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浓,屏障外风沙依旧,三区废弃体育场内时不时有光亮闪烁,红的,蓝的,金的,此起彼伏。
与此同时,基地某处隐蔽的实验内,惨白的灯光突然剧烈闪烁,金属门内传来物体倒塌的巨响,接着是嘶吼声,就像是外面那些野兽般令人心惊。
“大人!”厚重的金属门被猛地推开,一个身着黑色战术服的高大男人跨步而入,看到朵巴扎正蜷缩在仪器废墟中抽搐。
这个平日阴鸷的男人此刻眼球上翻,嘴角溢出的白沫滴在昂贵的西装上,左手五指已经异变成不正常的紫黑色。
进来的人刚要按下紧急按钮,打开铁门,却被突然暴起的朵巴扎掐住喉咙。
“希诺,我说过…没有我的允许,不准擅自进来……”沙哑的声音里混着诡异的金属音,变异的手指在护卫颈动脉处划出血痕。
当啷——
旁边柜子上的水晶盒被扫落在地,朵巴扎突然松开手,像条脱水的鱼般扑向盒子,可惜有铁网阻拦着,没能够到。
“东西……快把东西给我!”
希诺捂着喉咙咳嗽:“大人,这东西没经过检验,那个人也不一定可信,您不该……”
“闭嘴!”朵巴扎瞪大固涩的眼球,死死盯着希诺。
希诺只好把东西递给他,黑紫色的手指迫不及待的撬开盒锁,淡蓝色液体在试管中幽幽发光。
他痴迷地抚摸着试管,玻璃表面倒映出他扭曲的面容:“终于……我终于也要成为异能者了,哈哈哈。”
蓝色药剂的光泽划过茶色充血的瞳眸,“拉布维多……最终还是赢了。”
希诺看着上司将针头扎进颈动脉,突然跪地劝阻:“让属下来试药吧!”
“蠢货!”朵巴扎一脚踹开他,药剂推入的瞬间,脊椎发出令人牙酸的"咔咔"声,“这东西只有一支,你休想和我抢!”
剧痛让他仰头发出一串不似人类的尖笑,皮肤下浮现出冰蓝色的血管纹路,右眼瞳孔突然收缩成针尖大小,并随时切换着。
希诺惊恐地看着满地金属零件漂浮起来,在朵巴扎周围形成诡异的旋涡。
银质十字架在昏暗的灯光下微微晃动,折射出冷冽的光斑。
银白色兜帽长袍的身影伫立在环形屏幕前,屏幕的光亮打在她身上,隐藏在长袍下的袖口暗纹,在闪烁光辉的映照下时隐时现——那是缠绕着荆棘的基因链图案。
苍白的手指轻点主屏幕,画面中朵巴扎刚才那般情形在她手下重演,“真是丑陋的进化方式。”暗影中,她的嘴角扬起一个轻蔑的弧度。
监控视角来自天花板通风口的纳米探头,连朵巴扎本人都未曾察觉。
随着她指尖再次滑动,监控屏幕突然"滋啦"一闪——画面切向七区。
走廊的应急灯忽明忽暗,将拉布维多的影子拉得扭曲变形,轮椅在合金门前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他颤抖的手指按了七次才输对密码,保险库的冷气扑面而来。
画面定格在拉布维多起身进门的那刻,只剩下轮椅停放在外面,银袍人拿起旁边一个控制器,起身匿于黑暗。
“能源核心…完好。基因库…封存。”老人沙哑的声音在空旷的库房里回荡。
做完这些,他不小心撞到某个凸起物,他俯身掀开防尘布,一个巨大的休眠舱出现在他面前,他疑惑的走近。
“这不可能……”枯瘦的手指隔着透明玻璃抚过那人脸颊,心跳猛的加速。
埋藏在深处的记忆仿佛被按下开关,如同潮水般淹没大脑。
拉布维多想起来了,他的宝贝女儿黛西,早就在那场战争中牺牲了。
无声的痛息在保险仓内流转,他哆嗦着双手打开仓体,跪坐下来亲吻她的脸颊,忽然间,舱内少女的面容突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塌陷,金发褪成灰白,最后变成裹着军装的干尸。
拉布维多猛地后退撞上货架,物品碰撞声如同丧钟。
浑浊的眼泪滴在舱盖上,老人在此刻仿佛被抽干血液的雕塑,凝固在原地。
然而,今晚忙碌的不止一处。
夜风裹挟着沙粒抽打在屏障上,发出鬼哭般的尖啸,原本稳定的防护罩开始不规则地闪烁,像被某种无形之物啃噬着能量层。
沙尘深处好似浮现出诡异的轮廓——时而拉长如人形,时而蜷缩成兽状,在黑暗中无声游移。
冉在秋收回感受风的指尖,抬头看天只有无尽的黑暗,一种不好的预感在她心中汹涌澎湃。
房门被推开,冉在秋急步走到自己的床铺前,动手收拾起来。
房间里的其他人同时抬头——符与君还保持着窗边的姿势,海灵手里端着半碗泡面,李岱的扑克牌悬在半空。
“你这几天总往外跑。”海灵反手关上门,“找到出去的办法了?”
冉在秋的背包带子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她没抬头也没回答。
海灵抿嘴不语,看向队长符与君。
房间里的灯泡突然闪烁两下,众人继续干自己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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