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道深处,幽暗如渊,低沉的轰鸣自石壁深处炸响,似西夏水神的怒吼。水面剧震,波纹如刀,切割着昏暗的光影。
一枚锈迹斑驳的铜铃从裂缝滑落,坠地时发出一声清脆的“叮”,余音在湿冷的石壁间回荡,悠长而刺耳,仿佛沉睡千年的西夏亡魂被唤醒,低吟着不甘的咒语。
董文翊的声音如刀锋划破寂静:“都警醒!”他猛然跃起,双刀划出青色弧光,龙魂战影的气息自刀锋喷薄而出。
一道暗刺从石壁刺出,寒光森然,似毒蛇吐信。他的短刀迎上,刀锋与暗刺碰撞,迸出刺耳的金属鸣响,暗刺断裂,碎片四溅,擦过他的脸颊,留下一道浅红血痕。
他低声喘息,语气沉重:“这机关,像是活的,要我们的命!”肩头的伤口早已裂开,血渍渗透布条,滴入水面,泛起细密的涟漪。
湿冷的空气中弥漫着铁锈与腥臭,他的刀柄被汗水浸湿,指节泛白,骨节发出轻微的“咔嚓”声。他扫视四周,目光如鹰,捕捉每一丝异动,低语道:“这水魂,不简单。”
林瑶的声音低而急促,带着学者的冷静与隐隐的惊惶:“水魂暗锁!这是西夏的水祭机关!”她后退一步,靴底在湿滑的石面上划出一道浅痕,手电光在浓雾中散开,微弱的光束映出水面的涟漪。
帆布包紧贴胸前,绿宝石的光芒从缝隙透出,跳动如心跳,似与水道的脉动共振。她咬紧牙关,低声道:“这不是普通的陷阱,是天命的试炼。”
乌兰屹立于水流中央,赤脚深陷冰冷的石面,脚踝的伤口渗血,与水渍混杂,染出一片暗红。她紧握狼骨,符文光芒映亮水面,绿宝石在喉间灼烧,投下幽绿的光晕。
她的声音低沉,带着蒙古萨满的肃杀:“水神在怒,像是吞魂的狼,要把我们拖进深渊!”黑发被湿风吹乱,黏在苍白的脸颊,肩头的血迹干涸成暗红斑点,目光如炽,似烈焰在暗夜中燃烧。
水道骤然陷入狂乱。水压如怒潮扑来,石壁震颤,裂缝骤扩,碎石如雨坠入水面,激起浑浊的浪花。
水声咆哮如兽,夹杂着湿冷的腥臭扑鼻而来。暗刺自石壁密集射出,寒光闪烁,如死亡的箭雨,机关的杀机如潮水般层层叠加,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董文翊低喝:“贴墙!找裂缝!”他猛扑向一侧,靴底碾过水渍,溅起水花。
双刀连挥,巽风龙息爆发,青色风刃撕裂空气,发出锐啸,三道暗刺应声碎裂,碎片划过他的手臂,血珠顺着刀柄滑落。
他咬牙低语:“这些刺有魂,像是渴血的鬼!”他的目光锁定一处石壁裂缝,锈迹从中渗出,低喝:“林瑶,那儿!”
他冲上前,刀尖插入裂缝,用力撬开一块松动的石板。石板后露出一个凹槽,嵌着一枚铜环,锈迹斑驳,环身刻满西夏符文,隐约可见“水魂归位”四字。
他攥紧铜环,肌肉紧绷,用力拉动,铜环发出刺耳的“吱吱”声,石壁震颤,水压稍缓,但暗刺依旧刺出,杀机未退。他低语:“这环是开关,但不够,这锁太深,像是连环套!”
肩头的血流不止,滴入水面,染红一片。他喘息道:“这血,换路!”刀锋在手微微颤动,似蓄势的猛兽。
他的目光扫向水道顶部,低喝:“上面还有机关!”湿气与腥臭刺入喉咙,他喉头一紧,目光冷冽,透着满族萨满的坚韧,低语:“得全破,这魂不让我们走。”
林瑶扑向石壁,手电摔落,水花吞没光束,发出闷响。她低声道:“水魂暗锁!这机关像祭坛,像西夏的血祭仪式!”
她俯身捡起铜铃,铃身冰冷刺骨,锈迹刮手,铃面刻着模糊的“水魂”二字,内壁残留干涸的血痕。
她低语:“这铃是钥匙,但要血,要魂!”水花溅在她脸上,刺痛如针,她咬牙,语气急促:“得快,线索在壁上!”
她翻开帆布包,掏出被水浸透的《密宗残卷》,纸页卷曲,墨迹晕开。手电重新点亮,微光映出星图与符文。
她低语:“这星图,像指引,像藏着密码!”她展开笔记本,笔尖在湿纸上划出沙沙声,速记道:“水魂暗锁,铜铃触发,水压暗刺,星图线索,天命试炼。”
她的目光扫向石壁,手电照出一片模糊的刻痕,深浅不一,似被水流冲刷千年。
她靠近,指尖轻抚刻痕,冰冷刺骨,低语:“‘血水祭天,水魂归位’!《西夏书事》有载,这是党项族的血祭诗,祭水神,求天命!”她深吸一口气,水雾刺喉,呛得她咳嗽,低语:“这血,太沉,像是吞魂的代价!”
她迅速掏出小刀,手指因寒冷僵硬,割破指尖,血珠滴入铜铃。铃身震颤,发出低鸣,符文微光闪烁,但水压未停。
她咬牙道:“不够,这铃要更多血,要魂!”她转向乌兰,低喝:“乌兰,压住水流,这魂在试我们!”
她的目光投向水道顶部,手电光捕捉到一抹暗影,低语:“上面有东西,像另一半机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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