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叔叔阿姨，"李阳突然大声说，"我觉得这个产品效果这么好，不如我全包了吧！"
现场一片哗然。女"医生"和她的助手都愣住了，连那个正在靠近的魁梧男子也停下脚步，惊讶地看向李阳。
"您...您说什么？"女"医生"结结巴巴地问。
"我说，今天你们带来的所有'脑清素'，我全买了！"李阳豪气地从钱包里掏出一叠百元大钞，"三十套够不够？我按原价3999一套买！"
张阿姨一把拉住李阳的胳膊："小李啊，你这是干什么？阿姨先说要买的！"
"是啊是啊，我们也需要啊！"其他老人纷纷抗议。
女"医生"的表情从震惊转为狂喜，但很快又强压下来："这位先生，我们的产品是限量供应的，您一个人买这么多，其他叔叔阿姨..."
"没关系，我可以转卖给他们。"李阳露出商人式的精明笑容，"这么好的产品，我加价500转手都有人要！"
藏在人群中的节目组摄像师悄悄调整了镜头角度，将这一幕完整记录下来。直播间弹幕瞬间爆炸：
"李阳这是要干什么？"
"反套路操作啊！"
"太聪明了，这样老人们反而会怀疑产品价值！"
"那个壮汉是谁？看起来不像好人..."
魁梧男子终于走到李阳身边，故意用肩膀撞了他一下："兄弟，这么做不地道吧？"
李阳稳住身形，直视对方的眼睛："哦？这位大哥也有兴趣？"
两人目光交汇的瞬间，李阳敏锐地注意到男子右手虎口处有长期握枪形成的老茧，而且身上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警用装备特有的金属和皮革混合气味。
警察？卧底？
男子压低声音："别捣乱，这事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李阳同样压低声音回应："我知道你们想干什么，但我的方法更有效。"
男子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但很快恢复平静："你到底是什么人？"
"和你目标一致的人。"李阳模棱两可地回答，然后提高音量，"这样吧，既然大家都想要，不如让'医生'多拿些货来，我们按顺序购买！"
老人们这才安静下来。女"医生"和助手交换了一个眼神，明显在权衡利弊。李阳的策略奏效了——他的"抢购"行为反而让老人们更加坚信产品的珍贵性，而诈骗团伙则面临是否要继续演下去的抉择。
"各位稍等，我打电话问问仓库还有多少库存。"女"医生"走到一旁拨通电话，声音压得极低，但李阳还是捕捉到了几个关键词："情况有变"、"可能被盯上了"、"尽快收尾"。
魁梧男子也注意到了这一点，他悄悄向人群外围做了个手势。李阳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发现广场边缘停着几辆不起眼的黑色轿车，车窗后隐约有人影晃动。
警方已经布控完毕，随时准备收网。但李阳知道，如果现在就抓捕，很难给这个诈骗团伙定罪，因为他们还没有实际完成交易。
他必须再推一把。
"医生！"李阳突然大声说，"我突然想起来，我叔叔是市药监局的，他说最近市面上有很多假冒保健品。您这个'脑清素'能让我拍一下包装盒给他确认吗？"
女"医生"的脸色瞬间煞白。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直击诈骗团伙的软肋——他们最怕的就是引起监管部门的注意。
"当...当然可以..."她强作镇定地把产品递给李阳，但手指明显在发抖。
李阳接过盒子，假装认真拍照，实则快速检查了包装上的每一个细节。不出所料，生产厂家信息模糊，成分表含糊其辞，连防伪标识都是粗糙的印刷品。
"各位叔叔阿姨，"李阳转向老人们，"我叔叔回消息了，他说这个产品包装有问题，建议我们暂时不要购买。"
老人们面面相觑，开始窃窃私语。张阿姨疑惑地问："真的假的？我看着挺正规的啊..."
女"医生"见势不妙，急忙说："这位先生，您不能因为买不到就造谣啊！我们的产品绝对正规！"她转向老人们，"叔叔阿姨们，今天优惠只剩最后十分钟了，错过就没有了！"
典型的限时促销话术，利用老年人的怕错过心理。李阳正要反驳，魁梧男子突然插话：
"医生，我奶奶去年买了类似的保健品，花了两万多，结果一点用都没有。您这个真的有效吗？"
女"医生"额头开始冒汗："当...当然有效！我们有很多成功案例..."
"那能看看这些案例的医疗记录吗？"李阳乘胜追击，"或者提供几位使用者的联系方式，我们亲自问问？"
现场气氛骤然紧张起来。老人们开始用怀疑的目光打量"医生"团队。女"医生"的助手悄悄后退了一步，眼神飘向广场出口方向。
魁梧男子向李阳投来一个赞许的眼神，然后突然提高声音："其实我是《消费者报道》的记者，我们接到多起关于'康寿堂'的投诉，今天特意来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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