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萨,别睡了,我还等着你给我取名字呢。”
“阿萨,我求求你醒过来,我们还要去开服装店呢,你不是说想当老板娘吗。”
“咳咳咳,阿萨,你快,你快醒过来啊!”
袁承瑾跪倒在地上双手捧着阿萨的脸泣不成声。
“哪里来的野狗!”带刺的铁鞭抽在男孩的脸上,男孩一声闷哼飞出数米远,摔在地上,哇的一声再度吐出几大口鲜血,他撑起身子,整个脑袋像是从血池里拔出来的烂肉。
犬吠声中,阿萨的尸体被铁鞭拖曳着,在地上拉出大片水彩样的血红,女孩瞪着无光的眼睛,失神的望着天空,它们的颜色同样黯淡。
男孩流下两行血泪,牙齿咬得咔咔作响:“罗摩!”
“杀了他!”
紫色的裙摆轻柔掠过,男孩的眼睛燃起火焰,转瞬之间,焚世的炽烈笼罩了目之所及的一切。
修里·戈利斯……赛柯·诺娜……奥雷托斯·古斯塔夫……
你们……一个都别想跑……
一阵轻微的晃动传来,袁承瑾再睁开眼的时候,眼前是个小心翼翼的女孩,她摇了摇自己的肩膀,看见自己醒来时如释重负的出了一口气。
“下雨了,我们去房屋底下睡吧。”她小声说。
袁承瑾睁开眼,看着女孩的面庞一下子呆滞,然后泪如雨下,他用力点了点头说:“好!”
“弟弟别哭,是做噩梦了吗,没事的哟,姐姐会一直陪着你。”袁憕嫤将他搀扶起来,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背。
男孩背后的数字是80,而女孩背后的数字是记忆中的79。
对于传火者来说,有时候过早地觉醒权能并不是一件好事,因为他们年幼的身体承担不起骤然明亮的灵魂,而为了应对这一情况,他们自身的保护措施会做出相应的举措,比如以失去一段记忆为代价将权能陷入沉眠。
当然,这种身体机能导致的‘失去’并不是永久性的遗忘,而是更柔和的‘封锁’,就像未打开的旧物箱,等到传火者将权能再次觉醒,并完全点燃的那一刻,曾经被封锁的记忆又会再次浮现。
阿萨,我想起来了,你还活着,真好,等你回来了,我们一起去开服装店。
你的衣服做的好极了,没人能赶得上你。
几分光影闪动,袁承瑾晕乎乎的睁开眼,一个焦急地大脸映入眼帘,大脸眨眨眼睛,在准备打开水龙头将袁承瑾冲醒的下一步,看着男人迷蒙的眼睛惊喜的叫出了声:“我的天哪!你终于醒了!”
不是阿萨,也不是袁憕嫤,袁承瑾被炫目的灯光照的一阵难受,我不是在睡觉吗?怎么转眼间变成‘审讯室’了。
“你……是谁?”袁承瑾还没来得及撑起身体,就被一双有力的大手拉起。
“佛洛雷特·艾尔!还记得我吗?开学去接你的列车长!”穿着HelloKitty睡衣的男人炒豆子似的将话语灌入袁承瑾的耳朵。
“列车长?”袁承瑾晃了晃脑袋,被强制开机让他感觉糟的不行。
“没错!好熊迪!你姐说我像鬼的那个!”佛洛雷特用力摇着袁承瑾的肩膀,语速快的不行。
好家伙,还叼着牙刷,袁承瑾嘴角一抽,坐在马桶盖上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你有什么事吗?不对,你怎么进来的,这不是我宿舍吗!”袁承瑾看着衣冠不整的男人悚然一惊,精神像被按在冷水里过了一遍,他语气有些惊慌:“你他妈还穿着变态睡衣!在我的房间里!”
没等袁承瑾继续脑补,佛洛雷特把嘴里的牙刷一扔,眼神诚恳:“放心,兄弟,我没跟你发生什么,我不是基佬,还有我刚来,能进来是因为你的房间门没关。”
佛洛雷特说完顺便补了一嘴:“这里是浴室。”
“靠!”袁承瑾大骂一声,打开水龙头浇了下脸,他看向房门,钥匙还插在上面。
“清醒了吗,同志。”弗洛雷特晃着鸡窝一样的头发,看样子他也刚睡醒。
“嗯。”袁承瑾苦恼的点了下头说:“你有啥事?”
“搬救兵!”弗洛雷特一句话说的袁承瑾满脸疑惑。
“搬救兵你去找执行部啊,找我干嘛?”袁承瑾立马吐槽。
“不是,执行部两个小时以前已经出发了,会长也找不到人,然后这次任务你也在内,我就提前来找你了!”佛洛雷特眼神认真,像是下一秒就要上战场厮杀的勇士:“王罚!知道不!还是去杀别人头头的那种!”
袁承瑾一愣,脱口而出:“珠穆朗玛峰?”
“对喽!”弗洛雷特一点头:“我也在这次任务里,负责运输人员,当然必要时也可以上战场打几枪。”
哦,想起来了,这人枪法确实挺好,袁承瑾想到了他射击演习时弹无虚发,然后被爆头的那一幕,他转头看了眼墙上的钟表,眼皮一跳,我居然睡了半天!现在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了:“不对啊,我的出发时间不是在明天吗?你今天来找我干嘛?”袁承瑾看着满脸‘好熊迪,跟我肘!’的佛洛雷特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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