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晓时分,微光如丝缕般,洒落在706团营地。
顺溜早早起身,动作轻缓,生怕惊扰了尚在沉睡的战友,昨晚上那惊天动地的轰炸,扰得大家都睡不好。
顺溜小心翼翼地从床铺下捧出那支心爱的狙击枪,走出帐篷,端坐在营帐角落,开启了每日清晨的必修课——仔仔细细地擦拭。
他的目光专注而柔和,像是在凝望稀世珍宝。
先用一块干净柔软的布,轻轻拂去枪身表面的灰尘,每一道纹理、每一处凹陷,都不放过。
随后,他拿起油壶,精准地在关键部位滴上润滑油,动作娴熟流畅,那手法就如同一位经验老到的工匠。
紧接着,他又掏出一根细长的通条,蘸上适量的清洁溶剂,缓缓插入枪管,开始耐心地清理。在这个过程中,顺溜的眼神始终紧紧盯着手中的枪,一刻也未曾离开,仿佛周遭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这时,一名身形矫健的老兵恰好路过顺溜身旁。他看到顺溜那全神贯注的模样,不禁嘴角上扬,露出一抹略带调侃的笑容,打趣道:“咦~顺溜,又在摸媳妇呢。你对这枪啊,比对自己还上心!你不饿吗?” 。
老兵的声音带着几分晨起的沙哑,在这静谧的清晨显得格外清晰。
顺溜闻声,微微抬起头,脸上闪过一丝腼腆的红晕,却并未停下手中的动作,只是嘿嘿一笑,憨声憨气地回应道:“叔,您可别打趣我了。这枪就是我的命,哪能不仔细点。” 说罢,又低下头,继续沉浸在他与狙击枪的世界里。
老兵没再多做停留,抬手指了指炊烟袅袅的炊事班方向,脸上带着几分关切与无奈,说道:“赶紧先去吃饭吧,你瞅瞅这慢吞吞的劲儿,等下连口热汤都喝不上,只能啃那硬邦邦的压缩饼干了。这次补给运输车就来了一辆,东西可紧张得很。”说着,他轻轻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脚步匆匆地朝着自己的营帐走去,似乎还在为物资短缺的事儿发愁。
顺溜听闻,手上擦拭狙击枪的动作稍稍顿了顿,抬起头,脸上挂着一如既往的灿烂笑容,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满不在乎地回应道:“没事,叔。压缩饼干顶饿,也能吃饱。我把枪收拾好了就去,不然心里不踏实。”说完,又埋下头,专注地继续手中的活儿,仿佛在他心里,枪的清洁远比吃饭重要得多。
顺溜全神贯注地沉浸在保养狙击枪的世界里,他的眼睛紧紧盯着手中的枪,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每擦拭一下,每涂抹一滴润滑油,都饱含着他对这把枪深深的珍视与热爱。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悄然流逝,大半天的光景一晃而过,当他终于心满意足地将枪保养完毕,这才慢悠悠地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因为久坐而有些僵硬的筋骨,朝着补给运输车停放的方向走去。
等到顺溜来到运输车旁时,那里已经没剩下几个人了。他一眼就看到车上摆放着的物资,果然来晚了。
只见车上只剩下了一些压缩饼干、巧克力和面包之类的干粮,而他心心念念的热乎猪脚饭早已不见踪影。
他站在车边,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但很快又恢复了那副乐观的神情,自言自语道:“没事儿,这些也挺好,能填饱肚子就行。” 说罢,他伸手拿起几包压缩饼干和巧克力,转身找了个角落,准备简单对付一下这顿错过的饭 。
天刚破晓,浓稠的夜色还未完全褪去,这个世界仿佛被按下启动键。
不多时,天边泛起鱼肚白,紧接着,整个世界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猛地搅动起来。
刹那间,四周枪炮大作,密集的枪声交织成一片尖锐刺耳的音浪,此起彼伏,震得人耳鼓生疼。
那声音如同汹涌的潮水,一波接着一波,似乎永不停歇。
与此同时,战斗机的轰鸣声从高空传来,尖锐又凄厉,仿佛来自地狱的咆哮。
它们在空中穿梭自如,留下一道道白色的尾迹,好似天空中被划开的伤口。一枚枚炸弹从战斗机的腹部呼啸而下,带着毁灭一切的气势,精准地砸向地面,瞬间激起滚滚浓烟与冲天火光,大地也随之剧烈颤抖,仿佛不堪重负,痛苦地呻吟着。
火箭炮也不甘示弱,依次发出怒吼。
那粗壮的炮管喷吐着橘红色的火焰,一枚枚火箭弹拖着长长的尾巴,带着炽热的高温和磅礴的力量,划破空气,向着远方的目标飞驰而去。
每一次发射,都伴随着地动山摇般的巨响,火光将周围的一切都映照得通红,强烈的气浪扑面而来,吹得顺溜的衣衫猎猎作响。
顺溜紧紧地坐在废墟的角落里,一双眼睛警惕地观察着四周。
他抬头望向这片被战火笼罩的天空,只见头顶上空到处都是战斗机,它们如同一群饥饿的秃鹫,在天空中盘旋、俯冲,寻找着下一个攻击目标。
阳光透过浓厚的硝烟,洒在这片满目疮痍的大地上,显得格外无力。
就在这时,几辆279坦克缓缓从顺溜旁边开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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