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大爷连着几日在大夫人那吃了闭门羹,不由得气急。他这几日赔了许多钱,赌博又输了许多,年关正是要钱的时候,他手里便有些拮据。
他正要离开的时候,却看到碧云从里屋出来了。他知道平日里是陈妈妈管着叶氏的体己钱,碧云则是管着叶氏私库的钥匙......
他心下立马有了主意。
碧云这今日和湖云换了班,在后罩房休息呢,突然有个身影闪了进来。她察觉背后有人,不由得猛地回头一看,来人把她吓了一跳,是贺大爷。
大爷怎么会来奴仆住的地方......根本不是他这种身份的人该来的地方啊。她有些紧张地看着贺大爷,然后小心翼翼地行了个礼,说道:“大爷,您怎么会来下人们住的地方呢?这里可不干净,您还是快些离开吧。”面对贺大爷,她还是谨慎些好。
贺大爷嘴角含笑,稳稳地坐在椅子上看着她。碧云见状,心中虽然有些忐忑,但还是按照礼数,恭恭敬敬地奉上了一杯茶。这茶是碧云用大夫人赏赐给她的参茶香片泡制而成的,虽然比不上府里主子们平日里喝的那些名贵茶叶,但对于丫头们来说,也算是难得的好茶了。
就在碧云刚刚将茶壶放在桌上的一刹那,贺大爷的一双手如同灵蛇一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缠上了她的腰肢。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碧云像触电般浑身一颤,她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完全被吓得六神无主。
“大爷饶了奴婢吧,奴婢不能对不起大夫人啊!”碧云惊恐万分地尖叫起来,声音都在发颤。她双膝一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身体不停地颤抖着,仿佛下一秒就会崩溃大哭。
她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都要哭出声了,贺大爷什么样子自己跟了大夫人这么多年了,难道还不知道吗?要是他真的对自己有那个意思,大夫人指不定更要气成什么样呢。而且,以大夫人的脾气,恐怕自己也不会有好果子吃。
自己明年就可以出府嫁人了,现在可不能就这么被毁了!
哪料贺大爷坐了许久后,竟然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不愿意就罢了,何必怕成那样。”他的语气平静得让人捉摸不透,似乎刚刚的事情根本没有发生过一样。
只有他自己知道,这几年来,自己在那方面越来越力不从心。他已经有一段时间没碰过女色了,自己还偷偷的去看了大夫,如今只能靠鹿茸或者鹿血等东西自己才能重振雄风。
说完他便离开了。碧云像是劫后余生一般,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着,哭着起身,她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但双腿却像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一样,软绵绵的,刚一起身便又重重地跌坐在地上。
过了好一会儿,碧云才稍稍缓过一口气来。她摇摇晃晃地站起身,用手胡乱地擦拭着脸上的泪水,突然,她的手不经意间触碰到了自己的腰间,那里原本应该挂着一串钥匙——大夫人最重要的私库钥匙!然而此刻,那串钥匙却不翼而飞了!
碧云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额头上冒出一层细密的汗珠,她的心跳也陡然加快,仿佛要跳出嗓子眼儿一般。大夫人将如此重要的私库钥匙交给她保管,她对这串钥匙的重视程度可想而知,平日里莫说睡觉了,就是洗澡的时候也是把钥匙拽在手里的!
可是现在,钥匙却莫名其妙地不见了!碧云的脑海中飞快地闪过刚才的一幕,贺大爷的手似乎曾经摸到过她的腰间……难道是!
她心道不好,来不及叫上别人,心急如焚地转身朝着前座房狂奔而去。她的步伐踉跄,几次险些摔倒,正看到贺大爷在开私库!
“大爷,您这是干什么!”碧云的声音因为惊恐而变得尖锐,她来不及思考,立刻如离弦之箭一般飞奔过去,用尽全身力气死死地摁住贺大爷的手,“这可是夫人的私库,动不得啊!”
贺大爷显然没有料到碧云会突然出现,被她这一摁,原本已经对齐的钥匙孔顿时歪了大半。他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至极,眼中闪过一丝恼怒,猛地将碧云推了出去,“这哪有你说话的地儿?你算什么东西,敢来和我拉拉扯扯?”
碧云完全不顾及自己膝盖的疼痛,立马又毫不犹豫地死死扑了上去,然而她的声音却透露出一丝惊恐:“大爷,您这样任意妄为可是要害惨了奴婢啊......”
她实在没想到一个堂堂的老爷,竟然干这种鸡鸣狗盗之事!
贺大爷甩了她两次都没甩开,这几日的不耐烦在这一瞬间被点燃,转化成了熊熊怒火。他使出全身力气,猛地将碧云推开,同时嘴里还骂骂咧咧的:“你这个不知死活的贱蹄子,竟然还敢跟我顶嘴?”
贺大爷毕竟是个男子,力气自然比碧云大得多。碧云被他这一推,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几步,脚不小心踩空了台阶,因天气冷,台阶上已经结了一层薄薄的冰,碧云的脚下根本无法收住力,身体失去平衡,直直地向后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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