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声道：“井口有埋伏，甬道未必安全。”他的肩头血迹扩散，体力不支，刀柄在掌心滑动。
马铁山扔出一枚炸药，低吼：“炸塌它！”火光吞没通道入口，石壁坍塌，堵住追兵，他爬上暗梯，棍身撞石壁，闷响连连，低骂：“晦气地方！”他的军绿色大衣被汁液浸湿，火药包晃动，发出碰撞声。
陈墨然最后一个上，手捏檀木珠，低诵：“嗡班札萨埵吽，净一切障。”金光扫向通道，压住怨气，他攀上暗梯，黄符点燃抛下，火光封住入口，低声道：“魂没散尽。”他的掌心血迹未干，袍袖湿冷。
团队挤进横向甬道，狭窄得只能匍匐，泥土混着腐叶的气味呛鼻，石壁渗水，滴在背上，冰冷刺骨。亡魂璧的幽蓝光芒照亮前方，映出甬道尽头一抹微光。
徐婉仪低声道：“南麓出口，快！”她匍匐前行，风衣摩擦石壁，发出沙沙声，心中暗想：李泽民不会善罢甘休，天皇教更疯。
甬道尽头，石板被推开，夜风灌入，夹着松针的清冽与土腥味。
团队爬出，落在景山南麓的松林中，月光透过枝丫洒下斑驳光影，雾气如纱笼罩，远处东城区的灯火模糊成一团昏黄。
槐树的枯枝在风中摇曳，低鸣声渐弱，像《往生咒》的余音在夜空中消散。
徐婉仪站起身，低声道：“李泽民埋伏未果，他们会追。”她收起亡魂璧，璧光暗淡，指尖仍感寒意。她转头看向团队，低声道：“计划南下，定陵是下一站。”她的目光扫向雾中，隐约感到一股暗影逼近。
董文翊用短刀敲了敲地面，低声道：“南麓没动静，太安静了。”他取出金属探测仪，屏幕指针微颤，低声道：“杀气在东边。”他的夹克血迹干涸，刀疤隐隐作痛。
林瑶调出地图，低声道：“定陵在北京北郊，车程两小时。”她推了推眼镜，眼镜腿被汗水浸滑，低声道：“得连夜走，天皇教不会放手。”她手指敲击键盘，记录亡魂璧铭文。
马铁山拍了拍炸药包，低声道：“车在山脚，老子还能炸一轮！”他咧嘴，汗水滴在枯叶上，发出啪嗒声。
陈墨然闭眼一瞬，低声道：“怨气随我们出来，井下有东西没解。”他手捏檀木珠，低诵：“一切幻障，皆归清净。”他感知到东边杀意，低声道：“有人盯着。”
团队下山，脚步踩在枯叶上，咔嚓声在雾中回荡。山脚停着一辆破旧吉普，车身锈迹斑斑，车灯微弱。马铁山跳上驾驶座，低吼：“上车！”引擎轰鸣，车灯刺破雾气，照出一条土路。
车刚启动，东边松林中传来低沉咒语，像《道德经》的断续低诵：“道生一，一生二……”十余名黑袍人冲出，手持桃木剑，符光闪烁。
为首者冷笑：“亡魂璧留下！”她的声音尖锐，斗篷上的“皇”字金光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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