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几家欢喜几家愁。
各有各的欢,各有各的痛。
刘大壮他们玩嗨了一整晚,王大镰把被秦飞怼的气,全都撒在了别的地方……
孙电锯的梦想很美好,跟着老板娘一块回家,老板娘回到家之后洗漱完毕又切换回了坦克状态,然后一脚把他踢到隔壁屋里。
跟他来了一句:想得到老娘的心,先让我儿子接受你再说吧。
可怜的孙电锯先生,还没享受过男人的欢乐,已经开始承受带娃的痛了。
林南在酒店里等了大半夜,黑着脸气结了大半夜,还是没等到前台小姐姐过来。
他不知道的是,大妈浑身湿透着出去之后,等电梯打开门就撞到了前台小姐姐。
然后告诉她,里边那个男人简直就是个变态,连她这个大妈都不放过,幸好她跑的快,要不然就得被他给抓嫖了。
就这,连一百块都不给她……
前台小姐瞬间调头,同情地扶着大妈去换衣了,没多久,酒店夜班值班群里边,就传开了——
店里来了个死变态,连大妈都不放过,而且还是看上去花钱大方,实则是一毛不拔,让大家小心点。
当晚,林南就这样守着空床,昏昏睡去。
睡到一半,梦到大妈又跑了回来,非要让他领教一下她的厉害,吓得他一头冷汗爬起来,也不敢睡了。
床头柜上的烟灰缸里,烟头一个一个的增加。
而此时在江州,江边上。
叶凡做着傍上富婆的美梦。
富婆先是给他买衣服,把那反季的打折的,又厚又热又丢脸的中山装给换掉,整个人显得精神多了。
还给他买了一顶假发,盖住了他的光头,又帅气了几分。
随后又去了江州最豪华的酒店,点了一大桌子的菜。
他再也不用吃路边的臭豆腐,也不用饿到肚皮贴后背而去偷别人家的橙子来充饥,更不用点一份酸菜鱼还要加十块钱买四份米饭了。
最后又是送豪车又是送黑卡,他很快就东山再起。
然后……路过一只野狗,在他头顶的那棵树上撒了泡尿。
“亲爱的,这红酒的味道,怎么怪怪的,是不是还没醒好?”
他突然开口说了一句梦话,猛然惊醒。
当看到一条狗收起翘着的腿,还弓起腰把屁股要坐下来拉一坨时,顿时吓得一个激灵爬起来。
“站住,你他妈有种别跑!”
他没追上。
狗惊叫了几声,夹着尾巴跑得比兔子都快。
“艹,我叶凡堂堂龙王,虎落平阳,连狗都欺负我吗!!”
“你给我等着,等我入赘江家,把整个码头的野狗都烤了!”
哗哗!
树叶突然疯狂摇晃起来,江边刮起了大风,吹得树东倒西歪。
有着常年朝外生存经验的叶凡先生,瞬间就是脸色一变。
“这特么大晚上的还要下暴雨吗?”
他来不及多想,捡起放在树根边上的那半盒软白沙,揣兜里就撒丫子往外跑。
可能是好久没有睡在野外了,他一睡醒迷了方向,原本是朝东跑到码头的保安厅的,结果跑向了西边,看着不远处微弱的灯光,他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大步的跑了过去。
暴雨说来就来,很快就给他浇了个透心凉,随着冷风吹过,他身子狠狠抖着,打了几个喷嚏,钻进了那低矮的鸡舍。
“看什么看!”
眼见那一群鸡被惊醒,一个个瞪着眼睛看着,他气得想抓几只来撒气。
可是考虑到,万一吵醒了鸡舍的主人,把自己当成小偷给送进去,明天的计划就泡汤了,
他只能憋回去,恨恨地瞪了那些鸡几眼。
然后蹲在门后边的干草上,昏昏睡去。
第二天一早。
天空放晴,他没敢多待,顺手从舍里偷了只鸡,抓着鸡头一拧,提起来就跑。
“来人啊,偷鸡了!”身后,一个老农拿着锄头追了半里地,没追上,捡了一只鞋回去,正是叶凡跑掉的。
叶凡爬到了一棵大树上,一手抱着树枝,一手提着还在滴血的死鸡,看着老头骂骂咧咧的,提着自己鞋走远,才反应过来,自己少了一只鞋。
“操操操操操!”他黑着脸骂了起来。
“看来,还得想办法去哪捡一双破鞋,要不然第一天上班就光着脚,也太丢人了。”
他骂骂咧咧的从树上跳下来,一脚踩到了竹笋上…
然后,指着竹笋又骂了半天。
反手就把竹笋给挖出来。
连着竹笋旁边的三代血亲,都给挖完,总算是解气了。
“嗯,等下把鸡到江边掏干洗净,竹笋塞进去,烤了吃。”
打定主意,他卷起还没干的T恤,将竹笋三代兜在胸前,提着鸡往江边走。
看着这些鲜美的食材,他终于松了口气。
舒服了。
虽然丢了一只鞋,但是有吃的了。
针不戳。
十几分钟后,他挖了个土灶,拿打火机烧了一些半干的木材,流着眼泪吹了好久,才把烟给吹跑,燃起了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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