翩然的与温榆河深幽的视线就这么交织在了一起。
看着那人清隽高远的身影,谢顷蕴握着茶杯的素手微微一顿。
昨天才在亓庭待了一段时间,今天又在他家看见了他,谢顷蕴仔细想着,她忽然发现,这段时间里,温榆河已渗入到她生活的很多方面。
而她,也是一样。
温氏,亓庭,到今天的温家,她好像也把温榆河的整个生活圈都走了一遍。
她在默默凝思着,而此时的温榆河已走到了他们兄妹俩的面前,眸光在望向正对着他出神的清绝面容时,眼底闪过温柔的放纵。
他没有打扰她,只是对着一旁站立的谢清书点头问好。
“大哥”
谢清书也朝他露出了淡笑,这段时间温榆河和自己妹妹的相处他都看在了眼里,虽不知以后会怎么样,但至少,他对现在的温榆河还是挺满意的。
“我们在家听爷爷说温爷爷身体不适,便想着过来看望一下,希望不会打扰到他老人家”
温榆河气质依旧如凛松深远,但眉眼松阔。
“不会,他高兴还来不及”
温榆河的声音温和,他刚在听到谢顷蕴到来的那一刻已快步走出房门,虽没有注意到爷爷的反应,但这是可想而知的事情。
他垂眉看向了乖乖坐着的谢顷蕴,眼角轻柔。
爷爷有多喜欢她,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嗯”
谢清书可以错漏温榆河看向妹妹的眼神,想到了温爷爷对蕴儿的疼爱,他嘴角浅笑。
“那医生怎么说?于医生等会儿就会到,如果能用的上的话,就让他待着这里先伴着老爷子”
“嗯,多谢”
温榆河微顿,而后轻点了点头,接下了这一份好意。他原本是想婉拒的,不过看着眼前的谢顷蕴,他静默了一瞬息后,便开口答应了下来。
他脑海中记忆翻涌,上一次她的脚受伤时,他除了派人送去药膏,其实更多的还是想把自己身边的医疗团队都给送到谢家去,即使知道她家的医护并不比温家的差,但还是不由自主的想让她多一份保障,让自己可以更加安心。
思及此,对于此刻谢家的这份关怀,他又怎么能拒绝?
在他们两个人开始对话的时候,谢顷蕴已经从凝思中回神,只不过她并没有打扰,静静的坐在一旁,等听到后面,她这才朝着温榆河微微启唇,神色担忧道:
“温爷爷身体好多了吗?”
温榆河和谢清书此时也都在沙发上坐好,宽厚有力的手掌拿过茶壶,精致的西装袖口典雅沉逸,一举一动尽显高渊。
给谢顷蕴添好茶后,温榆河朝着她安抚一笑,眼底的沉稳一如既往的令人心安。
“嗯,好多了,没什么大碍,别担心”
“我听爷爷说,伤在腿部,是多年的沉疴宿疾?”
“嗯”温榆河点了点头,手里拿着的茶杯微微摩挲,他并没有隐瞒谢顷蕴,直接跟她说起了他下一步的动作。
“我会尽快安排爷爷动手术,没事的”
说到这事,谢清书之前也听得爷爷和爸爸他们说过一嘴,闻言拧眉正色道:
“我听说,这些年一直在找那个外科圣手,现在找到了吗?”
之前他只是听得一耳罢了,寻找那个外科圣手的势力众多,他原不以为意,现在看来,温榆河应该是为了温爷爷而准备的。
谢顷蕴:……
她有些微怔,微颦了颦眉,朝着眸色认真的温榆河看去,第一次觉得自己有些迷糊。
“你……这几年一直在找那个外科圣手?”
她怎么不知道?不对,谢顷蕴忽然想到了什么,她蓦地一僵,深深看了看温榆河,凤眸汪洋翻涌。
这几年一直在追着岑岫不放,好几次差点让岑岫被网罗住的人,居然是温榆河?那个在暗网中称王的男人?
那江湛渊,是他的手下?
谢顷蕴神情静默,她都不知道怎么解释这一切。
岑岫之前不小心毁掉了江湛渊整艘轮船的货物,两个人恩怨颇深。
温榆河在暗网追查外科圣手的下落,岑岫以为是江湛渊的蓄意报复,想设局来个瓮中捉鳖,所以不管单子的奖金有多高,他有多心动,他最后都不屑一顾。
最后也似乎应了他心中所想,这几年,一股不明的势力一直追咬在岑岫的后面不放,要不是有些本事,他早就被活吞了。
她时常在耳边听得他在吐槽念叨,画圈诅咒那个追查他的人,没想到……
竟会是温榆河……
“嗯”温榆河也不否认,眼底幽深。
“目前来看,爷爷的手术,只有他才能做到万无一失”
谢顷蕴和谢清书闻言神情万分关切。
“要动手术?那么严重?”
谢顷蕴紧蹙了蹙眉,想着自己拿来的药膏,温爷爷的旧疾可能比她想象中更为复杂。
“嗯,无人荒区瘴气、毒气多,虽然已经以最快的速度给解了毒,但还是有一些残留渗进了当时存在伤口的腿部,这么多年也无法真正做到完全的拔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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