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队疾驰在徽州山间的崎岖小路上,夜色浓重如墨,乌云低垂,遮蔽了月光,仅剩三辆吉普车的前灯刺破浓雾,投下两道昏黄的光柱,照亮冻土上的车辙与枯草。
引擎轰鸣声在山谷间回荡,震得松柏的枯枝微微颤动,车轮碾过碎石与冻土,发出咔嚓声,车身颠簸不稳,轮胎在湿冷的泥地上滑出浅浅的痕迹。
武魂璧在徐婉仪的背包中微微震动,碧绿光芒透过布缝隐约闪烁,映得车内的金属表面泛起幽幽绿意。
墓道外的幻境残影未散,叛军虚影的低吼若隐若现,夹杂在风声中,像是宁王的怨念在山林间徘徊,沙哑而刺耳。
徽州方向几点灯火隐现,遥远而模糊,宛如暗夜中的孤星,指引着未知的前路。车队后方,郑雪梅与龙断会杀手的追击虽暂缓,但空气中仍残留着飞针的腥毒与蛊虫的腐臭,杀意如影随形,危机未解。
徐婉仪坐在副驾驶,手电光刺破车窗外的浓雾,扫向山坡间的松柏,深灰色风衣被湿气浸透,紧贴在背上,带来一阵刺骨的寒意。
她低声道:“天皇教和龙断会还在后面,突围只是暂缓。”她抓紧密录,指尖攥紧泛黄的纸页,指甲嵌入纸面,留下一道浅浅的痕迹,低声道:“武魂璧指向徽州,弘治外戚的线索得尽快查清,不能让他们抢先。”
她深吸一口气,车内的寒意与腥臭刺入肺腑,刺得她眉头微皱,目光扫向团队,低声道:“停车,整理线索,咱们得抢时间。”她的声音冷静而果断,手电光在她手中微微颤动,映出她紧绷的面容,额前的疤痕在光影中更显苍白。
车队在一处山坳停下,引擎熄火,轰鸣声渐弱,车灯渐暗,仅剩手电光在浓雾中摇曳,投下几道模糊的光斑。
三辆吉普车围成半圈,车身蒙着一层薄霜,冻土上的枯草被车轮压平,发出细微的断裂声,风声低鸣,夹杂着远处松柏的沙沙声,像是山林在低语。
林瑶推开车门下车,羽绒服被风吹得鼓起,袖口沾着冻土的泥迹,抱紧笔记本,屏幕微光映在她苍白的脸上,眼镜蒙上一层薄雾。
她低声道:“武魂璧的龙纹指向龙脉,弘治外戚干政可能动摇了正德根基,宁王的叛乱只是表象。”
她推了推眼镜,手指在键盘上飞快敲击,调出《徐氏密录》的扫描版,低声道:“泰陵是弘治帝陵,阳明心学护阵可能藏着线索。”她的声音微弱,嗓子沙哑,屏幕上的文字映出她紧绷的表情,指尖敲击键盘的咔哒声在风中清晰可闻。
董文翊靠着车门,短刀插在腰间,刀鞘上的布条被汗水浸透,低声道:“泰陵是弘治帝陵,天皇教和龙断会都会盯着,武魂璧暴露了位置。”
他眯眼望向山坳外的黑暗,风声刺得耳膜隐痛,低声道:“得防着他们的道术和蛊虫。”他脚划“巽位迷阵”,低念:“巽风探气,青囊寻踪!”
风刃轻扫,化作一道无形气流,卷起地面的尘土与枯草,发出轻微的呼啸声,风刃探向四周,低声道:“山里有道术波动,蛊虫的气息也在,他们快追上来了。”他的夹克袖口渗出暗红血迹,宁王墓的伤口隐隐作痛,但他咬牙站稳,目光锐利。
马铁山扛着炸药包跳下车,军绿色大衣敞开,露出粗糙的毛衫,满脸络腮胡沾着汗水与尘土,低吼:“老子炸了宁王墓,天皇教再来照炸!”
他拍了拍炸药包,火星在指尖跳跃,火光映在他粗犷的脸上,映出一抹炽热的光芒,低声道:“徽州泰陵有啥机关,咱们直接炸进去,省事!”
他咧嘴一笑,露出泛黄的牙齿,目光炽热,带着一股不服输的狠劲,靴底踩在冻土上,碾碎一片枯草,发出咔嚓声。
陈墨然站在车旁,长袍袍角被风吹得微微飘动,暗红符文在手电光下泛着微光,低声道:“怨气未散,泰陵可能有阳明心学的护阵,宁王的执念指向弘治。”
他双手结“禅宗手印”,金光柔和如水,低诵:“南无阿弥陀佛,净一切障!”金光从掌心溢出,化作一道光幕,扫向四周,松柏的枯枝在金光中微微颤动,低声道:“宁王的怨灵与弘治外戚有关,泰陵藏着秘密,阳明心学可能镇着什么。”他的声音低哑,指尖在檀木珠上滑动,珠子磨得发亮的表面映出手电光,散发淡淡木香。
徐婉仪从背包中取出武魂璧,璧身入手冰冷刺骨,碧绿光芒在她手中流转,龙纹如活物般游动,低声道:“檄文说弘治外戚干政,武魂璧是线索,泰陵是下一站。”
她翻开密录,指尖划过泛黄的纸页,低声道:“计划探泰陵,夜空中《传习录》的低诵还在,阳明心学护着它,咱们得小心程朱理学的机关。”她抬头望向车窗外,浓雾遮蔽视线,低声道:“天皇教要璧,龙断会争龙脉,他们不会罢休。”
林瑶低声道:“泰陵在徽州歙县,等明年春适合行动,气候湿冷,能掩护咱们的痕迹。”她调出地图,手指在屏幕上滑动,低声道:“GPS定位入口在泰陵封土东北,程朱理学可能设‘礼乐祈阵’,得防钟声扰神。”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