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沉默了片刻,说道,“法律不是冷漠的,我会尽最大可能为你争取到属于你的权利。”
干巴巴的几句好话谁都会说,但最后,事情一旦暴露,那一份罪人的名单暴露在民众视野的那一刻,正义就不会出现了。
“要是我死了,就给那两个孩子一个好的归宿吧。”她无所谓死亡,本来就是行尸走肉,有一天没一天的活着而已,早死的话还不至于那么痛苦。
只是撑到她走到现在的,也只有茜里而已,她害怕自己死了,茜里连最后活下去的欲望都没有。
“我是第一次被人当做支撑,被当做活下去的希望,希望你可以理解,不要再试图试探我的底线了。”伊歌已经无力反抗了,就算安室透继续试探,她也没有办法,来来回回就那么一句话威胁他,他应该也早就腻了。
“不会。”安室透是想要得到线索,但不至于那么无底线,而且,他看得出来,春日伊歌已经快要撑不住了,要是再多一点压力,她可能真的会做出一些傻事。
“除了这一点,其余的,我会帮你。”绝对不许动茜里和她的孩子,这是她最后最后的请求,其余的,无关紧要。
“你很重视她?”安室透调查过春日伊歌和诸星茜里的关系,也不过只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挚友,但也仅限于挚友而已。
提到茜里,伊歌总是会非常自豪,也会变得神采奕奕,和她平常那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形成鲜明的对比,“她是我最重要的,最重要的心上人,而且,非她不可。”
安室透不明白这种把对方看的比自己命都重要的人,但他有很重要的挚友,所以两个人算是达成了和平协议。
————
“就送我到这里吧。”仅仅只是让他停在公寓外的路边而已,就连进入都不被允许。
高桥征没有再勉强,“那你路上小心。”
“嗯。”茜里关上门,走在路上,路边因为下过雨,积了不少水,幸好今天穿的是靴子。
自己那一间房间的灯还是暗的,不知道GIN有没有回去,但以防万一还是就送到这里好了。被发现了的话,她也没有多余的手段去救人。
等待电梯的时候,茜里透过天梯门看到身后的男人的迷糊影子,“!”那一头标志的蓝黑色长发让她一瞬间僵在原地,不敢回头看过去。
“该说好久不见了吗?”身后的男人慢慢开口,“不想我吗?”
正巧电梯到了一楼,门一打开,出来不少人,看着来来回回的人,茜里才慢慢缓过来,慢慢走进电梯内,转过身时,这才注意到那只是自己那一瞬间的幻觉而已。
身后原先站着的也只是一个染着蓝黑色头发的男人,应该是在和某个人打电话。
电梯服务员等到人都上来之后,一一询问了楼层,直到最后才看向茜里,“这位小姐,您要去几楼?”
“嗯?”茜里这才反应过来,“抱歉,一十七楼。”
“好的。”
电梯缓缓上升,门一次一次打开,心跳也随之一次次加快,每打开一次门,她都像是能看到Frey?Lorne的影子一样,他像是恶魔一样,像是虚影,随时随地跟着她,摆脱不到的梦魇。
“十七楼到了,请小心。”电梯服务员的声音再一次响起来,茜里吐了口气,走了出去。明明是宽敞,明亮的长廊此时此刻却让她觉得窒息,逐渐开始茜里觉得自己有一些呼吸困难,捂着胸口,一瞬间像是忘记了呼吸一样,不断的来回喘着气,扶着墙一步一步走到房门口。
输入密码,然后推门而入,漆黑一片的房间,安安静静的连一点声音都没有,GIN已经走了。
只剩下她一个人了,空空荡荡的屋子内有一个淡淡的烟味,是自己常抽的那一款薄荷口味的女士香烟。
打开灯,茶几上的那些烤鱼和酒也早就已经被处理掉了,茜里无力的瘫倒在沙发上,仅仅只是一个影子就把她吓到这样,若是真的见到他,她会怎么样?
今天不想一个人。
她唯一能记起来的电话,也只是伊歌的而已,自己手机也没有了,明天再去买好了。
茜里坐起身,准备给自己倒杯水的时候,注意到放在柜子边的一个袋子,一个新手机还有一枚车钥匙。手机还没有拆开来,就连包装盒都还在,因为是自己走后,GIN让Vodka送过来的。
也算是省了一笔钱了,只是电话卡什么的都都没有,一点用处都没有,果然是Vodka会干的事情,他究竟是怎么在GIN旁边待那么久的?
茜里拿起座机电话,以防万一,她在便签上留了一些人的号码,以备不时之需,快速翻看着,只有寥寥几个号码,其中绝大部分还都是物业,外卖和维修人员的电话。
当然,也算是有一个例外,冲矢昂的电话也写在便签纸上,应该是对方昨天离开前,趁他不注意的时候写上去的,算是帮了大忙。
没有一丝犹豫拨通了电话,对方也快接通,“哪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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