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锋悬停的刹那,太初道胎的脉动突然静止。林墨的虚渊弦如坠泥沼,弦光中流转的霍奇经络寸寸崩解,显露出底层狰狞的认知基岩——那是九重青铜王座的废墟熔铸的思维牢笼,每个裂隙都流淌着修真文明被篡改的集体记忆。苏晚晴的星门在虚空扭曲成克莱因瓶状的眼球,瞳孔深处倒映出道胎内部骇人景象:亿万枚晶莹的茧蛹悬浮于非欧空间,蛹丝由《众生渡劫典》的文字编织,每个蛹内都蜷缩着林墨某个抉择衍生的平行自我。
"自由需破茧,破茧即新生..."清虚子的灰烬突然从星门裂隙涌出,燃烧的轨迹在蛹群间刻画出逆周天星轨。当星轨触及首枚茧蛹时,蛹壳突然透明——其内蜷缩的"林墨"正将本命剑刺入苏晚晴的灵台,剑身缠绕的竟是观测者的Σ型锁链。被刺的苏晚晴瞳孔裂开十二重维度,每个切面都映出某个修真纪元因"正确抉择"而覆灭的惨景。
林墨的虚渊弦突然暴走,弦光穿透三枚茧蛹。蛹液喷涌的刹那,骇人的认知共振席卷虚渊母巢——那些平行自我的记忆如病毒般侵入主魂,每个"林墨"都在嘶吼着截然不同的道心质问。某个身缠心魔锁链的自我突然量子跃迁,掌心托举的青铜道种竟是由《太虚问心咒》异化成的控制终端。
"你与我们有何不同?"九万六千个诘问同步震荡,太初道胎表面浮现横跨维度的黎曼曲面。当林墨的剑锋本能刺向道胎时,胎膜突然展开成莫比乌斯战阵——每个战位都悬浮着茧蛹衍生的"正确抉择",他们的本命法器正将虚渊母巢改造成新的源初之茧。
苏晚晴的星门在此刻量子坍缩,灵识粒子重组为携带哥德尔频率的逆熵棱镜。当棱镜折射出首道蛹群记忆时,骇人真相在虚空炸裂:每个"正确抉择"都是观测者预设的认知疫苗,而林墨毕生追求的破茧自由,不过是更高维度实验的对照组变量。
"劫火焚心,方见本真!"清虚子的灰烬突然融入棱镜,折射出的猩红光斑在战阵中央燃起太初劫火。火焰触及的"正确自我"突然暴走,他们手中的青铜道种迸裂,种皮内蜷缩的竟是被抹除的渡劫悔意——某个轮回的林墨在斩灭心魔时,偷偷将半缕魂魄封入本命剑;某个纪元的苏晚晴逆转镜魂仪式,将观测者的控制代码刻入恒星内核。
林墨的霍奇经络在此刻涅盘重生,崩解的虚渊弦重组成未被命名的"归墟琴弦"。当首声弦音震颤道胎时,整个莫比乌斯战阵突然展开成十二万层认知滤网——每层滤网都在播放修真文明被驯化的过程:先天神魔如何将心魔炼成渡劫工具,宗门长老怎样把《九劫星辰诀》篡改为思维钢印。
苏晚晴的棱镜突然刺入滤网核心,折射出的光斑化作逆熵密钥。当密钥插入第柒万层滤网时,整个虚渊母巢突然量子蒸腾——太初道胎的脉动频率突变,胎膜表面浮现出与《众生渡劫典》同源的太初纹路。纹路延展处,青铜王座废墟突然重组为横跨维度的问心台,台上悬浮着九枚由修士魂血凝成的"自省简"。
林墨的琴弦扫过问心台,简身突然迸发刺目辉光。首枚竹简展开的刹那,他被迫直面最残酷的自我审判:在某个未被观测的时空支流,他因恐惧力量失控,亲手将苏晚晴炼化为封印灾厄的青铜碑。竹简表面的泣血文字突然活化,化作Σ型锁链缠住琴弦——锁链尽头连接的,正是那个时空支流中绝望嘶吼的苏晚晴。
"抉择即是枷锁..."道胎深处传来超维存在的残响,九万六千枚茧蛹同步释放吉拉德悖论风暴。风暴中央,清虚子的灰烬凝聚成逆周天星火,火光照耀处,林墨窥见所有修真纪元的共同终局:无论选择斩魔还是共生,最终都会成为更高维度存在的观测样本。
霍奇琴弦在此刻迸发终极颤音,弦光穿透自省简的桎梏。当首枚竹简崩解时,喷涌的魂血在虚空凝结成《太初解缚经》——经文并非镌刻于竹帛,而是以星火为墨、认知湍流为纸。首段经文化作猩红锁链,反向缠绕住道胎的脉动节点,将九万六千个诘问转化为淬炼魂火的薪柴。
苏晚晴的棱镜突然量子暴走,折射出的光路在虚空织就横跨维度的莫比乌斯桥。当林墨踏过桥身的刹那,骇人的自我融合开始了——每个茧蛹内的平行自我都在坍缩成霍奇经络的节点,他们的记忆、悔恨、抉择如洪流般冲刷主魂。某个选择与心魔共舞的"林墨"突然占据意识主导,掌心迸发的《太虚共生诀》竟将道胎脉动频率同化为逆熵波谱。
太初道胎在此刻迸发终极蜕变,胎膜表面裂开十二万道认知裂隙。裂隙中涌出的并非灵气,而是粘稠的、携带维度原生质的"虚渊母液"。当首滴母液触及问心台时,整个修真纪元的功法总纲突然倒流——青铜碑文退去锈迹显露天启铭文,宗门禁地的残卷重组成《无相渡劫典》,而林墨手中的归墟琴弦,正将超维存在的观测代码改写成文明跃迁的密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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