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脚底就像被胶水粘住了似的,挪不动分毫。
他又看向躺在地下的女人,心中不由得嘀咕:这女人身体不好,晚上这么冷,要是就这样冻死了岂不是太便宜她了。
“......”
刚刚摸她脸的时候冰的像个死人似的。
顿了顿,他蹲下,将她抱了起来,入手是一片冰凉。
她很轻,被他抱住之后,整个人就像一只生病虚弱的小猫一样依偎在他怀中,脆弱到他一只手就能将她捏死。
她的脚踝处还锁着铁链,抱她的时候锁链不可避免发出了响动,但还好,门外的守卫没有注意。
要是这个女人在里面发出响动,比如呼救什么的,很有可能就被这两个守卫忽视过去了。
禅院直哉心生不满,心中想着怎么惩罚门外的守卫。
禁闭室当然不可能会有床和被子这种东西,整个房间空荡荡的,原本倒是有许多咒灵,只是刚刚在他的暴怒之下,全被他祓除了。
没办法,他只能倚靠坐在墙角边,将她整个人抱在怀中,试图用自己的体温包裹着她。
注意到她的脚很冰,禅院直哉又脱下自己的外套,将她的脚和下半身裹住,自己只剩下一层里衣。
做完这一切,他竟然莫名感到心安,原本躁动不安的心脏也安静了下来。
他静静注视着怀中的绫女,平时高傲的面容此刻竟透露出几分温柔。
她的身上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但还有一股属于她身上的馨香。
禅院直哉忍不住将头埋入她的颈脖。
“绫女......”
安静的房间传出他低若蚊羽的轻喃。
第二天。
禅院直哉起床的时候一直打着哈欠。
昨晚上抱着绫女,不清楚什么时候就睡过去了,他只记得自己在她怀中,闻着属于她的味道,然后就迷迷糊糊睡过去了。
再次醒来是因为身体保持抱她的姿势太久,酸麻给他痛醒了。
天已经蒙蒙亮了,门外还能听到路过佣人的低语。
禅院直哉赶紧穿上外套,将她抱回昨天躺的那个位置,然后莫名心虚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没让任何人发现。
本以为回到卧室会好好睡上一觉,可心中就像有一只小猫在挠痒痒一样,痒的他睡不着。
他又忍不住想,其实那个女人是不是已经知道错了呢?
他赶到的时候她不是已经把那个贱男人杀死了吗?如果说她对那个男的还有情,直接背着他两个人再偷偷私会不就好了,也没必要杀掉那个男人。
所以她昨天就是想和那个贱男人断掉关系的,只不过碰巧刚好被他撞到了而已,不然她怎么会带着小钢刀在身上呢。
想到这里,禅院直哉嘴角上扬,脸上透露出几分笑意。
其实在禅院家,佣人杀死佣人还是很少见的,大家最多只是欺负而已,像绫女这样残忍杀死对方的基本没有。
毕竟他们的命说白了不是自己的,是禅院家主人的,而绫女的这种行为无异于挑衅禅院家的规矩。
如果换成其他人,现在尸体早就凉透了,但没有禅院直哉的命令,谁也不敢轻易动绫女。
那个贱男人的身份他后面知道了,只是“躯俱留”一个普通成员罢了,连咒力都没有的废物,也不知道她是怎么眼瞎看上他的。
他看着摆放在桌边两把精致小巧的小钢刀,原本满是血迹的小钢刀已经被清洗过,透着几分金属的锋利,伸手将它们拿了起来,在手中把玩着。
小钢刀怎么来的,他稍微一查就知道是她让一个叫远山枝子的女人带的,就是她经常挂在口中的“枝子阿姨”。
本想直接处死那个女人,但想到绫女平日里提起她时,笑意盈盈的眸子,他最终还是没有发出这样的命令。
潜在的意识告诉他,不能这样做,如果真的做了,那个女人一定会崩溃的。
但他心中还是很不开心。
她想要什么东西不能直接告诉他吗?为什么要告诉一个不相干的人?
但现在,禅院直哉想通了。
如果让他买的话,他一定会追问缘由,这样一来,她还怎么杀死那个贱男人呢。
而且,她是不是很害怕他发现这样的她?
禅院直哉记得上次绫女问过他相似的问题,当她因为小井静音过得悲惨而感到开心时,他会不会讨厌她。
摸着冰凉的小钢刀,禅院直哉愣愣出神。
笮身上的惨状让搬尸体的佣人感到心惊害怕,就连他自己也看过,男人的动脉,喉咙,面部,身四肢全是划痕,处处皮开肉绽。
对于禅院直哉来说,这并不算什么,咒术师面对的可是可怕的咒灵,许多人死的时候连半个身子都没有了,甚至连骨灰都不剩。
但是佣人明显的害怕让禅院直哉意识到,她是不一样的。
她明明就是一个普通的侍女,但是她不仅杀了人,而且还让对方死的那么凄惨,就像猫抓老鼠的时候,猫总喜欢将老鼠玩弄到绝望,再一口咬下对方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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