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桃一怔,她何时邀请过了?正要反驳,景兆辉已经拍板:“别墅客房多的是,你想住多久都行。这次景氏能渡过难关,多亏了你。”
朱莉虽心存疑虑,但作为女主人还是立即吩咐佣人去收拾客房。
她特意将王林的房间安排在三楼,与自己同层,美其名曰“视野更好”,实则是为了就近盯着这个深不可测的年轻人。
王林对这番安排欣然接受,向朱莉道谢时神情真挚得看不出丝毫破绽。
只有景桃注意到,他垂眸时睫毛在眼下投落的阴影里,藏着一抹她熟悉的、猎人收网时的志在必得。
客厅里,随着朱莉带着佣人上楼安排房间,景兆辉也起身:“赵董、赵太太,我失陪片刻,你们自便。”
赵董夫妇心领神会地点头:“景总客气了,都是邻居,自然些就好。”
待景兆辉离开后,赵董夫妇并未告辞,反而与秦森攀谈起来。话题不知怎的转到了裴家与卫家的联姻上。
“裴少和秦总年纪相仿,如今裴少都要订婚了,秦总也该抓紧了。”赵董语重心长地说道,仿佛长辈关心晚辈的婚事。
景桃闻言,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下巴。赵董夫妇向来处事圆滑,今日却如此冒昧地插手秦森的私事,实在反常。她若有所思地看向王林,后者却只是回以一抹云淡风轻的微笑,仿佛对眼前的一切毫无察觉。
秦森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我倒不知道,赵家什么时候这么关心我秦某人的私事了?”
赵董笑而不语,低头抿了口茶。赵太太却早有准备般从容接话:“秦少别误会,我们也是一番好意。毕竟景小姐今天才和裴少分手,您身为裴少的发小,就这么...”她意有所指地看了眼秦森搭在景桃肩上的手,“怕是会引人非议。”
秦森忽然倾身,手臂一揽将景桃拥入怀中,修长的手指在她纤细的腰肢上轻轻一握,惹得景桃身子一僵。
“知道老子为什么要写《道德经》吗?”他漫不经心地问道。
赵太太一愣:“为什么?”
“因为老子愿意。”秦森笑得肆意,手臂又收紧了几分,在景桃耳边低语,“你说是不是,桃桃?”
景桃正要发作,余光却瞥见王林的眼神骤然冷了下来。那双平日里温润如玉的眸子,此刻竟隐隐泛着寒光,让她想起在那个世界,他剑斩群魔时的模样。
赵董夫妇见状,识趣地起身告辞。临走时,赵太太意味深长地看了王林一眼,似在请示什么。而王林几不可察地点了点头,这一幕恰好被景桃捕捉到。
待客厅只剩三人,秦森才松开景桃,似笑非笑地看向王林:“看来赵家是王学神的拥趸啊?”
王林不置可否,只是起身整了整衣领:“景小姐,带我去看看房间?”
景桃正想拒绝,却听楼上传来朱莉的呼唤:“桃桃,上来一下!”
她如蒙大赦,快步上楼,却在转角处回头看了一眼——
两个男人隔空对视,一个玩世不恭,一个沉静如水,却都带着势在必得的锋芒。
景桃顿时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
秦森的特殊体质让她注定不能——和他彻底切割,倒不是贪图他那堪比灵矿的滋补功效,而是黄泉对秦森虎视眈眈。若没有她护着,秦森迟早会步裴烬的后尘。
至于王林...这个男人的成长速度简直匪夷所思。分手那天还在为凝气期苦恼,给她发了一堆哭唧唧的表情包。短短两个月,她竟然已经看不透他的修为了。
这说明什么?说明王林至少已经突破筑基,甚至可能更高。
更让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是,王林是怎么把手伸到澳洲去的?和黄泉联手了?
那他真正的目的又是什么?一点一点蚕食本该属于她的一切?报复她?
景桃暗自摇头。在她的印象里,王林从来不是这种拐弯抹角的人。他要么不出手,出手就是雷霆万钧。若真想报复,大可直接让景家元气大伤,再趁机收购。何必费这么大周章?
正当她思绪翻涌时,朱莉走到她面前,牵起她的手往二楼书房走去:“你的事,我都告诉你父亲了。还有一些...我说不出来的,你自己跟他解释吧。”
景桃心头一紧。说不出来的?是指那些超自然的现象吗?难道母亲把红白双煞的事也说了?
书房门前,朱莉欲言又止地看了她一眼,最终只是轻叹一声,转身离开。
书房内,景兆辉坐在宽大的红木书桌后,手里捧着一本《鬼怪杂谈》,眉头紧锁。见景桃进来,他缓缓合上书卷,锐利的目光透过金丝眼镜审视着她。
“我竟不知,我女儿何时变得如此胆大。”景兆辉的声音不疾不徐,“面对红白双煞也能应对自如?”
景桃懒洋洋地拉开椅子坐下,修长的双腿交叠:“父亲难道不知道人的潜力是无穷的?我们正常使用的脑功能还不到百分之五。”
“你的意思是...“景兆辉眯起眼睛,“你大脑二次发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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