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念可不信。
半个字也不信。
“他都上手了,怎么就不算害你?”
眼见为实。
她替妈妈打抱不平。
结果妈妈一点儿也不争气,非要帮爸爸遮掩。
“左右都有男人,可以呀。”
“被男人左右,不可以!”
念念绞尽脑汁。
“反正,为了一个不值得的男人放弃整片森林,那是万万不可取的。”
她挺直小身板,正义凛然。
把道理一点点掰碎了,喂给妈妈。
楚云暖小手灵活,给自己编了一条粗辫子:“可念念,你爸爸值得我托付终身。”
并非她一定要跟念念唱反调。
而是夫君本身不差,是顶天立地的七尺男儿。
“啧,服了。”眼看妈妈说不通,念念往后一躺,躺在了床上:“妈妈,不听小人……哦,不对。是不听小孩言,你迟早要吃亏。”
她这么好心。
可不希望妈妈吃亏。
楚云暖:“念念不用在意我,我和你爸恩爱着呢。”
念念却自顾自道:“妈妈,念念舍不得你受委屈。”
“不过你放心,念念会教训爸爸的!”
她小粉拳捏的紧紧的。
“不用。”楚云暖不让念念出头。
可念念却鲤鱼打挺似的,一骨碌从床上滑下来。
“不用多说,念念心意已决!”
“你下不了手,那就念念来。”
念念从桌面上拿过瓷碗。
“等念念给爸爸扎两针,他就老实啦!”
好歹是学医出身。
念念熟悉人身上的各个穴位。
往哪里扎最疼,她一清二楚。
“哎,别……”楚云暖在粗辫子的尾端系上一个好看的蝴蝶结,她试图扯住念念:“念念,你别冲动。”
冲动是魔鬼啊。
然而,念念动作更快。
念念被吸入瓷碗,消失在她面前。
北疆,苏知衍刚准备走出营帐,去看将士的操练。
结果,膝盖莫名一痛。
他低下头一看。
瞅见是念念。
忍不住又惊又喜。
然而,他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就见念念又是一拳头过来。
即便念念使上全部力道。
但对于苏知衍来说,仍然不痛不痒。
“念念,是哪个人惹你生气了?你跟爸爸说,爸爸给你做主!”苏知衍温声温语,轻飘飘接住了念念的拳头。
“你!是你!!”
念念想抽回手,却无可奈何。
苏知衍:“我?你确定?”
他回想过往,重新审视了一遍自己。
做人做事都挑不出差错。
并没有哪里招惹到念念!
“我都看见了。”
“爸爸,你真是虚伪……”
接下来,念念一声声控诉爸爸。
还直接上手给了爸爸一巴掌。
她生扑。
又踹,又咬。
最后,也不忘撂下狠话。
“哼,再敢动我的妈妈,我就要了你的狗命!”
“不信?那你就试试。”
她很凶。
可凶可凶啦!
苏知衍:“……”
狗?
你说谁是狗?
我吗?
但念念,如果我是狗,你又是什么?
狗女儿?
咦,真不好听。
“我和你妈妈相处得很愉快,蜜里调油的。”苏知衍说道。
念念懂得很多,但不是什么都懂。
他耐心地澄清误会。
最后,念念有些动摇。
等念念回了南城,她晕乎乎的。
为什么她只有一个脑子。
根本不够用啊。
想不太明白……
念念去找徐爷爷咨询。
徐爷爷说:“那不算欺负,而是爱情的见证。”
念念还是迷糊,却有点理解了。
她又跑去外公身边,完完整整地叙述了事情的经过。
外公说:“虽然你爸爸确实过火了点,但那有可能是因为他憋久了无处发泄,恰好,你妈妈过去了……”
这不得天雷勾地火,三天三夜永不停歇。
但有些话直接,还粗俗,不适合说与念念听。
他只能含蓄。
念念用小胖手摸了摸耳垂:“……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老爷子一副学者模样,眼神深邃:“念念,你是从哪里来的?”
当然是从云暖肚子里出来的。
“当你想明白这个问题,你就不会再有困惑了。”
他老神在在地品茶。
一口入肚。
苦中带甜,回味无穷。
“念念不这么觉得。”她坐在沙发上,小揪揪松松散散,一晃一晃的:“妈妈说过,念念是充话费送哒。”
老爷子:“嗯?”
女儿还真是风趣。
居然如此逗念念。
“但念念没信。”念念翘了翘小胖脚,翘成二郎腿的姿势。
“瞧念念这眉毛、这眼睛,还有这天鹅颈,多像妈妈呀!还有念念粉嫩的小嘴、尖尖的下巴、柔中带刚的瓜子脸型,很像爸爸!”
虽然念念对爸爸有怨言,但不可否认,她继承了爸爸的优秀基因。
老爷子撇眼,认真地上下端详念念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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