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漠的夜色浓重如墨,月光冷冽如霜,洒在黄沙鬼驿外的沙地,映出一片幽幽波纹,似冻结的血脉在沙海低吟,诉说西域古道的兴衰。
飞天舞魂幻象消散后,狼牙碎片被林瑶收入帆布包,幽绿微光隐没于夜色,血迹地图的红砂投影在沙面缓缓流动,暗红光芒如脉搏跳动,固执地指向西北黑水城,宛如宿命的灯塔。
沙丘深处,引擎轰鸣渐强,三道车影在沙尘中若隐若现,红光闪烁,如狼眼在暗中窥视,透着不祥的杀意。
风声低啸,沙粒碰撞发出细碎声响,似莫高窟古乐的回响,夹杂机油、硝烟与硫磺的刺鼻气息,混杂风狼群留下的灼热余味,刺得鼻腔生痛,仿佛荒漠的怨魂仍在低叹。
董文翊、林瑶和乌兰站在沙地中央,疲惫的喘息在夜空中清晰可闻,月光勾勒出三人坚毅却紧绷的轮廓,似与沙海对峙的孤影,背负天命的重量。
董文翊猛抽出短刀,刀锋横在身前,清魂玉佩在胸前泛起微弱青碧光芒,映出沙地上摇曳的影子,低喝道:“他们来了!”他的嗓音沙哑,带着连日未眠的疲惫,眼底血丝在月光下深如沟壑,两天一夜的跋涉在他脸上刻下粗砺纹路,汗水混沙粒凝成刺痛的痕迹。
他眯眼望向沙丘深处,红光在沙尘中跳动,低语道:“黑市传言散得太快,引来觊觎者,财团的爪子比我们想的深。”
他攥紧刀柄,指节泛白,汗水顺额头滑落,滴在沙地,转瞬被风吹散,低语道:“这气比风狼沉,带着杀意,地脉乱得像被撕开了。”
他的目光冷冽如刀,刀尖指向沙丘,似在试探暗中的威胁,低声道:“得甩开他们,黑水城不能让他们抢先。”他的背影在月光下挺直,透着孤猎者的决然,胸口起伏,似与宿命赛跑,刀锋映着月光,寒芒一闪。
一声低沉撞击声从沙丘后传来,沙尘四溅,一架小型无人机从沙浪中翻滚而出,狠狠撞在一块风蚀岩石上,发出刺耳的金属摩擦声,火花迸出,随即瘫痪。
无人机约半人高,机翼折断,表面涂着暗灰伪装漆,漆面斑驳,布满沙尘与烧焦痕迹,似从高空坠落后被风沙侵蚀。
机身侧面刻着“К-17”的俄文标记,与沙暴中的碎片同源,顶部红灯闪烁,发出微弱嘀嘀声,如垂死的喘息,最终熄灭。
残骸旁,沙地隐约浮现一抹爪痕,似破碎的萨满符文,泛着幽红微光,透着不祥。
林瑶迅速上前,手电光扫过残骸,低声道:“又是财团的无人机,侦察型,轻装高速。”
她掏出红外扫描仪,手指轻点屏幕,波形狂跳,低语道:“信号残留,范围十公里,他们就在附近,追着狼牙碎片的能量!”
她的语气急迫,手指攥紧仪器,指节泛白,额头渗出细密汗珠,手电光在残骸上扫动,映出眼中探究与不安。
她蹲下身,用镊子拨开无人机腹部的破损金属板,边缘焦黑卷曲,露出一块微型电路板,刻着俄文“Си6ирь-17”(西伯利亚-17),焊点断裂,散发烧焦的橡胶味。
她低声道:“西伯利亚财团,和残骸同源,这不是偶然,他们的网比我们想的大。”
她翻开笔记本,指尖划过速写的《辽史·艺文志》边塞诗,纸页汗湿卷边,低语道:“‘风卷边塞寒,天命隐沙中’,契丹人视天命为命,财团却拿它当猎物。
黑市消息散得太快,可能有人泄露了狼牙的下落。”她的目光落在电路板,低声道:“信号与狼牙的陨石元素频率一致,他们用能量场定位我们。”
她深吸一口气,沙尘呛得她咳嗽,低语道:“《黑水城文书》记载,西夏血盟以陨石封‘水魂’,狼牙是媒介。
这无人机是眼,得毁了它,不然跑不远。”她的手指攥紧笔记本,指尖微颤,眼中闪过焦急。
她翻开另一页,速写的《西夏书事》摘录写道:“额济纳河,血盟之地,水魂沉于河底,狼魂守望。”
她低语道:“财团的目标可能是‘水魂’,他们比我们更急。”她的语气中透着沉思,手电光扫向沙地,试图捕捉更多线索。
乌兰站在一旁,手握狼骨,骨上满族萨满符文泛着幽白光,暗红血丝在符文间流动,如脉搏跳动。
她的左腕狼爪印记剧烈跳动,暗红光芒似火,低声道:“天狼的气在乱,像被撕开了。”她闭目感知,幻象翻滚——沙海深处,水雾弥漫,黑水城残垣间血水涌动,狼影咆哮,石碑刻着狼爪符文,泛幽绿光。
冤魂身披西夏战袍,低诵《大悲咒》:“南无喝罗怛那,哆罗夜耶……”咒声悲怆,与狼嚎交织,似愤怒又似哀求,呼唤天命归魂。
她睁眼,目光投向无人机残骸,瞳孔在月光下收缩,低吼道:“蒙古人守天命,血是代价,这东西的气,像在偷天狼的眼,像在挖我的血!”她的声音低沉,带着风沙磨砺的沙哑,肩头血迹干涸成暗红,新渗出的血珠凝固,透着草原女儿的坚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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