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呢，就是其他罐子里的都是正常的标本形态，就这个看着像商场里卖衣服的塑料假人模特的手。
假的这么明显是为什么？生怕玩家看不到？
宁书把程川叫了过来，指着那个罐子：“你看，这是不是塑料的？”
罐子摆放的位置有点低，程川弯腰盯着罐子好一会，明确宁书的说法：“是，为什么要泡着这个东西？”
宁书：“你在那边有发现吗？”
程川摇头：“很平常的东西，没看出有任何线索。”
宁书觉得罐子里没啥线索，只能去翻柜子了。
她打开一个又一个柜子，居然在里面找到了一个带血的大麻袋。
一打开柜子，血腥的腐臭味就散发开来，差点把宁书送走。
“呕~”
她差点就吐了出来，这么浓的血腥味，肯定是和受害者有关。
程川赶紧过来，把西瓜盒放地上，去翻那个袋子。
他也觉得味道刺鼻，不过还能忍受。
“里面没有东西，但是有很多血。”
程川突然觉得那个假人模特手也许是线索之一，因为它在这里太格格不入了。
他看着宁书：“我们把那只手带走吧。”
宁书立马就明白他说的是“那只手”：“你觉得有用就带。”
宁书从柜子里抓了一只新袋子出来，准备用它来装。
结果程川直接用个大镊子，把假人模特手夹出来，放在里西瓜盒里。
宁书：“……这，不会串味吗？”
程川没听清：“什么？”
宁书：“没什么。”
她觉他们不像在做任务，反而像在捡垃圾。
程川的盖子还没合上，就听到背后突然有个人开口说话：“你们要带着王雪的脑袋去哪？”
“啊！”
惨叫声是程川的，宁书没有大叫，可整个人已经被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面前的，似乎是个人，他脸色很正常，也有影子。
程川捂住心脏，好一会才问：“你谁啊？”
宁书也赶紧爬起来。
来人看到了他们胸前的工作证件，开口：“我是这里的生物老师，你们是调查的刑警？”
程川把盒子盖上，站了起来：“是，你知道王雪同学？”
生物老师：“当然，她可是我最出色的学生，每次实验都做得最好，她这样很可惜。”
他盯着程川手里的盒子，“你刚才放了什么进去？”
他刚才只看到了王雪的脑袋。
程川指着桌子上的空有浸泡液的罐子：“我们发现这个罐子里有只手掌和其他标本不一样，准备带走检查。”
生物老师看了一圈实验室，皱眉：“这里哪里来的手掌？”
程川一愣，再次打开盒子给他看，生物老师皱眉：“这不是我实验室的标本，应该是王雪同学的手。”
程川：“你怎么知道？”
生物老师：“她的手很有辨识度，不是吗？”
程川：“……”
宁书：“……”
这一本正经地说“台词”，怎么做到不笑场的？NPC也不容易做啊。
宁书想到他的第一句话，指着盒子里的西瓜：“你刚才说这是王雪的脑袋吗？”
对方都能把假人模特手说成是王雪的手，西瓜是脑袋应该也没什么奇怪的。
不过她还是要确认一下，毕竟他们怀疑证据被掉包了。
生物老师奇怪地看着他们：“这不是明摆着吗？你们看不见？”
还没等他们说话，他就朝着盒子跪了下来：“王雪同学这么优秀，却英年早逝，天妒英才。”
说罢就抱着盒子哭了起来。
宁书心里禁不住吐槽：这就是所谓的无实物表演了吧，NPC的信念感好强！
古有指鹿为马，今有指瓜为颅，真的是活久见。
程川决定还是顺着他的话说：“看见了，所以王雪的身体都是这样子的？”
程川的意思就是王雪的身体都跟假人模特一样？
生物老师：“是的，你们拿完东西就赶紧离开这里，我马上要安排下一节课了。”
程川没继续说话，收拾好盒子示意宁书一块离开，宁书把她手里的袋子也一块带走。
走出生物实验室，宁书开口：“不如我们……”
她话都没说完，程川就答道：“好。”
宁书：“你知道我想说什么？”
程川笑了：“换一个方案，如果王雪的身体都是这样子的话，其实也并没有那么可怕，似乎比方案一还要简单一些。”
宁书觉得不仅比方案一简单，甚至比李梦齐武艺那边的方案二还要简单。
毕竟他们要找的人可是有腿的，会跑。
可自己要找的东西却是死物，只会躺在那里等着。
宁书：“那就这么说定了，我们换一下方案。”
程川：“刚才在里面你就想好了是吗？不然怎么拖着这个袋子？”
宁书手里还拖着那只袋子，袋子挺大，她没办法折起来，只能拖着走。
宁书对他竖起一个大拇指：“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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