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为我是运动员,才能做这个。”纪临川说,“我想主要研发治疗腺体损坏的药物,至于别的等这个产品稳定后购入专利生产。”
运动员在平民百姓眼里就是个金字招牌。
“医药市场不错,但前提研发投入需要一笔巨大资金。”纪柏臣提醒道。
“我会找人融资。”
“我倒是有个人选。”
纪柏臣难得的给纪临川倒了杯热水,水雾升腾时,纪柏臣的眼神中多了几分上位者的欣赏与长辈的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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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陈开车,载徐刻回趟锦园换了衣服,随后把人送去了东和机场,路上,徐刻问老陈纪柏臣有没有什么兴趣爱好。
老陈想了一会,“书法、作画、茗茶……名表,应该没了。”
老陈忽然想起来什么,提醒道:“两年前纪总有套喜欢的白瓷茶具碎了,还亲自找人修复,来来回回折腾了好些时日,我不懂茶具,应该挺名贵的……徐先生要是送礼,可以送茶具。”
徐刻没有说破那套白瓷茶具是他送的,不算贵,万价出头,与纪柏臣的收藏品根本没有可比性。
“修了很久吗?”
“是,纪总宝贝的很,本来修复师说可以胶布后上色覆盖,全白瓷色调一致不显痕迹,烧制一套相似的也不难,纪总拒绝了。”老陈笑着说,“还说什么破镜难圆。”
徐刻下颌紧绷,“这个茶具什么时候摔碎的?”
“大概是纪总做手术前几天吧。”老陈回忆道。
徐刻猛地抬头,“做手术?”
“徐先生出国后,纪总做了手术,摘除了心脏起搏器。”
“轰隆——”
徐刻只觉得一阵耳鸣,所以,他打电话给纪柏臣打不通,没有消息回复,是因为纪柏臣或许躺在手术台上做手术?又或是一个人躺在病床上……
还有心脏起搏器的事……徐刻知道纪柏臣心脏不好,但他并不知道纪柏臣置入了起搏器,起搏器意味着纪柏臣的心脏负荷严重,需要机械刺激才能正常跳动。
纪柏臣是因为置入了心脏起搏器,才会情绪如此稳定的吗?
徐刻的手,隐隐在颤。
懊悔与愧疚将徐刻撕的粉碎,他不停地抿着唇,牙齿反复磨着,血腥味在口腔里蔓延,老陈的车开到东和民航,透过后视镜看向徐刻,“徐先生,到了。”
“好……”徐刻下车时,后背都是凉的。
徐刻拉着飞行箱进电梯,给纪柏臣编辑短信,翻来覆去的删除修改,最后只道:【在做什么?】
纪柏臣很快回复他:【开会。】
徐刻:【注意休息,多喝水。】
纪柏臣:【嗯。】
纪柏臣点进徐刻的头像,看到了徐刻的朋友圈,徐刻朋友圈里只有一张照片,是纪柏臣拍的。他喝冰糖炖雪梨的照片,被纪柏臣用他手机拍了下来,徐刻偷偷发了朋友圈作纪念。
然而这件事,身为当事人的纪柏臣隔了一个多星期才看见。
徐刻把手机放回口袋,心情久久不能平复,以至于飞前体检测心率时,心率过快,徐刻缓了一会重新测才合格。
起飞会议上,徐刻看着平板内的天气预测,“预计回航会有大雾,乘务组务必叮嘱旅客进近时不要随意走动。”
乘务组组长蓝姐:“收到。”
飞前会议结束后,徐刻上了飞机,检查仪表盘,输入数值确认油量足够,副驾拿着手电筒绕机检查回来。
飞机在薄雨中平稳起飞,落地深圳,回航的时间间隔并不长,徐刻最后一个下的飞机,请全机组人员吃了下午茶,喝了咖啡。
机组人员反复瞥着徐刻脖颈上的吻痕,这吻痕实在明显,恰巧在衬衣领口上方一寸,像是可以算好似的。
东和民航里,对于徐刻离过婚这件事传的沸沸扬扬。大家对徐刻还不甚了解,就听说了这个事,如今又看见了徐刻脖颈上的吻痕,好奇心自然翻了倍。
徐刻窄腰细臀,皮肤白,眼皮很薄,轮廓流畅五官清秀,穿上机长制服那双比例逆天的长腿更是令人看直了眼,这样的尤物即使是个Beta也能令人上瘾。
一片安静中,忽然有位Omega问:“徐机长有爱人吗?”
徐刻含笑,“有的。”
副驾起哄,“什么样的人能配得上徐机长啊?”
“他也很优秀。”徐刻说,“我追的他。”
众人很是诧异,调侃道:“就徐机长这张脸,还要主动追别人?这不是勾勾手指头就得追来了吗?”
徐刻对于调侃一笑而过,“挺难追的。”
徐刻一贯少言,更不喜欢与同事提及自己的私生活,今天罕见破例。
徐刻与同事聊天时,傅琛抱着机长帽阔步进来,一眼就看见了徐刻,笑道:“徐机长,好巧。”
徐刻点头问好,“傅机长。”
徐刻的副驾与傅琛认识,以前大学不同届,但一起打过球。他搬了张椅子过来,让傅琛坐。
副驾笑着拍拍傅琛的后背,“傅琛,我说你,怎么又变帅了!最近怎么样了?找对象没?”
傅琛脊背微僵,肌肉紧绷,瞥了眼徐刻,笑了笑,“还没有。”
副驾觉得傅琛有些奇怪,好像没有以前那么热情了,总给人一种肃冷沉默的感觉,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还是太久没聚的缘故。
副驾看向徐刻,“徐机长,你和傅琛是不是一起在京航工作过?”
徐刻语气淡淡:“嗯,两年前。”
傅琛盯着徐刻布着吻痕的脖颈,眼眸中像是蒙起一层难以窥探的雾,无法分辨情绪,“徐机长出国后也是很久没见了,有空多聚聚。”
“嗯。”徐刻的回答像是口头敷衍。
傅琛点了杯咖啡,主动把这桌的账结了,徐刻起身,找借口去了厕所,清瘦薄削的背影就这么一点点的消失在了傅琛眼中。
傅琛盯着徐刻后颈上的抑制贴。
徐刻在洗手池里洗手,没一会,身后一道黑影盖下,紧接着有人碰了碰他的抑制贴,温热指腹划过他后颈的肌肤。
“徐机长,你的抑制贴快掉了。”傅琛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突如其来的触碰让徐刻一激灵,他当即侧开身体,护住自己的后颈,与傅琛拉开距离,“谢谢提醒。”
徐刻撕下抑制贴,隐藏在抑制贴下的青紫吻痕和齿痕在转身时,就这么毫无保留的呈现在了傅琛的眼中。
没有腺体的Beta,供人如此磋磨、标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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