信,难以名状。
恍惚间,她误以为当下,就是生命中最幸福的时光。
庄毅以为她想推辞,也不去强求:“不想去吗?不想去那就...”
“想去!宝儿要去看烟花!”
许宝儿打断,激动得抓住庄毅的手臂:“今晚去哪里吃饭?”
眼泛星光,有点可爱。
庄毅干笑一声:“去一位死去的故人开的餐厅,黄香丽说餐厅,老板叫黄雪怡。”
......
医院。
VIP病房。
竹阳阳躺在病床上,护士在旁边打滴,身上到处缠绕着白色绷带。
明明只是皮外伤,可他却装得气息很羸弱,像是生了一场大病,令人轻怜疼惜。
竹念妻坐在他身旁,心痛的看着他,轻声安抚:
“阳阳,医生说你并无大碍,过几天就会好了,你好好休息,要做什么就跟我说。”
竹阳阳用一股恰到好处的虚弱感,说道:“嗯,谢谢妻姐姐关心。”
说完,他用力咳嗽了两声,满脸无助和病态,柔弱好像一阵风就能吹倒。
竹念妻越看越是心疼,抿着嘴唇,忐忑了很久后才说道:
“阳阳...你伤痛好了后,如果文博叔想介入,你能不能劝劝他,让他不要把这件事闹到法庭上?”
竹文博,竹阳阳的父亲。
竹念妻深知这位小叔是一名睚眦必报、阴险狡诈的商人。
她担心竹文博采取法律武器,将庄毅送去坐牢,毕竟庄毅打人的全过程,竹阳阳连还手的余地都没有,不算互殴。
别看竹阳阳容易说话,他爹竹文博可不好对付,是竹家少数能和竹建国掰手腕的男人。
话说出口后,竹念妻自己也想不明白,究竟得犯了多大的贱,才一直为庄毅擦屁股。
或许,这便是对昔日夫妻生活的买单吧...
竹阳阳有点不满,苍白的脸冷淡下去,不过还是同意了:“放心妻姐姐,我不恨庄毅,爸爸如果要对庄毅动手,我会劝阻他的。”
竹念妻心中一松,眼中流露出些许感激和欣慰,紧紧牵住竹阳阳的手:
“谢谢你阳阳,姐姐小时候没白疼你,真是姐姐的小棉袄。”
“嗯嗯,妻姐姐,其实我有一件事想要告诉你,希望你能答应我。”
竹阳阳说这话时,频频深呼吸,似乎在为自己鼓勇气。
竹念妻欣慰地点了点头:“你说,姐姐有求必应!”
“其实...”
竹阳阳缓缓平复情绪,声音笃定的说道:“其实妻姐姐,我一直喜欢你,希望你能当我女朋友。”
滋滋滋——
一瞬间。
整个病房死一样的寂静。
竹念妻脑海里闪过一丝错愕,脸色一下子难看到了极点。
这句突如其来的告白沉甸无比,狠狠撞击在心弦上。
她惊慌地抽退握住竹阳阳的双手,气愤的质问道:
“竹阳阳...你知不知道你说了什么!”
竹阳阳对这种反应感到意外,但事已至此,撞破头也得一吐心声:
“妻姐姐我是认真的!我一直喜欢你!既然你和庄毅离婚了,那我也要表达自己的爱慕之情。”
“刚才你不是说有求必应吗?阳阳只有这一个愿望,阳阳深爱着妻姐姐,要和妻姐姐携手共度余生!”
他目光锁定在竹念妻的脸上,无比期待,无比坚定。
“住口!”
竹念妻大喝一声,一股怒火从心扉烧了起来:“我们是血脉相连的姐弟!你怎么能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来!”
竹阳阳措手不及,完全没预料到她会有这么大反应。
奇了怪了?这段时间接触下来,妻姐姐就是一个不自爱的小女人才对,按理来说,自己这番感人肺腑的表白,成功概率会很高呀!
咽了口唾沫,他强撑着喊道:
“妻姐姐!我是真心实意的!我十八周岁了,我拥有选择爱人的权利,而那个最爱的人,就是你!”
“之前的生日派对上,我们不是很情投意合吗?当时你的笑里充满了感动和含情,不也证明了你对我有好感吗?”
“我们之间的情感,岂能被小小的血脉给束缚了!”
竹念妻心中一阵震荡,惊恐的大喊:
“闭嘴!竹阳阳!我们是亲姐弟!绝不可能出现禁忌之恋!以后你若再敢心生心怀不轨!别怨我把关系整难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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