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雨飘飘洒洒,交织成网,宛若迷迷漫漫的轻纱。
白妄感觉身体像被人狠狠揍了一顿,哪哪都疼,特别是嗓子,干巴涩疼到了难以忍受的程度。
他费劲的动了动仿佛被胶水黏住的眼皮,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的胳膊貌似好像有点抬不起来,半眯着眼睛看过去,却看到自己的双手被绑在了一起。
动了动腿,有着同样的束缚感。
?
被绑架了?
他记得昨晚喝了一杯许瑛瑜的果汁,那杯果汁好像被调酒师不小心误掺了酒精。
去TM不小心,许瑛瑜是在拿他当智障整。
绑匪绑得很有技巧性,白妄脑袋还是昏的,身体因为宿醉更是乏力得很,他努力挣脱了几下,未能挣脱开来,果断选择放弃。
白妄正要呼叫104,一道低沉暗哑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醒了?别乱动,容易弄伤自己。”
白妄闻声望去,这才看到床的另一侧,许瑛瑜以侧躺的姿势,手臂半支着脑袋,蓬松微卷的头发此刻未被扎起,自然垂落在肩颈,衬得五官更为绝美立体,犹如清晨挂着莹莹露珠的玫瑰,强势的闯入他的视线。
因为许瑛瑜躺着的位置离他有段距离,以至于他刚刚没有发现。
对方眼中含笑,正默默注视着他。
白妄无视掉眼前的美色,直接命令道:“松、开”
但由于只发出了微弱的气音,听起来更像是在给人撒娇。
许瑛瑜上半身微微歪向白妄,本就松垮的砖蓝色睡袍大敞,露出线条优越的胸肌,微微翘起的眼尾像个小勾子,勾人心魄,“什么?听不清。”
白妄看着只觉得碍眼,他先是横了许瑛瑜一下,接着将被绑着的双手怼到许瑛瑜脸上,意思显而易见:解开。
许瑛瑜怕把人彻底惹毛,手腕翻动,听话的照办。
等松开后白妄这才看出来绑着他的是条暗红条纹色的领带,可能是因为绑的时间有点儿久,或者是因为他的挣扎,腕间出现了明显的红痕。
他活动了几下僵硬的手腕,坐起身来,一声不吭地将自己脚腕上的束缚松开,同样是条领带。
许瑛瑜眼里闪过一抹遗憾,他特意选了两条最漂亮的领带,果然很合适。
白妄将领带扔到一旁,毫无预兆的突然暴起,拳头不遗余力地砸向许瑛瑜的脸,一拳似乎不解气,又接连砸了好几下,这才甩了甩腕子。
跟他玩阴的,是吧?
“目的?”
许瑛瑜的眼角、颧骨处瞬间出现明显红肿,嘴角处有血缓缓渗出。
他挨了揍非但没反抗,眼睛都没眨一下,甚至还有功夫想白妄打人的样子不止漂亮,还很帅。
他真的好喜欢他。
白妄见人不出声,抬腿踢了一脚,一脸不耐烦,语气里满是倨傲,“说话。”
许瑛瑜仿佛感受不到疼,用无名指揩了一下嘴角的血迹,挪到眼前看了看,这才将目光移向白妄,视线在白妄的喉结处停顿,重复道,“目的?”
“你知道自己睡觉很不老实么?”
是真漂亮,也是真扎人,昨晚他躺下的十分钟内被白妄踹下床三次。
离得近被踹,离得远还被踹,本来他就压着火,洗澡洗得都快秃噜皮了。
白妄不以为意地睨了许瑛瑜一眼,那表情像是在说:那咋了?
“和你绑我有关系吗?”
许瑛瑜叹了口气,肩膀耷拉了下来,显得有些莫名委屈,“你一直不让我睡觉,一直闹我,你知道的,我喜欢男的,没办法我才...”
意思不言而喻,你自找的。
白妄漫不经心的表情有一瞬间差点儿没绷住,眼神在许瑛瑜那张惊艳异常的脸上打着转。
“别告诉我你家只有一张床?”
许瑛瑜一副‘你猜对了,真聪明’的表情,不知为何,眼神中似乎还带着一抹小骄傲。
白妄没理会,继续问道:“还有,为什么偷偷给我下‘酒’?”
许瑛瑜不答反问,“你为什么不愿意当我的模特?”
白妄想都没想,“这和我的问题有关系吗?”
“当然,所以,到底是为什么?”
许瑛瑜专注地注视着白妄,势必要等出一个答案。
白妄与许瑛瑜坦然对视,“没必要,嫌麻烦,反正你最终想要的模特也不是我。”
“你之所以一直想让我当你的模特,主要还是因为我是第一个拒绝你的人,你只是不甘心而已。”
毫不留情面的拆穿。
许瑛瑜望进那双该是含情,实则无情的桃花眼。
那种他抓不住眼前这个人的感觉又来了,白妄时常是散漫的、似乎态度温和、容易接近,偶尔是矜贵傲慢、张扬骄横的,但好像和谁都能玩到一起,又好像和谁都有一种距离感,那种并不是刻意保持的距离感,而是刻在骨子里的毫不在意。
“为什么说我最终想要的模特也不是你?”
“为什么你能这么肯定?”
“我看起来很滥情吗?”
白妄演都懒得演了,很是欠揍地敷衍了一句,“个人主观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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