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穹之上,厚重阴霾如墨般铺展,将天空遮蔽得严严实实。鬼子飞机好似一群遮天蔽日的狰狞恶鸦,在这片暗沉的天幕下肆意地盘旋、呼啸。
它们张牙舞爪,每一架都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一枚枚航空炸弹从机腹鱼贯抛下,拖着长长的、仿若死亡预告的尾烟,裹挟着浓烈的死亡气息,如流星般向着牛首山阵地与将军山阵地呼啸砸落。
刹那间,爆炸声震耳欲聋,火光冲天而起,那炽热的火焰仿佛要将整个世界吞噬。泥土、石块与残肢被高高抛向半空,又在一阵令人心悸的簌簌声中重重落下,溅起层层尘埃,那是生命消逝的残酷注脚。而我方艰难的防空反击,截至当下,仅仅成功揍下十九架鬼子飞机,其中竟有半数是依靠毒刺导弹立下的赫赫战功。
实在是万般无奈之举,鬼子飞机飞得太高了,高高在上,宛如一群掌控生死的冷酷死神,肆无忌惮地收割着鲜活的生命。我方这边的士兵,大多是青涩稚嫩的新兵,他们面庞还带着未脱的稚气,眼中却透着对战争的懵懂与无畏。
可战争的残酷远非他们所能想象,甚至有的士兵连最基本的提前量都不会计算,当操作高射炮时,手忙脚乱,动作毫无章法,场面一度混乱不堪。他们只能像盲目的猎手,抱着碰运气的心态,凭借数量上的微弱优势,在这由钢铁与火焰交织而成的死亡风暴中,竭力试图打下几架敌机,为这片焦土争取片刻安宁。
随着鬼子飞机那令人毛骨悚然的轰鸣声逐渐远去,牛首山阵地与将军山阵地已沦为一片惨不忍睹的废墟,被炸得面目全非。曾经坚固的防御工事,此刻只剩下东倒西歪、摇摇欲坠的残垣断壁,在风中孤独地矗立,诉说着战争的无情;茂密葱郁的树林,早已化作一片焦黑的荒芜之地,焦糊的气味弥漫在空气中,经久不散;士兵们用血汗精心构筑的防线,在这一轮又一轮如炼狱般的轰炸下,变得千疮百孔,满是弹痕与沟壑。林业伫立在指挥部前,身姿挺拔却难掩疲惫,他望着眼前这一片狼藉、满目疮痍的景象,眉头紧紧拧成一个死结,内心被深深的忧虑填满。他在心底无数次地叩问自己:在这如潮般的进攻下,真的还守得住吗?
“不行,得找飞行员。”林业像是突然被一道光击中,猛地回过神来,喃喃自语道,声音虽轻,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随后,他扯着嗓子,声嘶力竭地喊道:“徐大军,徐大军!”那声音在硝烟弥漫、尘土飞扬的空气中奋力回荡,带着几分急切与期盼。
“司令,你叫我?”徐大军气喘吁吁,脚步匆匆地冲进指挥部,额头上布满密密麻麻的汗珠,混合着泥土与硝烟,显得狼狈又疲惫。他的军装满是破洞与污渍,脸上还残留着战斗的痕迹,眼神中却透着忠诚与坚毅。
“电告金陵,问有没有飞行员。”林业语气急促,眼神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与急切。
“啊~”徐大军一脸疑惑,瞪大了眼睛,显然对这个突如其来的命令感到十分意外,眼中满是不解。
“啊什么啊,快去!”林业提高了音量,声音中带着一丝愠怒,眼神中透露出前所未有的焦急,仿佛在与时间赛跑。
“是!”徐大军虽然满心疑惑,可他深知司令的命令必有深意,在这战火纷飞、瞬息万变的战场上,每一个指令都可能关乎生死存亡,于是立刻转身,脚步匆匆地跑出去寻找电报员,身影很快消失在弥漫的硝烟中。
随着鬼子飞机一轮又一轮、仿佛永无止境的轰炸,牛首山阵地损失惨重,战士们伤亡不断,鲜血染红了这片土地。许多年轻的生命在这钢铁与火焰的残酷洗礼中,悄然消逝,只留下亲人们的无尽悲痛与战友们的愤怒。将军山阵地也未能幸免于难,被航空炸弹炸得支离破碎,土地像是被恶魔的巨手反复翻耕,到处都是巨大的、触目惊心的弹坑。鬼子飞行员深知下方防空火力的潜在威胁,扔完炸弹后,根本不敢降下高度下来进行低空扫射,只是如惊弓之鸟般匆匆逃离,留下一片满目疮痍的废墟与无尽的伤痛。
与此同时,随着鬼子飞机的轰炸终于暂告一段落,鬼子陆军也发动了进攻。只见鬼子的坦克、步战车如同一群咆哮着的钢铁怪兽,履带碾压着土地,发出沉闷而又令人胆寒的声响,所到之处扬起滚滚尘土,仿若一条蜿蜒的黄龙。它们向着牛首山阵地与将军山阵地疯狂冲锋而来,气势汹汹,好似要将眼前的一切都碾碎。
“开火!”随着一声坚定有力、响彻战场的令下,重机枪率先发出怒吼,火舌喷吐,一颗颗子弹如密集的风暴一般向着鬼子射去,在空气中划出一道道死亡的弧线。小鬼子们就像捅了马蜂窝,被这突如其来的密集火力压制得抬不起头,只能狼狈地寻找掩体,躲避着如雨点般的子弹。
迫击炮弹也被迅速塞进发射器,士兵们动作娴熟却又带着几分紧张,一枚枚炮弹带着战士们满腔的愤怒与仇恨,在鬼子群中炸开了花,爆炸声此起彼伏,火光闪烁,将鬼子们炸得人仰马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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