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利猛地转头，威士忌从嘴角溢出：“你不是死在...”话到一半突然咬到舌头，血腥味在口腔蔓延。
调酒师瞪大眼睛。他认得这张脸，曾经在这里打工的穷学生，如今海报还挂在酒吧荣誉墙上。视线下移，他看见王林卫衣领口露出的锁骨，那里本该有和自已如出一辙的伤痕...
“马上跟我去景家别墅。”王林的声音让藤利如坠冰窟。
藤利裤裆突然湿了一片。他疯狂在心底呼唤黄泉，却只听到死一般的寂静。
调酒师望着王林冰冷的侧脸，突然明白那些传闻都是真的，当年若不是景家大小姐出手，这个位置溅上的，就该是另一个人的血。
王林最后扫了眼吧台上混着血的酒渍，指尖微动。藤利突然发出不似人声的惨叫。
那些扎进掌心的玻璃碎片，正在血肉里生根发芽。
景家别墅。
景兆辉坐在偏厅的藤椅上，冬末的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茶香氤氲，他刚端起茶杯，一道影子无声无息地落在茶桌上。
“景叔。”
这声音让景兆辉手指一颤，茶水溅出几滴。他猛地抬头，王林站在光影交界处，阳光勾勒出他清瘦的轮廓，干净得像一个不谙世事的少年，如果忽略他脚下那团扭曲的人形。
“王林……”景兆辉站起身，下意识后退两步，脸色骤变，“你想做什么？”
他刚要喊人，却发现整栋别墅安静得诡异，连风声都消失了。
王林向前一步，语气平静：“我来澄清一件事，我没有杀景伯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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