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桥南叹了口气,拍了拍他的肩,“你考虑清楚,总之,就算帮不到她,也别伤害她了。”
高桥南走出医院之后,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爷爷?你怎么过来了?身体好点了吗?”高桥新照自从让两个人离婚之后,因为愧疚而一直忧心忡忡的,身体也一日不如一日。
经常一个人去墓园里看诸星崇,像是忏悔自己没有替好友照顾好他的外孙女。
之后也多次在暗中匿名帮茜里,甚至于这一次还利用自己委员长的身份给茜里弄到了一个协助者的身份去处理案子。
“你和阿征说了吗?”
“嗯,他看上去不太能接受。”
“阿征和他父亲很像,不撞南墙不回头的那一类,但好在,他比他那个父亲幸运,他遇到了茜里。”高桥新照一想到茜里,就心疼,“真是的,那死老头子那么早走做什么,晚点走说不定也不至于那么糟糕。”
高桥新照与诸星崇以前都是警察,也还是同期,诸星崇是一个正义感极强的老古董,做什么都一根筋,面对华也是。
最后到死也不肯松口去和华说清楚,弄得父女两个人僵得不行。再之后,都说了不要一意孤行去找凶手,一起去想办法,最后倒好,一个人孤苦伶仃的倒在血泊里。
他现在都不明白那个老家伙当时那么倔做什么,都退休的年纪了,还那么冲动。
梅尔那老家伙也真是的,藏那么深,要不是自己逼问,他到现在还不肯说。
怎么一个两个都都倔犟成这样,一直隐瞒着有什么好处?
只是,谁又不是呢……
“我到时候再去地底下给他配个不是吧,茜里……是我亏欠她的。”高桥新照看向高桥南,一脸严肃,“这件事情,不要让别人知道,阿征知道也就知道了,其他人不行。还有,不准再调查下去,不然我会让你和阿征一起。”
高桥南看了一眼爷爷,点了点头,“嗯……”
————
高桥征站在病房门口,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进去,他不知道如何去面对茜里。
懦弱自私又无能,他真的有资格得到茜里的原谅吗?
茜里慢慢睁开眼,看着眼前的一切,她很快认出这里是高桥家名下医院的病房,只是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
脑袋昏昏沉沉的不像话,身体也疼得要命,恍惚间她还有些觉得不真实。
昏睡期间,她做了一个梦,很奇怪的梦,她听到了一个诡异的声音,不断教唆着自己动手,不断蛊惑着她做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
偏偏的自己还真的去做了。
但好在这一切只是梦而已。
那种诡异的血腥暴力场景,她这辈子都不想再遇到第二次了,挥之不去的阴影,四周凄凉悲哀的嘶吼,惨叫。
以及站在最中心,拿着一把手枪,浑身上面满是血迹的自己。
莫名觉得口干舌燥的,拿起一旁的水杯准备喝,但触碰到水杯的那一瞬间,身体像是失了力气一样,杯子从手中滑落下去,掉落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声音,杯中的水溅射的到处都是,好像梦里的场景。
听到声音,高桥征立马推门进来,看着茜里蹲在地上,手里捏着碎片,双手满是鲜血的看着自己。
“阿征?”她目光有些呆滞,像是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一样。
高桥征看着这一幕,身体止不住的颤抖,强忍着悲伤和泪意,将她抱起来,放在床上,沉默的替她处理伤口。
细小的碎片渗进肉里,光是看着就觉得疼,更别说满手都是这样,“疼不疼?”
“不疼。”她面无表情的摇着头,像是察觉不到疼痛一样,眼神冷漠的盯着满手的鲜血。
她以前最怕疼了,也最讨厌鲜血的腥味。现在已经完全不在意了,是不是因为受伤太多次的缘故?
“?”手背上传来一股湿润的凉意,茜里低下头看着高桥征颤抖的身体,以及寂静的病房内传来细微的哭泣声。
酥酥麻麻的感觉,让她莫名觉得有些兴奋,手慢慢抬起他的下巴,已经哭红的湿漉漉眼睛,白皙的肌肤一片红润,他近乎乞求的看着她,他在求她。
“茜里,对不起……对不起……”高桥征已经哭得泣不成声,说出来的话也是断断续续的。他握着她的手贴着他的脸颊,原本包好的纱布被泪水浸润,咸湿的泪水透过薄薄的纱布触碰到还没有完全愈合的伤口,传来一阵一阵酥麻的刺痛。
“别离开我,别抛弃我好不好……”
明明已经知道了她的全部不是吗?为什么要好求着她呢?不应该远离吗?不应该逃避吗?
“为什么呢?”茜里伸手替他擦了擦泪,又问了一遍,“为什么还要我?不是已经知道了吗?你哥哥不是希望你离开我吗?”
即便没有听到全部,但他脸上的青肿不用猜也知道是高桥南打的,估计是因为自己的事情。高桥南不止一次的暗中调查过她,还不是因为那些人手段多,怕是自己的那点事全都要被他查个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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