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去。”贺楠躺回榻上,摇了摇头。“那南洲路途遥远,我可不想颠簸。再说了,直接找人去不就行了,哪还用得着我们亲自去?”
赵安皱了皱眉,“你这想法可不对。我们这生意好,分红也多,要是路上被抢了怎么办?。”
贺楠撇撇嘴,“那就你去呗,你做事向来稳妥。”
赵安无奈地笑了笑,“我近日忙着筹备婚事,实在脱不开身。而且你与七皇子也算交好,你去最为合适。”
就在此时,只见容疏身着一袭粉色衣袍,缓缓地走进了包厢之中。他的神情厌厌,没什么生气,进来之后,他默默地走到赵安身旁坐了下来。然后他对着二人说道:“我去。”语气平淡得没有一丝波澜。
听到这话,赵安不禁好奇地追问道:“你去干什么?你不是还要准备参加科举考试吗?”他瞪大了眼睛,满脸疑惑地看着容疏。
然而,容疏似乎对此并不在意,只是自顾自地拿起筷子,夹起一只大虾放在自己碗里,然后不紧不慢、有条不紊地开始剥起皮来。一边剥着虾壳,他一边淡淡地回答道:“没意思。”
看到容疏这般态度,一旁原本躺在榻上的贺楠也忍不住坐起身来。他伸手从赵安手中一把夺过扇子,快速地扇动着,试图驱赶夏日的燥热。同时嘴里还念叨着:“那你也要去呀!好歹你都已经是举人了。而且这南洲可不是一个好去处啊,可别像咱们那位七皇子似的一时想不开就跑过去了。”说到这里,贺楠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连忙问道:“对了,原贺他人呢?怎么不见他的踪影?”
赵安轻轻摇了摇头,无奈地笑了笑说:“据说是被他爹给丢到书院里读书去了。毕竟他家老爷子可是望子成龙心切呐。”由于赵安掌管着春意酒楼,平日里接触到各种各样的人和事比较多,所以对于当下的一些情况自然也就比其他两人更为了解些。
“这么惨?”贺楠不禁失声惊呼起来,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神色。对于他来说,读书简直就是一件苦差事,甚至可以说是人生中最为悲惨的事情之一。因为他天性好动,根本就坐不住,让他静下心来读书,简直比登天还难。
“可不是嘛!他家嫡兄都已经考上进士了,可谓是光宗耀祖啊。可他呢,如果再不努力上进一些,估计他爹真的会发疯的。毕竟,谁不想自己的孩子能够出人头地、金榜题名呢?”赵安侃侃而谈道,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作为众人当中消息最为灵通之人,他总是能第一时间得知各种小道消息和内幕情况。
“唉,上次七皇子那件事,虽说与咱们并没有直接关系,但陛下心里总归是有些芥蒂的。如今陛下对咱们这些曾经跟七皇子混在一起的人多少有点看法。所以啊,大家还是小心谨慎些为好。”赵安继续补充着相关信息,表情严肃认真。
听到这里,贺楠忍不住嘟囔道:“这我爹居然都没管我?难道他不知道现在局势紧张吗?”
“哈哈,那是因为他根本就管不了你呀!”赵安笑着看向贺楠,眼中闪过一丝戏谑之意,“你这家伙,平日里任性妄为惯了,你爹就算想管也无从下手啊。”
然而就在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容疏突然抬起头来,用一种幽幽的眼神紧盯着贺楠,缓缓开口说道:“你确定……他真的没有管过你吗?”这句话如同一声惊雷,在贺楠耳边炸响,令他瞬间陷入了沉思之中。
“好像是管过?”贺楠想起他爹说的“近日少出去。”
“我爹说让我最近少出去。”贺楠瞪着自己手上的筷子,“所以这就是我爹的管?”
“想开点”赵安拍了拍贺楠的肩膀,“好歹是管了的。”
“可是,他也没把我抓去读书啊?”
“他觉得浪费钱。”容疏一边吃着虾一边说道。
贺楠眼睛直直看向两人,“我还是嫡子呢?我这待遇都比不上原贺了?”
“原贺更希望没有这待遇。”容疏依旧夹了贺楠面前的那条清蒸鱼蘸了点醋吃了起来。
“但是我没有啊——”贺楠越想越不对劲,“不行,我要回去问问我爹,我还是不是他嫡子了?是不是他小儿子了?都不管我了”
贺楠说着就匆匆起身往外走,差点还被绊倒了。赵安和容疏对视一眼,皆有些无奈。
“随他去吧,他这性子改不了。”赵安摇摇头。容疏咽下嘴里的鱼肉,缓缓开口:“但愿他不会闯出什么祸来。”
这边贺楠风风火火地回到家,直奔他侯爷父亲书房而去。“爹,你为何不管我?”庆阳侯正在看书,被他这突如其来的质问弄得一愣。
“你这逆子,整日无所事事,我怎生管得住你?”庆阳侯吹胡子瞪眼。
“可你看原贺都被送去书院读书,我也是嫡子,你却任由我闲逛。”贺楠一脸委屈。
庆阳侯哼了一声,“你若肯静下心来读书,我自是愿意送你去书院,只怕你在书院也只会闯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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