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竹间小院。
竹制的床榻上,丰神俊朗的白衣少年盘膝而坐,望着窗外升起的朝阳缓缓吐出一口浊气,眼中金芒流转,丹田内真气前所未有的充盈。
为了天星镇之行,他将浑身状态提升到极致,以应对接下来可能会面临的挑战。
双眼轻阖,眼中金光熄灭。
“唉…”
叶长歌长长叹了口气,翻身下床,来到木柜旁,袖袍轻挥。
木柜自行挪动,露出底下漆黑如墨的暗室入口。
站在入口前,叶长歌迟迟未动,仿佛眼前的不是入口,而是恐怖的深渊巨口。
他有些害怕走入暗室,害怕面对小祖宗那失望至极的目光,害怕她的声声质问。
但他不后悔,前世无数的影视作品告诉他不要心软,与其等到真出了大事再来后悔,不如一开始就把事做绝。
不留一丝余地,不给半点希望。
小祖宗去了天星镇,一定一定会发生很恐怖的事,他的直觉从来不会错。
他,没错。
叶长歌深吸一口气,平复心中翻涌的情绪后,终于迈步走下台阶。
潮湿的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花香与土腥味。
暗室中,面色苍白的少女静静跪坐在花榻上,面如死灰,双目无神,宛如一具精致的傀儡。
她静静坐在那里,浑身上下透出的绝望就已占据整个暗室。
直到那个绝情的人走下,感知到熟悉的味道,她的眼中才恢复一丝神采,机械地抬起头看向叶长歌,脸上露出一抹强笑。
她要美美的,让师父不会离她而去,她要乖乖的,让师父不会因为她的任性而失望,只有这样,她才有出去的希望。
然后…静待时机,来日再报。
叶长歌关她一天,她就关叶长歌十天,关她三天,她就关他三个月。
“叶长歌。”苏婉儿努力将嘴角上扬,尽量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我美吗?”
叶长歌重重点头,哪怕这笑容诡异的可怕,活像贞子再世。
“美,很美。”
他伸出手,将那乱如鸟窝的头发理顺,露出一抹笑容。
“这样就更美了。”
苏婉儿趁机抓住他的手,将小脸在叶长歌掌心,像只讨好主人的猫儿。
“叶长歌,我想通了。”她的声音清脆,“我不去天星镇,乖乖待在天剑宗等你回来好不好?”
这突然的话语让叶长歌微微一愣。
他没听错吧?
小祖宗居然会主动妥协?
前两天还要死要活的,现在突然变化这么大,让他有些措手不及。
他低下头,看向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一时间竟看不出是真是假。
“你真想通了?”
“真的,比珍珠还真。”苏婉儿连连点头,眼中满是对自由的渴望。
“你都是为了我好,我知道你担心我的安全,所以我决定听师父的话。”她敢说自己从来没用这么腻死人的语气说过话,但这都是值得的。
等她出去,看她怎么收拾叶长歌。
她睁着大大的眼睛,眼中盈满了期待,就这样一眨不眨盯着叶长歌。
这炽热的眼神灼烧着叶长歌的心,让他下意识想要相信她的话。
他一把抱住苏婉儿,语气激动:“婉儿,你终于想通了。”
“是啊是啊,我想通了。”苏婉儿在他怀里不停点头,语气讨好。
想通个屁,如今不过权宜之计,等她重获自由,定要叶长歌也尝尝被囚禁的滋味。
“既然如此…”叶长歌突然松开怀抱,双手扶住她的肩膀,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那你就乖乖待在这里,等为师回来再为你解开锁链。”
“什么?!”苏婉儿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都这样讨好他,甚至叶长歌的表现都是相信她的样子。
嘴里吐出话怎么能这么冰冷。
这是人能说的话吗?
“叶长歌!”苏婉儿猛地挣开他的双手,眼中瞬间燃起怒火,“你敢耍我?!”
“我没有。”叶长歌却是淡淡摇头,开始他的诡辩。
“既然婉儿你想通了,那么就应该明白为师的决心,绝对不会让你有一丝去天星镇的可能性,所以你乖乖待在这里等待我回来,是最好的选择。”
“合着不管我想没想通,你都要把我关在这里,直到你回来为止是吗?”
叶长歌沉默片刻,轻轻点头:“是。”
得到这个答复,苏婉儿颓然的跪坐在花榻上,嘴角泛起苦笑。
“说到底,不过是自愿坐牢和被迫坐牢的区别。”
“并非坐牢,而是保护。”
叶长歌无力的反驳一句,转过身不再看她,右手在虚空中一提。
一道土柱拔地而起,他将一把钥匙放在土柱上,又施加一道灵力屏障。
“今天我就要去天星镇,这次血祭诡异莫名,我也不知道会出什么事…”
顿了顿,他才继续说道:
“这道屏障只能维持三天,若我三天未归,屏障自会消失,你自己便可解开锁链脱困,到时你想做什么,再也不会有人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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