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一旁的长宁帝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宠溺之色,对着身旁的苏醒公公轻轻一挥衣袖,示意他前去准备一盆清水。苏醒公公心领神会,赶忙转身离去,不一会儿功夫,就有小太监端来了一盆清澈见底的水。
长宁帝亲自将水慢慢倾倒在那匹布料之上,刹那间,神奇的一幕发生了——原本色彩斑斓的布料竟然在接触到水的瞬间,泛起了一道道璀璨夺目的七彩光芒,仿佛雨后初晴时天空中那美丽的彩虹映照在了其上。这般奇妙的景象让在场众人皆惊叹不已,尤其是姜贵妃,她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满是惊喜与好奇。
只见姜贵妃情不自禁地伸出纤纤玉手,轻柔地抚摸着那块布料。入手之处,只觉触感柔软顺滑,犹如丝滑的绸缎一般,令人爱不释手。姜贵妃心中对这块布料的喜爱之情愈发浓烈,不禁转头望向长宁帝,巧笑嫣然地道:“陛下,此等奇物当真世间罕见啊!臣妾实在是太喜欢啦!”
这时,一直静静站立在一旁的花羽连忙上前一步,躬身施礼,态度极其恭敬地说道:“回禀贵妃娘娘,此布乃是由我们南洲独有的一种珍稀花木经过特殊工艺纺织而成。若是娘娘您真心喜欢,待草民回到南洲之后,必定会再次精心挑选几匹上乘之品,专程派人送来献给娘娘您。”
听到这话,姜贵妃方才将目光从布料转移到了花羽身上,上下打量一番后,面露疑惑之色,轻声问道:“哦?你又是何人呢?”
花羽走上前来,恭敬地对着姜贵妃施礼道:“草民花羽,乃是受泽王殿下所托,特意赶来京城给陛下与贵妃娘娘送来厚礼。”他说话时声音清晰,态度不卑不亢。
姜贵妃听闻此言,美眸微亮,脸上露出一丝惊喜之色。她轻轻点了点头,柔声回应道:“原来是泽儿差人来了,这孩子倒是有心了。”说罢,目光转向身旁的长宁帝,含情脉脉地道:“陛下您看,咱们的泽儿真是长大了啊,即便远在那遥远的南洲之地,心里依然惦记着咱们呢。不知陛下觉得,是否应当给泽儿赏赐些什么东西才好?”
长宁帝微微一笑,伸手握住姜贵妃的柔荑,缓声道:“爱妃有所不知,咱家泽儿此次可不是单纯的送礼,他是要朕为他修一条从京城到南洲的路!”
姜贵妃闻言,先是一怔,随后眼眶泛红,泪水在眼中打转。她拿起手中的丝帕,轻轻擦拭着眼角,哽咽着说道:“陛下,那便赶紧答应泽儿吧!想那南洲路途崎岖难行,咱们泽儿在那里必定吃了不少苦头……”说着说着,竟是忍不住趴在长宁帝怀中嘤嘤哭泣起来。
长宁帝见状,连忙轻拍姜贵妃的后背,温言安慰道:“爱妃莫哭,若是哭得伤心了,泽儿知晓后定然也是会心疼不已的。”待姜贵妃情绪稍稳之后,长宁帝转头看向一旁恭立着的花羽,和声吩咐道:“花羽啊,既然你是从南洲而来,就快给贵妃娘娘好好讲讲泽王在那边的情况吧。”
“是!”花羽恭恭敬敬地说道,然后微微躬身行礼,接着直起身来,面带微笑,缓缓开口道,“草民就先给陛下和娘娘详细讲讲这布料吧。”
说到此处,他稍稍停顿了一下,整理了一下思绪,继续说道:“说起这布料,这是草民感谢泽王自己染的。谁曾想,当泽王殿下看到这布料时,竟是当场表示要收草民为徒。”
听到这里,坐在一旁的姜贵妃不禁轻呼一声:“啊!”她那美丽的面容上流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似乎怎么也无法想象自家那个一向调皮捣蛋的小儿子还学别人收徒?而长宁帝也是一脸的惊异之色,忍不住插话问道:“你居然还是泽王的徒弟?”
面对皇帝和贵妃的惊讶,花羽连忙点头应道:“是的。说起来这布料还可以算是草民的拜师礼呢!”
那崭新印染的布料,出自于花羽自己之手。花羽本就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同时还是道观里的一名小道童。打从记事起,他便跟随师父四处漂泊、居无定所。只是他师父运气不好,在他八岁时死了,而他自己运气好被泽王收留进了泽王府开的收容所。
这些布料皆是由花羽亲手印染而成,其中色彩调配更是完全出自于他个人的创意与构思。起初是因为收容所的众人想要集体向泽王献上一份厚礼,以此来表达他们内心深处对于泽王大恩大德的感激之情。花羽却不愿随波逐流,于是别出心裁地印染了这块独具特色的布料献给泽王。泽王看了一眼就让他跟在身边学习了。学什么呢?这辆自行车就是出自于他。
“那你跟着泽儿学什么呢?”长宁帝满脸疑惑地看向花羽,自家这不学无术的儿子还真能教人?
一旁的姜贵妃也是一脸好奇地凑过来,似乎迫不及待地想知道答案。
只见花羽微笑着转身指向身后停着的一辆造型奇特的车子,说道:“就是这个啦!我和王爷王妃以及其他工匠们一起研究出来的”接着,他动作利落地跨上车座,双脚稳稳地踏在踏板上,然后轻轻一蹬,车轮便开始转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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