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凝抬头看了眼墙上的挂钟,分针和时针即将就要合并成了一条直线,唯有秒针还在一步一格,步步逼近。
“爸爸,快要十二点了哦~”
她将手机拿远了些,听筒直直对向食堂里正在齐声喊着倒计时的女孩们。
“五!四!三!二!一!!!”
代表着新年的钟声响起,投影屏内的节目上和窗外无星无月的夜空中,同时绽开了绚丽的烟花,原本寂静的深夜被照得恍若白昼,风华无限。
在一片震耳欲聋的欢呼声中,宣凝对着手机的听筒大喊:“爸爸,新年快乐!”
对面也惠风和畅地回了她一句:“新年快乐!”
“好啦,就不跟你多说了。”宣凝用余光瞥到了从门口走进来的两个工作人员,正拿着纸箱挨家挨户地收手机,“两个小时的时间已经到了,我可是个乖宝宝!”
宣凝向他道了一声晚安之后,便将手机关了机,乖乖巧巧地将其放到了纸箱子里面。
她回到餐桌旁,本来打算找找有没有剩下来的菜啊肉啊烤串啊水果啊,可以应付一下宵夜的,刚坐下便感到左肩膀处传来一阵轻拍。
宣凝迅速转过头,只见姜夭妍站在了自己身后,还没说话便递上来了一张纸牌。
“江扬的花签?”她疑惑地皱了皱眉头,抬首问道,“你是让我帮你背诗吗?”
姜夭妍摇摇头,伸手往旁边指去。
宣凝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却见江扬不知道为什么被郑葭缠住了,不论她怎么挣扎都无法脱身。
原来,就在刚才,郑葭终于想出了一首带芦花的诗——“一片一片又一片,两片三片四五片。六片七片八九片,飞入芦花都不见。”
于是乎,她就带着这首诗去找游戏的发起者谈判,告诉她自己是白罚了一杯酒,为了公平起见,立志要让之前参与游戏的所有人都和自己一样罚一杯酒,这样才算扯平了。
江扬表示你可真是想得美!时间都已经过去这么久了,你现在背出来有什么用啊!
再说了,乾隆老爷子作的那些打油诗也叫诗?
郑葭愤恨地表示打油诗怎么不是诗啦!我这首可是堂堂正正被选进了小学语文教材里的!
还有啊,你制定的这个游戏规则就非常的不合理!半分钟这么短的时间里,再加上十几个人的注视所带来的压迫感,根本没办法让人好好背诗嘛!
现在,两个人还在各持己见,僵持不下,就差大打出手了。
而姜夭妍的这张花签,是在江扬被支走的时候,因为好奇所以抽着玩的,顺便还帮赵恩绘也抽了一张。
她们不想背诗,只是想让宣凝教她们这上面的中文字该怎么读。
看着姜夭妍纸牌上的浅紫色大花,宣凝莞尔一笑,十分有耐心地指导着,“你抽中的花,叫做木兰花。跟我念:木——兰——”
姜夭妍看着对方手指的那两个字,努力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口音,一字一顿地重复道:“木,兰?”
“后面的四个字,读作:金戈铁马。”
“金,戈,铁,马!”姜夭妍字正腔圆地学了一遍,随即挠了挠头发,“是什么意思?”
宣凝想了想,仔细讲解道:“意思就是武器闪耀着金光,骏马配备了铁甲。通常用这个成语来比喻战争,也形容战士持枪驰马的雄姿。”
其实宣凝也不太明白,为什么木兰签后面跟着的是“金戈铁马”。
这是木兰花,又不是花木兰!
教着读完了上面的几个字,宣凝就把花签还给了姜夭妍。旁边的赵恩绘很快就递上来自己的签,抬手指了指上面的粉紫色小花,神情流露出难以压制的喜色。
“这是朝鲜的金达莱!”
“没错!”宣凝先是认可了她的说法,随后又伸出手指点了点上面的两个字,“但是在中国,她有一个名字叫做杜鹃花。”
“杜鹃?”
“后面的字是‘子规泣血’。这是中国的一个历史典故,说的是望帝杜宇禅位后郁郁而终,灵魂化为杜鹃鸟,也就是子规,每年春季都会啼叫哀鸣,直至嘴巴啼得流出了血,滴滴鲜血洒在地上,竟然不断扩大慢慢的染红了整片山坡,被山上的野花吸收了之后,就变成了艳丽的杜鹃花。”
这虽然是流传最广的杜鹃花的来历,但其实也就是一个凄美的传说而已,听听就行了。
宣凝在教完了中文之后,还叮嘱她们两人要把牌牌物归原主,不能偷偷带走,以及多注意一下旁边的江扬和郑葭,万一她们打起来了,记得要及时上去拉架。
既然手机都收回了,跨年也都已经跨完了,那女孩们也就都没有必要留在这里了。
有好些人已经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回宿舍。
赶紧洗洗睡吧!
明天还有练习呢!
过几天的主题曲考核可不能懈怠!
201里,苏美妡稳稳当当地扶着崔真汐坐到了床上,随后蹲下身子,从下到上卷起了她的左腿裤管,直到看见一大片红肿出现在了膝盖下方,边缘处甚至还微微泛着暗紫色。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