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陵暗道内的石室中,湿冷的空气渐渐平静,四具木傀儡倒地后,碎木与焦黑的残骸散落一地,石板上满是裂痕与针孔,傀儡胸口的符箓光芒熄灭,幽绿的怨气如黑烟消散,低语“宠妃”在石室中回荡片刻后渐弱,沙哑的余音似从石壁缝隙中渗出,带着一丝不甘与阴冷。
古铜大钟悬在石室中央,钟身高约两米,锈迹斑斑,刻着“礼乐祈福”四字,钟声虽已停滞,但钟身仍散发淡淡红光,礼乐祈阵的余韵如薄雾般萦绕不去,钟旁石台上刻满符文,红光早已暗淡,仅剩“阿弥陀佛”与“太上老君”的铭文在手电光下若隐若现,三教交融的气息如无形重压笼罩众人。
石室穹顶滴水声清脆,雨水顺着石缝渗入,滴在石板上,溅起细小的水花,湿气凝成薄雾,模糊了视线。
武魂璧在徐婉仪背包中微微震动,碧绿光芒隐约透出布缝,似在指引更深的秘密,微光映得石壁泛起幽绿,透着一股古老的肃杀之气。
徐婉仪站在石室中央,手电光扫向四周,深灰色风衣湿透,雨水顺着袖口滴落,左臂伤口在寒气中隐隐作痛,低声道:“傀儡破了,但怨气提到‘宠妃’,这是线索。”
她目光锐利,眉头紧锁,低声道:“弘治中兴时期,宠妃是谁?得查清楚。”她从背包取出密录,手指翻开泛黄纸页,指尖因寒冷微微颤抖,低声道:“泰陵可能不只藏龙脉,还有弘治外戚的隐秘,宠妃的怨气指向更深处。”
她深吸一口气,寒气夹杂着霉味刺入肺腑,刺得她额前渗出冷汗,低声道:“石室有暗门,找找。”她的声音低沉,手电光在她手中微微抖动,映出她紧绷的面容,额前的疤痕在光影中更显苍白。
林瑶站在石室一角,羽绒服湿漉漉地贴着身体,水珠顺着袖边滴落,抱紧笔记本,眼镜蒙着一层水雾,镜片后的目光紧盯石壁,低声道:“宠妃可能是万贵妃,成化帝的宠妃,弘治帝的生母孝穆皇后早逝,万贵妃干政有名。”
她推了推眼镜,手指在键盘上敲击,调出《徐氏密录》,低声道:“万贵妃死后葬泰陵,怨气可能是她执念。”
她翻开《礼记》抄本,手指按在泛黄书页上,低声道:“程朱理学护陵,怨气却指向宠妃,可能有九曲阵藏着秘密,儒家机关常见曲折布局。”
她手电光扫向石室深处,湿冷的石壁映出光斑,低声道:“那儿有暗门,石缝不对称。”她的声音微弱,嗓子沙哑,寒气让她缩了缩肩膀,书页被雨水打湿,纸面泛起细小水痕。
董文翊站在石室左侧,收起短刀,刀鞘插在腰间,刀柄布条被湿气浸透,低声道:“傀儡的怨气不散,宠妃的事可能连着龙脉,泰陵藏得太深。”
他眯眼望向石室后墙,寒风从暗道入口吹入,刺得耳膜隐痛,低声道:“全真术借了怨气,程朱理学护着秘密。”他脚划“巽位迷阵”,低念:“巽风探气,青囊寻踪!”
风刃轻扫,卷起石室内的尘土与湿气,化作一道无形气流扫向后墙,风刃触及石壁,发出轻微回响,低声道:“暗门有阵法波动,程朱理学气息浓,九曲阵的可能性大。”
他的夹克湿透,袖口渗出暗红血迹,宁王墓的伤口在寒气中僵硬,他咬牙站稳,手电光扫向石壁,目光锐利。
马铁山站在队伍中央,扛着炸药包,军绿色大衣敞开,雨水顺着络腮胡滴落,沾湿了毛衫,低吼:“啥宠妃不宠妃,炸开暗门就知道真相!”
他掏出一枚小型炸药,手指熟练地缠上引线,火星在湿冷的空气中跳跃,微弱火光映在他粗犷的脸上,低声道:“炸进去最快,省得磨叽!”
他咧嘴一笑,目光炽热,靴底踩在石板上,碾碎一层薄冰,寒气从脚底窜上来,他裹紧大衣,呼出一团白雾,低声道:“老子可不管啥阵不阵!”
陈墨然站在石室右侧,长袍湿透,袍角贴在靴子上,水珠顺着袍边滴落,低声道:“不可乱炸,九曲阵是程朱理学的机关,炸了会触发反噬,怨气会更强。”
他双手结“禅宗手印”,金光柔和如水,低诵:“南无阿弥陀佛,净一切障!”金光从掌心溢出,化作一道光幕扫向后墙,石壁上的怨气低语稍弱,低声道:“怨气指向宠妃,可能是万贵妃的执念,九曲阵护着她的秘密,得按礼序解。”
他从怀中取出《楞严咒》抄本,低声道:“佛门咒力能压怨,得配合儒家解阵。”他的声音低哑,指尖在檀木珠上滑动,珠子表面映出微光,散发淡淡木香,低声道:“万贵妃干政,怨气不散。”
徐婉仪低声道:“林瑶,解九曲阵。”她手电光扫向石室后墙,石壁上隐现九道弯曲纹路,纹路如迷宫般交错,低声道:“程朱理学用九曲护墓,儒家讲究礼序,得用《性理大全》解锁。”她从背包取出正一道符,低声道:“全真术可能还有后手,备着。”
林瑶低声道:“《性理大全》太繁琐,我用《礼记》试试,礼乐是程朱核心。”她翻开《礼记》,手指按在书页上,低念:“礼者,天地之序也;乐者,天地之和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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