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
厄洛斯端着手里的粥走到病房,看到床上空无一人整个人瞬间僵硬在原地,
手里的粥打翻在地,
砰的一声——
顾谨戈听到声音连忙过来,看着仿佛失魂的厄洛斯没好气的开口,
“这么大的人连碗粥都端不好,我看你也没比陆泽御强到哪去,一个不如一个”,
厄洛斯双目猩红没去理会顾谨戈话里话外的讽刺,而是紧紧盯着床上空无一人的白色床单,
顾谨戈绕是心再大也发觉出不对了,他顺着厄洛斯的视线看过去,只感觉一瞬间心里咯噔一声,
“卧槽,沈忌川人没了”,顾谨戈一嗓子成功惊动门外的几人,
裴褚直接破门而出,看着没有任何生活痕迹的病房心里暗道不好,
他看向一旁的苏洛初开口道,“墨遇此时的情况并不适合出院”,
苏洛初此时整个人显得格外憔悴,苦笑一声开口道,“他出去还能是找谁,还能有谁值得他瞒着我们跑出去”,
闻言,一旁的陈羽眼底闪过一丝阴沉,拳头捏的咯吱作响心里默念,“他陆泽御凭什么”,
厉靳寒下意识安抚脸色难看的裴褚,“我找人去查监控,大概率他是回他和陆泽御住的地方了,你别担心我这个发小虽然挺不是个东西的但不至于对墨遇做什么过分的事”,
裴褚冷笑一声看着眼前的男人,“你说这话自己信吗,他陆泽御这两年做过什么你作为好朋友难道心里不清楚吗”,
“他陆泽御是杀人的刽子手,你厉靳寒就是帮凶,怪不得你们两个能玩到一起,你们就没一个好东西”,
“我真恨自己身上和陆泽御那种人身上流着相似的血,这是对我人格最大的侮辱”,
“我承认我是打不过陆泽御,裴家势力也没有陆家大,但这帝都不是他陆家的一言堂”,
“别忘了这里不是王爷党的帝都,这里是太子党的京城,墨遇在自己的地界出事就是在打太子党的脸”,
厉靳寒脸色有些难看,紧咬牙关眼底闪过一丝阴霾,从小到大还没有人敢这么指着他鼻子骂,
顾谨戈看着洁白床单上上的一抹红神色暗了一瞬,“小遇子,我真救不了你了吗,难道天命这么难违吗”,
同一时间——
临江别墅——
“陆泽御,我把沿海的那条线给你,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墨遇哭的满脸都是泪水,他不知道该怎么挽留眼前的人,
“你终于舍得松口了“,陆泽御挑挑眉眼底闪过一丝轻蔑,
“我给你,我都给你,求你,别不要我“,墨遇恨不得把自己的心剜出来递给眼前的人,只求他别放弃自己,
一想到要和陆泽御分开,墨遇就感觉自己没有活下去的希望了,
他从来没有爱过一个人,可如今他爱他爱陆泽御,爱到可以抛弃尊严抛弃一切,
“陆泽御你赢了,你说过我会栽在你手里,我成功了,我爱你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我只求你你别走,别走“,
泪水模糊了墨遇的双眼,他渐渐看不清眼前的人,只感觉腥甜的气味不停的往上翻涌,
他知道自己生病了,也知道自己精神出问题了,
可他还是固执的认为自己能等到陆泽御回心转意的那天,
他认为从前的美好怎么可能会一笔勾销,只是陆泽御贪玩了,玩够了总会回家的,他不相信曾经甜蜜的日子都是过往云烟,
一个人怎么可能会那么快的不爱呢,一定只是贪玩,玩腻了就回来了,
陆泽御看着眼前的泪流满面的人眼底闪过一丝矛盾又复杂的情绪,
“墨遇,你对我来真的”,
轻飘飘的一句话像是一巴掌狠狠甩在墨遇脸上,
“陆哥,我对你如果不是真心我何必如此作践自己”,
泪水蔓延到眼眶,被他随手擦拭掉,
陆泽御心口募的一跳,心脏仿佛被什么重击了,有些发麻疼痛,他下意识的想去通过墨遇脸上的痛苦缓解自己异常的情感,
陆泽御双腿微分向后靠,双手交叉放在腿上,整个人呈现高度的上位者姿态,语气冷漠无情的开口道,“墨遇,你脏了”,
陆泽御声音很淡却让墨遇呼吸不上来,他双眼发黑脑海一片空白仿佛僵硬在原地,过了很久才仿佛回神,
墨遇站在那里没有歇斯底里的哀嚎甚至没有一丝表情,仿佛被人抽掉灵魂的提线木偶,
陆泽御心里有些不舒服,下意识伸出手想去触碰眼前的人,
可又想到自己的目的还是把手收了回来,
与其这般还不如不给他希望,
陆泽御掌心渐渐收紧,心脏仿佛被一双大手捏住油然而生一股窒息感,
墨遇闭上了眼一只手抚摸着自己的左眼另一只手紧紧按压自己的心脏,泪水无声的从眼角滑落,
“我会洗干净的”,墨遇嗓音沙哑,异常艰难的说道,
陆泽御微微蹙眉开口道,“我可以留你在身边,但你从今往后没资格干涉我的私生活,同样你也只是我众多见不得天日的情人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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