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瀛见祁玉放慢了脚步,自己也跟着慢下来,全然一副跟着师兄走的样子。
直到慢慢拉开差距,祁玉才开口问,“你师尊,一直都这样对你吗?”
萧瀛知道祁玉问的是沈堇禾,目光平静的看了眼已经远走的沈堇禾,实话实说道,“我师尊一直都是这样的,性子比较冷清。”
不褒不贬的中肯评价,看来还没有到那么恨的地步。
祁玉嗯了一声,又宽慰道,“没事,许是沈师叔第一次当师尊,不太懂得关心你,等到......等到他醒悟了,也许就会知道关心你了。”
关心我?
萧瀛自觉不需要这种东西。
从他父母离开他的那一日起,从陪着自己长大的村子被屠尽的那一日起,旁人的关心就已经不是他能奢求的东西了,沈堇禾肯收他为徒教他本事,他就已经知足了。
萧瀛垂下眸,又补充道,只要沈堇禾不会要他的命,这修行路上吃的一切苦,他都能接受。
所以,大师兄本性使然对他的关照,他分外看重,也分外感激。
因为他不再奢求的东西,大师兄给他了,并且他不需要为此付出什么代价。
祁玉忽然站定,在腰间的乾坤袋中掏出一枚玉牌,“对了。这个是天医峰药池的入门牌。等此事一了,回了宗门,师弟便用此牌去天医峰药池泡一泡,伤势会好的更快。”
萧瀛面露难色,似是要拒绝,祁玉强硬的把玉牌放在萧瀛手中,“听话拿着,我很少受伤,用不到,留着也是留着,倒不如你去用。”毕竟你三天挨一小打,五天受一大伤,把身子养壮一点,也不至于在沈堇禾毁你灵根的时候扛不住了......
其实祁玉知道要想一劳永逸,法子只能是让沈堇禾不再打萧瀛。
但这和上个世界不同,沈堇禾不是他一两句恐吓就能被吓退的人,更不是他能用几拳就打得过的对手。
既然能在天清宗当上一峰之主,沈堇禾的修为自然是在分神上下,不容小觑。
拒绝不了,萧瀛只能万分羞愧的收下了,“大师兄......多谢。”
“谢什么,关心师弟是应该的。”
天医峰的弟子已经在城内将生病的人医治得差不多了,城外与祁玉汇合之后,简单说了几句情况。
“辛苦各位师弟了。多亏你们医术精湛,若是只有我只身一人前来,恐怕要束手无策了。”祁玉对着他们称赞一笑,换来了天医峰师弟们的心满意足。
那么努力医治,不就是为了得到大师兄一句赞赏吗!
太值了!
从城中巡逻回来的天同峰师弟也是率先到祁玉这里来刷个脸,“大师兄,城内并无异动,一切平安。”
“好,知道了。”祁玉颔首,“天同峰的师弟们做事最细心了,此行真是多亏了有你们。”
“大师兄客气了。”天同峰的师弟不好意思的抿着唇,互相对视一眼,心底暗爽,大师兄夸我们细心!
赵侍承见状,笑着与沈堇禾道,“祁逍倒是越来越有掌门师弟的样子了,领袖起各位同门师弟来,真是得心应手。”
“是啊......”沈堇禾目光一眨不眨的落在祁玉身上,“他以前可没有这种本事的......”
“看来是长大了。”
“确实是长大了。”沈堇禾轻笑一声,那浅淡的瞳仁幽幽的盯着祁玉不放,“这么宝贝的弟子,当初怎么就没拜在我门下呢。”
“有萧瀛这么有天赋的弟子还不够?你还想和掌门师弟抢人?”
沈堇禾沉了沉面色,没回话。
待众位弟子都回归之后,李墨才匆匆赶回,一副受了凌虐的样子,衣服被扯坏了大半,脸色也黑得能滴水了,“真是无理取闹!我和她们解释了那么多遍不要惊慌,在想办法了,她们还是哭!哭也就算了,还上手!还扯我衣服!我出门都不行,非要我守着城主府,说未免出现其他意外,让我去她们房里睡,这不是无理取闹么!?”
李墨气得胸腔不住的起伏,“有伤风化!有伤大雅!”
他半扶着肩头,那衣衫扶上去又落下,扶上去又落下,李墨可怜巴巴的看向祁玉,“大师兄,我衣服都让她们弄坏了!”
李墨的心思很简单,他也想让大师兄亲手给他缝补一件衣裳。
但祁玉根本不会再做那种浪费时间的事了,拇指压住食指和中指,掐诀一念,直接给李墨修好了道袍,又套公式的宽慰一句,“好了师弟,赵师伯说了,你嘴甜,这事换到旁人身上,肯定不如你。”
末了又补上一句,“辛苦你了。”
李墨很快就被哄好了,脾气来的快去得也快,咧嘴嘿嘿一笑,“没想到大师兄你也觉得我嘴甜......嗐,这有什么辛苦的,自然比不得大师兄成天出门做任务的辛苦。”
萧瀛亲眼目睹了众位师兄弟对祁玉的爱戴和尊敬,心中对祁玉更是钦佩。
夜间子时,阵起,源木城八个方位的法器由赵侍承的灵力牵动,笼罩住整个源木城。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