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其他的,让开,别挡着路中间。你们挡路还有理了。”姜雪不客气的说道。
钱菲菲咬着嘴唇,眼中满是愤怒,想要再说什么却被忠勇侯夫人拉住了。
蓝衣男子钱瑾瑜也赶紧拉着她往旁边让了让,又对姜雪道歉道:“抱歉,泽王妃,是我们不对。”
姜雪轻哼一声,抬脚就要离开。这时,礼部尚书家夫人匆匆赶来,看到这剑拔弩张的场面,心中一惊。她连忙笑着打圆场:“哎呀,各位贵客怎么聚在这儿了,快随我去那边,今日园中新来了一批珍稀花卉,可美着呢。”说着,便热情地招呼众人。
钱菲菲还在气鼓鼓地嘟囔,被钱瑾瑜狠狠瞪了一眼,只能把话咽了回去。
白衣公子则始终面带微笑,优雅地跟在众人身后。他叫何微之,是京城春风书院院长的独子。这赏花宴本就是变相的相亲宴,所以来的有很多都是未婚男女。何微之也是其中之一。毕竟春风书院是京城独一份的私人书院,书院的弟子有一半都会考中进士,京城中的人都喜欢把自家子弟送进春风书院。何微之认识泽王和泽王妃却是因为今年的探花郎孟醒。孟醒出自于南洲,其文章更务实,且与其言谈时多提到了泽王妃和泽王。所以当何微之见到泽王妃时便是想要看看传说中的泽王妃是怎样的。
姜雪并不想再纠缠了,她跟着人群往花园深处走去,心里却想着,这赏花宴还真是不消停,也不知道接下来还会遇到什么事。她发现这赏花宴还真的是姹紫嫣红,什么样的奇葩都有,不止是花,还有,人。
忠勇侯拉着钱菲菲去看礼部尚书说的珍贵花草去了,眼角余光却一直看着姜雪。
这个赏花宴十分的热闹,就在宴会差不多结束的时候,有个小丫鬟突然冲了过来抱住了忠勇侯的大腿。“夫人救命啊!夫人救救我”边抱着边哭喊着,忠勇侯夫人拉都拉不走。
“这是谁呀?”人群中议论纷纷,指着忠勇侯夫人的方向说道,“她怎么抱着忠勇侯夫人的腿不放?”
忠勇侯夫人面色不好,但还是蹲下身耐心的对那小丫鬟说道,“你是谁?找我什么事?”
礼部尚书夫人眼神不善的盯着那小丫鬟,看了几眼后,悄悄跟身边的嬷嬷说道,“去查查这丫鬟的身份来历。”
在场之人的目光也都被吸引了过来,一双耳朵悄悄竖着就想听听这是怎么一回事。
小丫鬟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断断续续地说:“夫人,我娘是圆圆,您曾经的陪嫁丫鬟。”
忠勇侯夫人皱起眉头,“圆圆?”
“是的,我娘说如果遇到实在没办法活下去的事可以拿着这个去忠勇侯府找夫人您。”那小丫鬟从怀里拿出一个弯月的红绳吊坠,“就是这个。”
忠勇侯夫人本来不以为意,可当她看到这弯月红绳吊坠时,脸色大变,她一把拿过那丫鬟手里的弯月红绳吊坠。
“这是你从哪里拿来的?”
“我娘说是夫人亲手给我戴在脖子上的。”小丫鬟抬起头来,一张与忠勇侯夫人很是相似的脸露了出来。
忠勇侯夫人的手微微颤抖,眼神中满是震惊与慌乱。她看向那小丫鬟,“怎么会?怎么会?”
周围的人察觉到气氛不对,纷纷交头接耳起来。
姜雪也看向了忠勇侯和那小丫鬟相似的长相。
停下脚步,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一幕。
钱瑾瑜眉头紧皱,走上前低声问道:“舅母,这是怎么回事?”
忠勇侯夫人没有回答,她陷入了某段记忆里。
在很久很久以前,确切地说,是楚暮冬诞生的那一年,当时的局势异常动荡,京城陷入一片混乱之中。而就在这个时候,忠勇侯夫人却并未像常人一样在京城的忠勇侯府里待产,而是被安排到了一座庄子上。
这一切都源于长宁帝的某个弟弟与他国之人勾结,妄图谋反。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危机,忠勇侯毫不犹豫地挺身而出,率领军队前去救驾。而与此同时,忠勇侯夫人也不得不离开京城,前往相对安全的庄子上等待生产。
与忠勇侯夫人一同前往庄子的,还有忠勇侯的妹妹,也就是钱菲菲和钱瑾瑜的母亲。忠勇侯夫人在生产时遭遇意外,为了保护忠勇侯的妹妹,她不幸受伤。在昏迷中,她未能亲眼目睹自己亲生女儿的降生。当她终于苏醒过来时,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粉嫩可爱的女婴,正安静地躺在她的怀中。
忠勇侯夫人对这个小生命充满了爱意,她轻轻抚摸着女婴的脸庞,仿佛能感受到母女之间那股无形的羁绊。随后,她从枕边拿起一根精心编织的红绳,这红绳是她亲手所制,代表着她对女儿无尽的爱。而那串挂在红绳上的弯月吊坠,则是忠勇侯送给她的定情信物,见证了他们之间的深厚情感。
忠勇侯夫人小心翼翼地将红绳系在女婴的手腕上,希望这弯月红绳吊坠能保佑她的女儿平安健康。然而,命运似乎总是喜欢捉弄人。那个女婴在成长过程中,突然有一段时间离奇失踪,让忠勇侯夫人心急如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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