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所有画作也都是和案件有关的,像是分镜头绘画式剧本。
“彩阳,你在画......”茜里看着压在最下面的那张画,整个人瞬间愣在了原地,她伸出的手就那么僵在了半空中,目光直直地落在画面之上。
只见画中的男人,虽然只是幼稚的儿童画,看上去充满卡通趣味,但茜里还是一眼便认出了他来。画中男人戴着一个神秘的乌鸦面具,将大半张脸都遮掩住了,身着一袭纯黑的大衣,静静地坐在轮椅上,男人修长的手指轻轻握着一支的紫色郁金香,他微微低垂着头,专注地凝视着手中的花朵,那模样既像是在欣赏花儿的美丽,又仿佛透过花瓣在注视着画外的某人。而在男人的周围,一群白鸽正围绕着他,但引人注目的是,男人的肩膀上还站立着一只通体漆黑的乌鸦。它那双闪烁着寒光的眼眸,犹如两颗黑曜石般璀璨夺目,给整个画面增添了一抹诡异而神秘的气息。
此时的茜里,已经完全被画中的人吓到了,她有些无措,眼神涣散,以至于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她的声音竟然不自觉地颤抖起来:“这张画......你在哪里画的?”她艰难地咽了口唾沫,接着问道,“彩阳,你认识画上的人吗?”
彩阳抬起头,凑过去站起来,看清楚画后,一脸兴奋的说道,“啊,妈妈,这个是那个大哥哥!他给了我好多好多的画笔!”她捧着自己刚刚画好的画,向茜里一一展示,“这个是我们在公园里画的,那个大哥哥有好多好多的画,好多的颜色的画笔,还有……”她说着说着还有些停顿,似乎记不太清楚,“嗯……还有白色的鸟?黑色的鸟,好多好多。”
“你一个人去的公园吗?”茜里问道。
彩阳摇了摇头,“是Diona老师带我们去的,去公园里画画,然后我们就回去了。”
Diona?好像是最近新来的一个美术老师,是一个非常年轻的女性,对待孩子也很温柔,性格很不错,在家长圈里广受好评,应该是自己想多了。
只是,自己想多了而已。
晚上,茜里躺在床上,脑海里全是那一幅画,慢慢进入了梦乡,在梦中,茜里置身于一片迷雾之中,视线朦胧不清。她看到了两个身影——妈妈和那位久未谋面的父亲。他们的面容若隐若现,仿佛隔着一层薄纱,让茜里难以看清。
只见母亲缓缓地转过身,背对着她,一步一步地向前走去。那背影渐行渐远,最终消失在了迷雾深处。而父亲则站在原地,脸上挂着一抹神秘的微笑。他微微张开嘴巴,似乎在对茜里诉说着什么,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茜里想听清父亲的话语,看着他一张一合的嘴,努力拼凑着那些话,“好久不见……茜里。”
就在这时,茜里猛然惊醒,瞪大双眼,发现自己身处一个陌生的环境。这是一间装修极为精致的屋子,头顶上方悬挂着一盏璀璨夺目的黄金吊灯,四周的装饰也是金光闪耀,奢华无比。但这绝不是她的家!这里究竟是哪儿?彩阳又在哪里?妈妈呢?
茜里试图张口呼喊,可喉咙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扼住,任凭她如何用力,都无法发出一丝声响。与此同时,她察觉到自己的身体竟然被绳索牢牢捆缚着,无论怎样挣扎,绳索只会收得更紧。
随着她不断扭动身躯,脖子上戴着的金属锁链仪器开始发出急促的“滴滴滴”声。紧接着,一股强烈的窒息感涌上心头,茜里感到呼吸困难,胸口憋闷得几乎要炸裂开来。在即将昏厥过去、停止呼吸的瞬间,锁链忽然松动了一些,新鲜空气得以涌入肺部,让她犹如死而复生般贪婪地大口大口喘息起来。
然而,这种折磨并未结束,而是一次又一次地重复上演。每一次濒临窒息,每一次短暂的松绑,都让茜里的精神备受煎熬,意识也逐渐变得模糊不清……
耳边时不时传来阵阵音乐声,其间夹杂着些许的警笛声,车辆急刷刷驶过的风声,一切听起来逼真至极。
当茜里再次缓缓地睁开双眼时,映入眼帘的竟是一张完全陌生的男性面庞。男子静静地伫立在床边,"醒了?" 他开口说话了,那声音略显年轻,然而其中蕴含着的沉稳与沧桑感却是如此鲜明。只见他轻轻地拿起手边一个装满药水的小瓶子,毫不犹豫地拧开瓶盖。紧接着,他伸出手,强硬地掰开了茜里的嘴巴,不顾她的挣扎反抗,强行将瓶中的药水灌入其中。
"咳咳咳......" 猝不及防之下被灌入药水的茜里猛烈地咳嗽起来,不过幸运的是,经过这一番折腾之后,她至少已经能够发出声音了。稍稍缓过劲来的茜里,望着眼前这个陌生又似曾相识的男人,试探性地轻声问道:"莲?"尽管对于面前这张陌生的脸孔并无太多印象,但不知为何,一种潜意识让她直觉认定此人便是莲。
听到茜里喊出自己的名字,男人的脸上瞬间浮现出一丝难以掩饰的喜悦之色。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笑容,说道:"真没想到啊,即便我都换了一副面孔,你竟然还是能够一眼认出我来。"此时的他看起来确实要比从前更为年轻,而且整个人的精神状态也好了许多,相较于以往显得愈发健康有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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