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蓉是特意等人走了才要求陆佑宁敷药,陆凛风在这里她都不想说话。
容蓉拿着药碗坐到陆佑宁身边,陆佑宁摇头苦笑,“不用这么麻烦,你知道没用的。”
孟神医已经为陆佑宁看过了伤,要说没办法也不是,只是那治疗方法需要一味药,传说中的丰朝圣花,凤翎花。
据说可活死人肉白骨,但可惜此花只有丰朝皇室中人才知其消息。
而且,凤翎花已有几十年没再出现过,人人都说此花恐怕已经绝迹。
所以,陆佑宁的腿伤基本已经没有了治愈的希望。
“未来的事情谁知道呢?”容蓉不赞成,她现在每日给陆佑宁敷的药是为了让陆佑宁的腿保持最佳状态。
万一将来有了治疗方法,或是得到了凤翎花不至于因为平日的耽搁放任,让陆佑宁的腿连治都没办法治。
毕竟长期瘫痪的腿若不管不顾,很可能肌肉萎缩,影响血液循环,导致皮肤溃烂。
一想到这样可怕的后果,容蓉就心里发怵,她快速摇头,将脑海里可怕的画面甩掉,急急将陆佑宁的裤腿撸至大腿,挖出满满一大块药膏,毫不客气啪的拍在了陆佑宁的腿上。
陆佑宁红了脸,虽然容蓉已经不是第一次给他上药,但他依然不习惯将自己的腿完全裸露在容蓉面前。
而更让他感到不可思议的是,记忆里文静的小姑娘何时变得这般......
陆佑宁这般了很久,不知该说哪个词合适,他的眼睛始终落在容蓉身上。
容蓉嘴角的弧度,灿若繁星的眼睛,大大咧咧的动作,偶尔歪一歪的脑袋,以及好奇的小眼神。
她明明在给他上药,却更像是在玩耍,如调皮的小猫,扒拉着自己感兴趣的玩具。
瞬间,陆佑宁的脑海中冒出一个词,可爱。
对!容蓉怎么这般的可爱?
陆佑宁似乎忘了什么是男女大防,什么是淑女典范,女子娴静为美,他只觉得容蓉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能轻易地牵动他的心。
世俗的眼光、规矩、要求根本框不住容蓉,也不应该框柱容蓉。
容蓉自己就是美的定义,只要是她,无论做什么都只会让人心动,没有人愿意甚至是舍得对容蓉说不。
容蓉每日都强压着陆佑宁敷药,陆凛风每日都必来陆佑宁的院子报到。
而陈烈虎,在被陈墨寒关禁闭出来后,又开始天天往镇国侯府跑,但很遗憾,他依然一直被拒之门外。
镇国侯府和安定侯府交恶了,曾经亲密的好兄弟,同上战场的好战友,新任镇国侯和安定侯府的二公子反目了。
整个京城达官贵族间,悄然流传着这样的传言。
而随着陈烈虎日日在镇国侯府碰壁,还日日要去,动作也搞得越来越大,传闻也就愈演愈烈,也越来越让人觉得就是如此。
终于传言传到了太子的耳中,他当即眉头紧锁,面色凝重。
镇国侯府和安定侯府都是坚定的太子党,尤其是陆凛风和陈烈虎,已经成为太子的得力属下。
两人也是皇帝陛下为太子培养的武将新秀,可以想见,未来太子的朝堂,势必有两人的一席之地。
对于太子来说,两人关系好自然更有益,而且,太子和陆凛风、陈烈虎也算是有些交情,抛开君臣身份,也可以称一句朋友。
太子决不允许两人闹僵。
这日他设下宴席,邀两人来府上一聚。
三人坐在院中,饮酒赏景,太子不动声色的打量两人,发现两人之间并不像外界说的那样已经反目成仇。
当然,也没有很和谐就是了,两人自然还是有些龃龉的,关系很是微妙。
这下太子更加好奇了,是什么能让两个有着过命交情的好兄弟彼此生出矛盾?
他看的出来陈烈虎脸上的急切和恼怒,就像是有求于人,而陆凛风则稳如泰山,根本不愿搭理陈烈虎。
“仲明可是遇到了难事?不如说出来孤替你想想办法。”太子放下酒杯,微笑的看着陈烈虎。
陈烈虎哽了下,连连摆手,“没事没事!多谢殿下关心。”
下意识的,陈烈虎不想让太子知道容蓉。
“没事?”太子好笑,“可我怎么听说仲明日日都跑去镇国侯府,但凌岳却将人拒之门外?”
“今天刚巧都在这,有什么事摊到明面儿上来,孤给你们做主。”
“可是仲明哪里惹恼了凌岳?”
太子询问的看向陆凛风,今天他就是要做和事佬的,也摆明了态度告诉两人,他不希望两人之间有龃龉。
太子看似和煦,但浑身迫人的气势和凌凌的眸光又暗含着警告。
那是为君者对下属的警告。
警告两人注意分寸,不要互相倾轧,更不要坏了正事。
实际上,太子将两人请来聊天,已经是极给两人面子了。
陆凛风看明白了太子的意思,他心中一凛,面上却恼怒道,“仲明明知我大哥心里难受,还非要上门向他讨教,如此无礼自私,我镇国侯府不欢迎这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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