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氏将幽怨话语说来,还夹带了醋味,自然让卢俊义有些厌恶,搞不懂这个女人作为当家主母,却全是小女子之见,心思都在这些细枝末节上,于是皱眉不语。
贾氏却不觉有错,继续道:“夫君心中只有生意买卖,却不知奴家独守这偌大府邸,诸事繁杂,力不从心。
又难得夫君垂怜,只想你得苦,如今归家,却也不来疼奴家么?”
卢俊义见说,依旧兴致缺缺道:“你我同床共枕这许多年,如何还这般热衷此事,今日天色已晚,等明日再来理论如何?”
贾氏顿时哼哼道:“夫君既如此说,奴家再来纠缠,反倒是不懂事了,那便歇下吧!”
说完,贾氏将身子往里面靠了靠,裹了被子,转过身去,心中却是起伏不定,胡思乱想起来。
卢俊义却没多想,只很快便入眠睡去。
贾氏听着卢俊义鼾声渐起,更是没了睡意,心烦意乱,不免又想到对自己事事殷勤、处处周到的李固来。
于是她怨恨的看了卢俊义一眼,心中腹诽道:“既然你一心掉在钱眼里,不知道心疼老婆,怜香惜玉,那也别怪我不守妇道,找人替你疼我。”
想到这里,她心中更是翻腾起来,纠结、怨恨、激动、担忧,各种心情,不一而足涌来,搞得她一夜未眠。
第二日一早,卢俊义便去张罗车队货物,为两天后前去泰安做准备。
燕青自然全力相帮,家中便只剩下贾氏和李固操持。
贾氏一早见了李固,那幽怨神色更甚,惹得李固更是心里被猫抓一样难受,趁着没人空挡,壮起胆子上前搂了贾氏,胡乱揩油两把,便慌乱逃走。
贾氏看他落荒而逃样子,更是心中烦躁,更是如个怨妇一般,气哼哼回去屋里,慵懒躺在床上,打不起一点精神。
如此煎熬了三日,卢俊义和燕青打点行装,领着庞大商队起行。
贾氏与李固送别了二人,便不约而同转头来对视,神色不言而喻。
当天晚上,李固便钻了贾氏被窝,如愿以偿达成奸情。
那贾氏更是如泄愤一般,与李固折腾了半夜,方才心满意足睡去。
李固事后却有些害怕起来,胡思乱想难以入眠。
第二天做起事来,也是心不在焉,贾氏看在眼里,有些恨铁不成钢,只待晚上再好好说教他一番。
不料还未等到晚上,中午时分李固便被城中有名的泼皮头子给找上门来,点名道姓要找李固,说是有桩大买卖要跟他做。
李固自然这些不是什么好人,于是命人拿来十贯铜钱,就要打发他们离去。
明显受到侮辱的泼皮头子也不生气,只上前在李固耳边低语道:“李管家昨夜可是销魂得很,只不知有没有想好日后如何面对你家主人啊?”
李固闻言,顿时惊得瞠目结舌,慌乱拉了这泼皮,避开府中仆人,才战战兢兢道:“你……你是如何得知的?”
泼皮头子笑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李管家现在可以随在下前去谈买卖了么?”
李固心慌意乱道:“究竟是见谁,谈什么买卖,还望阁下告知一二。”
这泼皮道:“去了便知,你现在别无选择,走吧!”
李固闻言,只好忐忑着随着人往翠云楼来。
上了这大名府最负盛名的酒楼,在二楼一处清静隔间,早有人等在那里,李固进来一看,正是梁中书跟前红人、大名府干办周全,于是急忙见礼道:“原来是周干办,不知唤小人前来,有何指教?”
周全戏谑道:“李管家好大的图谋,只是不知手段可还周密否,能立于不败之地么?”
李固闻言,有些茫然道:“周干办何出此言,小人不明白!”
周全顿时冷脸道:“事到如今,李管家就不要装糊涂了。
实话跟你说了吧,卢俊义的师兄,正是梁山泊大寨主林冲,还有个师弟史文恭,都是朝廷钦犯,官家眼里的钉子,势必要拔出的。
你大概也听闻那梁山几次三番击败朝廷官军,给赵官家带来巨大损失。
这卢俊义既然跟林冲是这般关系,自然要遭受连累,这份家产,也是保不住的。
你若是聪明,当早做打算,比如要想起来那林冲跟卢俊义有书信往来,有非常图谋,最好是找到这些证据交给我,其余的你就不必管了。
至于你想要独吞卢家家产,那也是绝无可能的。
你既然是贪图那贾氏美貌,想要据为己有,那边好好配合我,若是事成,可以给你们三万贯钱财,你二人远走高飞,自然高枕无忧。”
李固听了,只觉后背一阵发凉,这周干办,话说得直接,谋划也十分果断彻底,看来卢俊义是在劫难逃,自己要霸占卢家家产的计划,也泡汤了。
没想到啊,梁中书最终还是忍不住要对卢俊义下手,而且还是这般不留余地,看来,自己的选择是没错的。
话说开了,李固也就没了顾虑,于是征询道:“请教周干办,小人该如何寻找那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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