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缓过神来,笑道:“兄弟,恕我眼拙,这件东西我还真的有点吃不准啊?看上去的确像是唐伯虎的手笔,不过如今造假的手段也是层出不穷啊,所以这件东西还需要找几个人来看看。”
柳吉人立刻把画一卷,脸上带着一丝不悦,说道:“既然你信不过我们那我们就不麻烦你了。”说完他拉起达式琴瑟就往门外走去。
那个叫小欢的立刻拦住了他们,笑吟吟地说道:“哥哥,姐姐,别急着走啊,我向你们保证,这个古玩市场守规矩的就是我们老板,你在这条街上只要提到我们金老板的外号‘一眼熟’,没人不对他不服的。”
金老板见状,脸上堆满了急切的神情,连忙上前一步说道:“二位别急着走啊!我就想问一句,你们今天来店里,究竟是想让我帮着掌掌眼,看看这画的真伪,还是打算直接将这幅画出手变现呢?”柳吉人此刻脑袋一热,师父千叮咛万嘱咐的那些话,就像被一阵风吹得无影无踪,他甚至都没在脑海里过一遍,便想都没想,脱口而出:“出手!”
金老板一听这话,心里顿时乐开了花,但面上却装出一副下了极大决心的模样。他的眉头紧紧皱在一起,嘴角微微下撇,脸上的肌肉都跟着紧绷起来,仿佛在做一个关乎生死存亡的重大决定:“成!我一眼熟今天就豁出去了!不管你们拿来的这幅画是真是假,我收了!而且我向你们郑重保证,第一,我绝对不问这幅画的来历,不管它是家传几代,还是偶然所得;第二,也绝不过问它的传承脉络,不会去探究它曾经辗转于哪些名家之手;第三,我也不找那些所谓的专家来鉴定了。你们就痛痛快快开个价,只要我能拿得出来,今天就一定让你们高兴而来,满意而归!”
柳吉人听到老板让自己报价,脑海中像一道闪电划过,突然想起了师父的交代。他心里“咯噔”一下,暗自懊恼自己刚才的冲动。于是,他立刻故作镇定,脸上摆出一副沉思的模样,眉头紧锁,眼神微微下垂,仿佛在脑海中反复权衡着价格,许久之后才缓缓说道:“价我们就不开了,老板你在这行摸爬滚打这么多年,肯定心里有数,你就直说你愿意出多少把它收了吧。”
金老板一听,微微眯起眼睛,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精明。他缓缓地抬起手,摸了摸下巴,随后背过身去,在店里来回踱步。每走一步,他的脑海中都在快速计算着这幅画的价值以及自己能承受的价格底线。良久,他像是终于下定了决心,缓缓转过身来,在柳吉人他们面前竖起了两根手指。
达式琴瑟一看,眼睛瞬间瞪得如同铜铃一般大,脸上写满了震惊与难以置信。她的嘴巴微微张开,过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立刻看着柳吉人,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甚至还带着一丝拔高的尖音:“哥,老板的意思是可以出两百万吗?”
“不错。就是两百万。只要你们愿意,我立刻就能给你们转账,一分都不会拖延。”老板挺直了腰板,语气笃定,脸上带着一种志在必得的自信,仿佛在告诉他们,这个价格已经是他最大的诚意了。
这个价格大大出乎了柳吉人的意料。他原本心里想着,只要能有一百万往上,就足以应对今天的麻烦了。可听到老板一开口就是两百万,他的脑子瞬间飞速运转起来。他心想,老板既然这么爽快地出到两百万,那这件东西的真实价值肯定远远不止这个数。想到这儿,他立刻调整了一下情绪,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略带嘲讽的笑容:“老板,你真会开玩笑啊,两百万就想收我手里的这件宝物?这样吧,要是你能拿出一件同样水准的,我二话不说,给你三百万,如何?”
老板一听,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随即苦笑着,无奈地摇了摇头,脸上写满了苦涩与为难:“老弟,你可真是会打趣我。不瞒你说,我要是真有这样的宝贝,还在这跟你啰嗦什么?早拿去变现享福了。三百万啊,我辛辛苦苦一年,不吃不喝也挣不到这个数啊。”
达式琴瑟也反应过来了,她眼珠子一转,立刻笑着说道:“哥,老板既然只能出两百万,那看来这画的价值他心里也没底。依我看,咱们还是留着吧。等以后咱们有了儿子孙子,这好歹也是一件传家的老物件,多有意义啊。”柳吉人一听,心里就像吃了蜜一样甜。他虽然知道这是达式琴瑟临时想出来的托词,但听到她这么说,心里还是格外高兴。因为在以往的相处中,他从来没看到达式琴瑟会在自己面前放下她那一贯高高在上、骄傲的姿态。
他立刻顺着达式琴瑟的话,笑着说道:“妹妹,还是你目光长远,想得周到。算了,这画我们不卖了。咱们回家,以后好好过日子,生儿育女,传宗接代!”说着,他作势就要拉着达式琴瑟往外走。
老板立刻被眼前这一对男女弄得晕头转向,仿佛置身于一团迷雾之中,完全摸不清他们的套路。他原本那一套在古玩行里屡试不爽的谈判伎俩,在这两人面前竟然完全失灵了。他心里一急,赶忙上前几步,一把拉住又要往外走的柳吉人,脸上堆满了焦急与讨好的神情:“兄弟,咱们再商量商量如何?要不这样,我再给你们加一百万,三百万,这个价格可真不低了,你再考虑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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