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膳结束后,公主借口乏了便散了赏荷宴,众人跪拜行礼,陆续从公主府出去。
叶若菡姐妹和王思言并肩走着,叶开闻不远不近的在身后跟着,看似心事重重。
王思言有些担心的说:“此番赏荷宴,公主本意想让京城的贵女公子互相认识,结亲的。结果闹成这样,公主肯定气坏了。”
叶若蕴点点头:“是啊,公主的好心都被拂了,我还以为会给临川郡王挑郡王妃呢。”
临川郡王是公主的长子,年十七,前年给了郡王的封号,去青州大营历练去了。公主还有一个次子,年十三,还未得封号养在身边,平日里在公主府跟着夫子学诗词歌赋。公主的驸马,前年得了急病,一夜间便撒手人寰,公主为此消沉了很久,也是今年才开始和京中人走动。
王思言笑着说:“我同临川郡王之前在诗会上有过一面之缘,确实是人中龙凤,风姿绰约。”
叶若菡忍不住打趣道:“思言,比起太子殿下如何?”
王思言脸上飞上红晕:“蕴儿姐姐,你瞧这个坏丫头。”
叶若蕴笑着伸出玉指在叶若菡额点轻点一下:“小心祸从口出。”
王思言突然收起笑意:“不过,话说回来,今日闹这一出,万禾珍和康平伯爵府是声名狼藉了。只是,他们一直攀咬菡儿,会不会影响菡儿的名声。”
叶若蕴有些担忧的看着叶若菡:“是啊,我刚才也有些担忧。”
叶若菡倒是无所谓的样子:“名声无非是嫁人用的,若是我日后嫁的夫君如此不明事理,不分青红皂白把错处归咎到我身上,那不嫁也罢。”
叶若蕴想到景王对叶若菡的维护,倒也有几分放心,但是面上还是摇了摇头。王思言倒是很兴奋:“菡儿,你说的对。”
远处一位男子静站在叶家马车一旁,负手而立,身旁跟着一个小厮。只见他面目清秀俊朗,目光清澈如一汪清泉,一身墨绿色的衣衫,腰间系着一根草绿色束带,手握一把长剑,剑柄之上,绘着青龙的图案,栩栩如生。
男子瞧见他们四人过来,抱拳行礼:“在下程苍梧,见过叶大小姐。”四人只有叶若蕴被指婚给太子,自然是要行礼的。
叶若蕴温和点头:“可是禁军统领程将军的大公子?”
程苍梧点头,笑意温和:“正是在下。”
“不知程公子何事?”
“不知能否与叶二小姐说几句话?”程苍梧有些腼腆的说。
四人一愣,叶若蕴、王思言和叶开闻都看向叶若菡,叶若菡眨眨眼,以为今日的事情,京城的公子定然都对自己嗤之以鼻,没想到还有主动上门的。
叶开闻想到景王,若是让景王那个活阎王知道有人惦记他二姐,他二姐还和别的男人说话,他不敢往后想,不禁一哆嗦:“不行不行,男女有别。”
程苍梧愣了一下,有些懊恼地说:“叶二小姐,是在下唐突了。”
叶若菡淡笑:“无妨,不知程公子的事,方便在这里说吗?”
程苍梧有些腼腆,支支吾吾的说:“那个…那个…下个月初七,晚上有灯会,不知叶二小姐有没有时间?”
叶若菡一愣,下月初七?农历七月初七?程苍梧选择在这日约自己,目的太明显了,叶若菡落落大方地说:“多谢程公子抬爱,家姐大婚在即,府上诸多杂事,需要我帮忙,并且,我还想多陪父亲母亲几年。”
程苍梧在世家公子里算是一股清流,既有武将的洒脱,也有文人的气度,看出来叶若菡婉拒自己,也不恼只是笑了一下:“好,今日是在下唐突了,还请叶二小姐见谅,不过我不是轻言放弃之人,但也绝不纠缠不休。”
叶若菡刚要张口说话,被打断了。
“宴会已散,为何还不离去?”任暮云不知何时走到身后,冷声开口。眼神恨不得把程苍梧凌迟,一个宴会,就有不开眼的看上他的菡儿,还好自己跟出来了,还敢在那样特殊的日子约她,真不应该答应她缓一缓,应该立马请旨将她娶回王府。
叶开闻看着任暮云乌云密布的脸,急忙说:“马上、马上走。”
叶若蕴倒是稳重,行了礼,又与王思言告别后,率先上了马车。叶若菡看着任暮云,有些别扭的行礼:“臣女告退。”然后又笑着与王思言告别,看了一眼一旁的程苍梧,点了一下头,算是告别。
任暮云在一旁看着忍无可忍,还敢眉目传情,当自己是死的吗?这个调皮的小丫头,真是应该给她点颜色看看了。
“王爷,公主请您进去,说是许久未见了,惦记您。”管家小心翼翼地说。
“嗯。”然后纹丝未动,眼神跟着叶府的马车,一动不动。
管家一脸黑线,王爷这嗯是什么意思?知道了?知道了,倒是进府啊?在这站着,公主还着急等着见王爷,自己也不敢催,只好欲哭无泪在一旁候着。
程苍梧看着马车消失在街角,小厮不解的问:“公子,您瞧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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