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属雨打在中枢塔专属的悬浮车上,车窗自动凝结出防腐蚀的纳米膜。清歌翘着腿靠在真皮座椅上,指尖敲着陆沉递给她的能量棒 —— 包装上印着 “典狱长特供” 的烫金 LOGO,撕开后却是更浓烈的过期巧克力味。
“比上界的仙膳好吃多了。” 她面不改色地咬下一口,系统团子在口袋里发出 “啾” 的抗议声,显然记得她上界时对着琉璃盏里的琼浆玉液皱眉头的样子。
陆沉坐在对面,银质手杖搭在膝头,金丝眼镜上蒙着层薄薄的水雾:“清歌,三年前你从实验室偷走的核心,到底藏在哪里?” 他的声音像浸在冰水里的齿轮,每一个字都带着精密计算后的压迫感。
清歌晃了晃手里的能量棒:“陆沉阁下,空腹不宜聊这么刺激的话题。” 她转头望向窗外,正好看见空中列车喷着蒸汽掠过,车厢玻璃上贴着 “举报 Omega 有奖” 的海报,海报上的 Omega 机械师被打上了红色叉号。
陆烬坐在驾驶位,机械臂握着方向盘,指节因用力而泛起青白。后视镜里,他的机械义眼反复扫过清歌后颈,声音像是从 gritted teeth(咬牙切齿)间挤出来:“少装傻,你明明知道那核心是解开 ——”
“警告!警告!” 车载广播突然响起,陆沉的声音从全城扬声器里迸发出来,“第 37 号逃犯已被捕获,刑期 100 年。任何窝藏 Omega 反抗者的行为,都将被处以 ——”
清歌突然笑出声,差点被能量棒呛到:“陆沉,你的广播腔比上界的仙鹤报时还生硬。” 她指着窗外正在清理废墟的机器人,它们胸前都刻着 “秩序维护” 的齿轮徽章,“还是说,你更喜欢听自己的声音在全城回荡?”
陆沉的指尖在手杖上敲出急促的节奏,那是他隐忍怒意的标志:“清歌,你以为用这种方式就能激怒我?” 他忽然倾身,雪松味的信息素混着雨水寒气扑面而来,“别忘了,你的后颈还没有标记 —— 在这个城市里,没有 Alpha 庇护的 Omega,连齿轮缝里的铁锈都不如。”
“哦?” 清歌挑眉,故意将信息素伪装喷雾调成薄荷味,冰凉的气息瞬间冲散雪松的压迫感,“那陆烬阁下的机械臂,为什么在三年前替我挡住过激光炮?” 她看着陆烬猛地踩下刹车,悬浮车在半空划出道银光,“还有陆沉阁下的钢笔,为什么总在我设计图上留下批注?用的还是……” 她拖长声音,“情人之间才会用的淡紫色墨水。”
陆烬的机械臂 “咔嗒” 一声捏碎了方向盘,陆沉的钢笔尖在西装裤上洇开块墨迹。系统团子在口袋里疯狂震动:“宿主大人!您这是在玩火啊!他们的易感期指数正在飙升 ——”
“怕什么?” 清歌晃了晃空能量棒包装,“不是说我的信息素能催情吗?正好试试效果。” 她推开车门,悬浮车此刻正悬停在机械工坊区上空,下方是纵横交错的齿轮轨道,远处废品处理区的熔炉还在喷着红光,像某种永不熄灭的怒火。
“站住!” 陆沉的手杖缠住她手腕,却被清歌反手扣住脉门。她低头看着这个总是端着优雅面具的 Alpha,发现他耳尖红得比机械城的警示灯还鲜艳:“陆沉,你知道上界怎么形容你们这种口是心非的 Alpha 吗?”
“闭嘴!” 陆烬突然从驾驶位冲过来,机械臂却在即将碰到她时猛地转向,轰的一声砸穿车顶。清歌看着他指尖渗出的机油,忽然想起地下室照片里那个攥着机械蝴蝶的小男孩 —— 原来有些东西,就算被齿轮和铁锈包裹,也依然藏不住。
“我要去废品处理区。” 清歌甩开陆沉的手杖,踩着液态金属高跟鞋走到悬浮车边缘,“你们可以选择陪我去找线索,或者……” 她转头冲他们眨眼,薄荷味信息素混着龙舌兰的尾调漫过来,“在这里继续玩‘谁先露出破绽’的游戏。”
陆沉突然笑了,那是种带着破碎感的笑,像齿轮即将咬合前的最后震颤:“清歌,你总是这样……” 他抬手扯松领带,露出喉结下方淡淡的齿痕 —— 那是三年前爆炸时,她为了救他咬出来的印记,“把所有人都拖进你的齿轮游戏里。”
悬浮车缓缓降落在熔炉旁,清歌跳下车时,正好看见几个机械师在焚烧反抗者的标语。标语残片被金属雨打湿,“自由” 两个字的笔画里还嵌着齿轮零件。她弯腰捡起半片齿轮,指尖触到背面刻着的小字:“艾丽卡永存。”
“那是我母亲的信徒。” 陆烬不知何时站在她身后,机械臂轻轻拨开她额前的湿发,“三年前你带着她的核心消失时,这些人差点拆了中枢塔。” 他声音突然低下去,“他们以为…… 你是她派来的救世主。”
清歌转头,看见陆沉正在和熔炉旁的老机械师交谈。男人摘下金丝眼镜,用手帕擦拭镜片,姿态优雅得像是在参加上界的茶会,却在听到某个词时,指尖猛地攥紧手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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