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怀仁站在一旁,听到魏嘉明的话,脸色瞬间变得有些难看,但他也不好直接反驳,毕竟这是王阁老未来的孙女婿,若是真要将卷宗之事分给自己,自己也不好推脱。
许朝岳目光如炬,紧紧盯着魏嘉明,突然,他猛地站起身来,身上那股久经沙场的男子气概瞬间爆发出来,一股杀伐果断的气质扑面而来。
“魏副将,你看似对本将军处处恭敬,实则却是处处给本将军下绊子!本将军想收回官员任免的事务,你横加阻拦;本将军怕你心生不悦,特意给你安排了新的事务,你却也拒不配合,莫非你心中对本将军有什么意见不成?”许朝岳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威严。
魏嘉明面色苍白,额头上冷汗涔涔,他“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身体微微颤抖着,声音带着些许惶恐:“末将不敢,末将不敢啊!将军,末将谢过将军的信任,末将必定全力以赴,完成任务!”
许朝岳见状,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他缓缓地坐回椅子上,心中暗自思忖:“这魏嘉明还算识趣,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许朝岳轻咳一声,清了清嗓子,说道:“魏副将快快请起,不必如此多礼。”他顿了顿,接着说,“本将军初来乍到,对这里的情况还不太熟悉,难免会有些误解。不过,这也是人之常情嘛。”
许朝岳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发出清脆的声响,这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突兀,众人皆屏息凝神,不敢发出一丝声响,生怕惹得这位新来的将军不悦。
许朝岳站起身来,整了整身上的官服,然后迈步向门口走去,他转头看了一眼魏嘉明,吩咐道:“魏副将,这些卷宗就交给你处理了,本将军要与张副将一同去军营视察一番,顺便查看一下巡逻等事宜。”
魏嘉明眼见着许朝岳要将自己撇开,心中虽然有些不甘,但却也无可奈何,他只得连连点头,应道:“是,将军。”
许朝岳与张怀仁两人一前一后地走着,张怀仁的心中似乎有千言万语想要说出口,但每次话到嘴边,却又都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许朝岳似乎察觉到了张怀仁的异样,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然后突然停下脚步,转身看向张怀仁,缓声道:“张副将,你我之间不必如此拘谨,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张怀仁见状,心中稍安,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压低声音说道:“将军,您是王爷的人,末将本以为您会直接去取那布防图。”
许朝岳闻言,先是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笑声在这寂静的走廊里回荡,显得有些突兀。
“哈哈哈哈,布防图?确实很重要啊。”许朝岳笑着说道,“不过,本将军要做的事情,可比这布防图重要得多呢,张副将,你可愿听一听?”
张怀仁面露疑惑之色,他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事情能比布防图更重要,但还是连忙应道:“哦?愿闻其详。”
许朝岳嘴角的笑容并未消失,他继续边走边轻声说道:“布防图固然重要,但魏嘉明那个人可不会轻易将它交出来。他如此精明,恐怕会以死明志,到时候我们可就什么都得不到了。”
张怀仁点了点头,表示认同。
许朝岳接着说道:“不过,他现在被那些卷宗拖住了,短时间内应该无暇顾及其他。我们正好可以利用这段时间,重新画一个布防图。”
张怀仁眼睛一亮,脱口赞道:“妙计!”
许朝岳摆了摆手,笑道:“这也只是我目前的一个想法而已,具体还需要张副将你多多配合才行啊。”
张怀仁听到许朝岳的话后,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强烈的抵触情绪,他还是下意识地拒绝道:“末将能力范围之内自是责无旁贷,然而末将能力有限,实在难以承担更多重任,还望将军莫要怪罪。”
许朝岳见状,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似乎对张怀仁的反应早有预料。他不紧不慢地说道:“张副将莫要心急,且听我把话说完。我听闻张副将昔日曾是武状元,武艺高强,才华出众。只可惜一直屈居皇城司,任劳任怨,却未能得到应有的重视和回报。那程敬源得了你的功劳,魏嘉明得了你的嘉奖,可一旦出了事情,背黑锅的却总是你。如此不公之事,张副将难道就甘心如此吗?”
许朝岳的话语如同一把重锤,狠狠地敲在了张怀仁的心上。他不禁想起自己多年来在皇城司的种种遭遇,心中的愤懑和不甘愈发强烈。然而,他表面上仍然保持着镇定,只是微微皱起了眉头。
许朝岳注意到了张怀仁表情的细微变化,心中暗喜,知道自己的话已经起了作用。他稍稍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说道:“如今太子对景王心存忌惮,程敬源和魏嘉明尚未真正得势。但倘若有朝一日太子登上皇位,恐怕那时的局势会对你更为不利。以你的身份和地位,恐怕在朝廷中再难有立足之地,甚至可能会落得个悲惨的下场。张副将,你可曾想过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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