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老含笑并未解释,介绍起身侧的闻姿来:“这位是长宏银行的闻小姐。”
闻姿笑着伸出手:“闻姿。”
闻姿,四十三岁女Alpha,海城人,长宏银行二把手,雷厉风行,言辞犀利。人人尊称的闻小姐,如今却笑眯眯地朝着徐刻伸手。
长宏银行的名声冠绝国内外,是最大的民行,但长宏银行老总闻邢——闻姿的大哥,至今未婚。
闻家兄妹,无人传嗣,成了海城人津津乐道的事。
“闻总。”徐刻脱下手套握了握。
闻姿笑眯眯地与徐刻敬了杯香槟,请徐刻坐下,二人交谈,荣老坐在一旁,帕尼没看见被遮住的徐刻,殷勤地端着酒杯过来,操着并不流畅的华语,讨好闻姿。
“闻小姐!好久不见!”
帕尼与闻小姐敬了杯酒,刚坐下,一抬头,看见徐刻的脸,唇角的笑容瞬间凝固住了。
闻姿敏锐地注意到了帕尼无比僵硬的鸣面色,用英文询问:“怎么了?帕尼先生,你们认识?”
“哦……刚刚与这位先生聊了两句。”
帕尼尴尬的笑着,他刚才的注意力都在闻姿身上,见闻姿笑颜展开,本能的将与闻姿谈笑的人当做商业大亨,眼巴巴的上来讨好,没想到对方竟然是在他有意占官家小少爷便宜时把酒撒在他皮鞋上的徐刻……
帕尼头皮发麻。
闻姿一秒就从帕尼身上抽回目光,继续道:“徐先生现在在哪高就?”
闻姿的用词酌句拔得很高,徐刻淡笑道:“高就谈不上,我现在在东和民航做机长。”
这个工作在绝大部分人眼中,是个不错的职业,但在权势者眼中却降了档次,闻姿似乎并不怎么觉得,还十分关心徐刻的工作以及生活。
她问了徐刻未来规划,问了是否有伴侣,问了家中情况,徐刻有些不愿意回答的,就是含糊其辞,闻姿也没有不依不饶地追问,而是说了句抱歉后自罚一杯。
尤其是在询问徐刻家人时,徐刻冷眉微蹙,淡淡道:“母亲前两年离世,我没有家人了。”
闻姿神色一僵,“抱歉。”
闻姿狠狠地闷了三杯酒,眼梢泛红,“抱歉,徐先生。”
徐刻只是淡笑。
母亲的离去,并不是一件不可提及的事。徐刻认为自己曾经拥有一个极好的家庭,也得到过许多的爱,母亲对他很好,只是心里有些许遗憾。
“抱歉,我需要去找一下我朋友。”徐刻自从官行玉去了洗手间后,许久未看见官行玉,与闻姿告别后放下香槟去洗手间找人。
徐刻迈步离开,闻姿盯着他的背影,眼眶湿润,眼里是疼惜,是怜爱,像是一位长辈在心疼着小辈。
这样的眼神实在奇怪。
一旁被彻头彻尾忽视的帕尼正回过神,闻姿已经走远。他心中十分懊悔,他刚刚就应该在闻姿面前主动与徐刻攀关系。
虽然他不知道二人是什么关系,但他可以无比肯定,徐刻对闻姿来说……很特别。
他曾经在投资会上见过闻姿一面,英姿飒爽,面容姣好,所有人都觉得这是一位雷厉风行的美人Alpha。
却不曾想,她比男性Alpha还要狠厉,整场投资会,闻姿眼光犀利,极少说话,更别提笑了。
准确来说,闻姿几乎不对人笑。
长虹银行能在百年内屹立不倒,深得民生信赖,靠的绝对不是卖笑讨好,尤其是闻姿兄妹接管银行后,二人的雷霆手腕将长虹银行又推上了一个新时代的台阶。
可这样的人,却对徐刻笑了……
帕尼总觉得有些奇怪。
最主要的是,他的目光在徐刻与闻姿脸上来回看时,竟然觉得有些……莫名相似。
闻姿没有结婚,但不排除私生子的可能性。这样的相似度,再结合闻姿听说徐刻母亲离世消息后的悲痛,帕尼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于是,他放下香槟,火急火燎地跟上徐刻。
……
徐刻在洗手间里找官行玉,并没有看见官行玉的身影,只有紧合着地门。
徐刻敲了敲门,喊了两声走了,门内传来官行玉带着浓浓的鼻音,像是哭过。
官行玉让徐刻在门口等他。徐刻走到船舱外,站在走廊里等待官行玉。
洗手间里,官行玉此刻正被日思夜想的Alpha紧紧抱着。
Alpha熟悉的信息素一点点地进入官行玉鼻腔,两年里,他无比期待与Alpha重逢,但此刻他却感受不到丝毫的开心。
闵成纵此刻处于*感期,发疯似的想标记他。
官行玉抗拒着、挣扎。
他不是高等级的Omega了,低等级的劣质Omega被标记会产生灼烧的剧烈疼痛感。
官行玉不怕疼,但他不愿意。
官行玉用尽浑身力气,挣开了闵成纵,回身狠狠地甩了闵成纵一个巴掌。
狭小的空间里,刺眼的白炽灯被闵成纵高大的身体遮盖,五官轮廓难以看清,官行玉泪盈满眶,嘴唇上布着血丝。
是官行玉自己咬的,为保持清醒咬的。
他痛骂闵成纵,“王八蛋!”
他恨闵成纵,前所未有的恨。
他等了闵成纵两年,闵成纵从未来见他。上次他们见面,闵成纵身侧已经有Omega,闵成纵送他回家时,那名omega坐的是副驾,官行玉坐的是后座。
官行玉像是个旁观者,视线反复在新人与旧人身上徘徊。
而现在,旧人意外进入*感期,竟强吻了他,还想要标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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