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魏家进货的时候,各拿了一坛。
现在福满楼也在用我们的酒。
三郎,这些酒得知县赐名,大家都闻着风声找来,而且大家都是老熟客,一点不出手也不好。”
“既然大家喜欢,我们就多做点呗。”沈淮说,“现在做柚子酒和柿子酒,开春便能卖,不如趁着现在时间还早,在去别村看看。”
寻常的水果,拿去镇上是很难卖出去的。
集日摆摊卖柚子卖柿子的果农,守着小摊一天,也卖不出一筐,而且价格还很廉价。
家里种得多的,果子烂树上是常有的事。
“明天让沈河去小河村问问。”林氏说,“最近订单多,又请了十个妇人过来帮忙,其中有三人是沈杨娘那边的嫂子和侄女。
收果的时候,在请几个青壮过去帮忙搬运。”
“嗯,奶奶和娘看着安排。”似乎想起什么,沈淮看向沈继业,“爹,知县留的墨宝,你请人裱装了没?”
“已经送去师傅那里了。”沈继业说,“新房的庭院已经铺好石板了,改天得空,你过去看看要种什么花植。”
“花植不急,先布置书房。”沈淮想了想,“后天上去,我在过去看看,要是县城有现卖的花草,可以先买几盆过去装饰。”
…
县学一个月休沐两次,每次连休两天,主要是照顾家远的学生。
沈家没有马车,乘坐驴车需要大半天时间。
所以下午的课程一结束,沈淮就要往家里赶了,不然晚了就赶不上晚饭。
即便如此,他最多在家待一天两晚,最后一天吃完午饭就要赶回县里。
一来一回挺折腾的。
有时候休沐,沈淮没回家,而是留在县学,跟其他学子参加诗会或者自己待在藏书阁看书。
这次回去,他感觉到氛围有些异样。
不禁问陶行简道,“师兄,这两天发生了什么事情吗,怎么大家都怪怪的?”
“你回去那天,乡试刚好放榜,我们青萍县今年没人上榜。”陶行简说这话的时候,声音压低,还将宿舍门关上。
“乡试前,大家最看好的便是许仪章和方启贤,甚至有人私底下开盘押注,听说有人把两个月的零花都押出去了,结果许仪章和方启贤都不中。
那些押注的学子,听到消息后,一个个顿足捶胸,哭天喊娘的。”
回想起那些画面,陶行简一边同情一边笑个不停。
“难怪一个个精神不振,原来是亏钱了。”沈淮脑补那个情景,不禁笑了起来,“还好我们没参与,不然也跟他们一样惨。”
两个月的零花,足够他们吃一段时间的苦头了。
陶行简两手一摊,“只要我够穷,就不会在这种事情上吃亏,当然,押注你那次除外。”
沈淮院试那次,他们几个都赢了。
赔率五倍,赚了不少。
不过这种投机行为,陶行简并不热衷,因为他口袋空空。
“那次不一样,是有人挑衅在先,不蒸馒头争口气。”沈淮开口,“好在运气不错,没让你们输钱,不然我这辈子都会内疚的。”
“师弟言重了,就那情况,我们也是咽不下那口气。”陶行简说道,“我们押注,也是深思熟虑过的,就算输了,也不会怪你。”
“不管怎么样,这份情谊我都会记在心里。”沈淮说着,从包袱里拿出腐乳,“我这次从家里带了两罐腐乳,分你一罐。”
“哈哈,那我便厚脸皮收下了。”陶行简拿了一罐,“对了师弟,我昨天跟梅花诗社的人去游船,路过你家新房,好像建得差不多了。”
“是建得差不多了,但是家具物什还没准备,也不知道今年能不能住进去。”
“若是新房建好了,你是不是不住宿了?”
“可能两边住。”沈淮说道,“青萍夏日雨多,下雨的话,来回也不方便,而且我家没马车,从县学到新房那边也挺远的。
师兄放心,我不会抛下你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陶行简握拳轻怼沈淮的肩,“我只是在想,若是你不住宿了,那么这里势必会有人进来,我担心跟别人合不来。
隔壁那间,两个人都不怎么说话。
说他们关系不好嘛,又正常交流,你说关系好嘛,两个人又淡淡的,总之不懂怎么说,就是觉得怪怪的。
师弟你知道我的,向来是有什么说什么,要是聊不来,真的太难受了。”
“要真这般,只能申请调换床位咯。”
“所以我们被安排在一间,很幸运了。”陶行简说着,将一本书籍拿出来,“我上午去墨香阁交稿了,这本书籍是掌柜让我拿回来抄的。
你有没有觉得很熟悉?”
沈淮看过去,居然是《齐民要术》,不过不是完整版的,只有上册。
“嗯?”沈淮觉得奇怪,“掌柜的怎么叫你抄这个啊?我记得前两次去墨香阁闲逛,书架上根本没有《齐民要术》卖啊。”
“师弟你不知道?”
“知道什么?”沈淮眨眨眼,“师兄你可不要说是因为我的缘故,这才带火了《齐民要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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