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诚皱起眉:“今日给你姑母号脉时,我闻到一股异香,当时我就觉得有些不对,只是一时没想起来。后来我仔细回忆,你姑母可是用瑞麟香?”
任暮云仔细回忆了一下:“我虽不知什么香,但是姑母确有熏香的习惯,而且那香是我姑父去世前半年左右特意为我姑母寻来的,说是有安眠凝神之效,怎么了?可是香有什么问题?”
“那倒不是,如此这般便对了。”
任暮云有些急迫:“快些说。”
玄诚喝了一口茶水,缓缓开口:“这瑞麟香是西域特有的香料,确有安眠凝神之功效,这没问题。重点是,你中的毒,是南诏特有的秘毒,两下相冲。若是熏香之时服毒,只需两三个月,血崩吐血而亡。”
任暮云神情中透露着浓浓的恨意:“此事,你可确定?”
玄诚点点头:“九分把握。”
任暮云深知玄诚向来稳妥,九分把握基本就是确定了。
“明日我去寻姑母,问问瑞麟香的来历。”
玄诚叹口气:“暮云,我倒是觉得,你姑父的死,大概是个误会。”
任暮云挑眉:“此话怎讲?”
玄诚看着他略带怒意的神情:“若是你那黑心的叔叔知道瑞麟香和你的毒相冲,他早就给你用上了。不过你也是命大,你姑姑这么个熏法,你定也常闻,还活着。”
任暮云垂眸:“姑父寻来此香时,我正准备出征南诏,也就是遇见你那次。后来遇见你,你帮我解了毒,我回来才闻过瑞麟香,可是没过多久姑父便…”
玄诚挠了挠头:“我也是不明白,你那黑心的叔叔,好端端的,非要弄死你姑父做什么?”
任暮云摇头:“说实话,这些年,我也一直想不明白。除非姑父知道了什么,让任柏华不得不出手,例如涉及到我父王。”
“你父王?你父王也是景王吗?”郑源突然进来:“王爷,辰探的密信。”
任暮云接过信,信上也没有很多字,看完他便烧了,然后看着玄诚:“那是自然。”
玄诚点点头:“那景王的印章怎么会在皇上那里。”
任暮云烧信的手顿了一下:“印章,景王之印?”
玄诚仔细回忆着:“那倒是看不太清,但是是一个质地温润的和田玉印章,我只看见了景王两字。我瞧着皇上稀罕的紧呢,一直把玩着。”
任暮云为他又斟了一杯茶:“哦?第一次看见?”
玄诚点点头:“今日,我瞧着他心情不错的样子,所以掏出来把玩吧。”
任暮云眼神变得幽深:“看来事情比我们想象得更复杂。这景王之印本应在我父王处,消失了真么多年,如今却出现在皇上手中。”
玄诚也意识到了事态严重,不禁坐直了身子:“难道是你父王发生了什么不测之事之时被他抢来的?可是,一个印章,能有什么用?”
任暮云握紧拳头:“不管怎样,我要先查清楚这件事。明日我先去姑母那儿问清楚瑞麟香的事,再想法子打探印章之事。”
玄诚担忧道:“你这样贸然行动,怕是危险重重。你那叔叔一心想要害你,公主府怕是到处都是眼线。”
任暮云冷笑一声:“怕什么,我如今可不是当初毫无防备之人。再说,此事应当让姑母和云舟知晓。”
玄诚无奈地笑了笑:“行吧,那你自己多加小心。”
任暮云笑了一下:“那是自然,道长,大恩不言谢。”
玄诚状似高深般摆摆手:“好说好说,还未恭喜你抱得美人归。”
说起叶若菡,任暮云一扫之前的阴霾,露出笑容:“多谢。届时请你喝酒。”
“那是自然,这个女娃娃看着可不是一般人,聪明机警大概是她最不值一提的优点了。
任暮云也不否认,只是含笑点头。两人聊了很久,玄诚才起身离开:“我要回去了,再晚一会,天都要亮了。”
任暮云起身:“嗯,辛苦道长了。”
“不苦不苦,你那叔叔可舍得给我好东西了,这些药材足够我炼好多丹药了。”
任暮云含笑看着他离开,自己一人坐在书房的太师椅上,烛光摇曳,衬得他的脸忽暗忽明,分不清喜怒。
郑源小心翼翼的走进来:“王爷,休息吧。”
任暮云没作声,心里想着:方才辰探也说到印章,玄诚也看见印章,看样子这个印章十分重要。
郑源看着一脸凝重的任暮云:“王爷?”
任暮云这才回过神:“知道了,本王这就休息。”
翌日,任暮云带着郑源来到姑母住处。
姑母看到他们到来很是惊讶:“云儿,你们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任暮云笑着说:“姑母,来蹭早膳,云舟呢?”
任芜娉笑着拿起青瓷镂空香薰炉的盖子,弯着腰将瑞麟香点燃,然后盖上盖子。不多时香炉里散发出袅袅香气,“云舟还未起身呢。”任芜娉说道。
任暮云看着她,缓缓开口:“姑母,侄儿此次前来,实则想问您关于这瑞麟香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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