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纪柏臣有一次因为遇到了橙香的Omega,提前进入了易感期。虽然老陈不知道为什么,但很显然将这位S4级Omega调来京城的傅庭,绝对是别有用心。
车外的Omega瞥了眼车内,纪柏臣旁边靠着一位Beta。
Beta面容清秀,五官精致,斯文沉静,修长的脖颈,像是只优雅需要被人保护的白天鹅,本该惹人垂涎疼爱,眉宇间却透着的凌厉感,锋芒刺骨,中和了Beta的气质。
仿佛喜怒,好与坏的脸色仅在他的一念之间。
徐刻的手虚虚搭在Alpha大腿上,往深处探去时,Alpha眉心反而舒展了。
“没到家。”纪柏臣淡淡道。
“嗯……”徐刻微微缩着指腹,嗓音倦懒。
车门外的Omega看出了这名Beta的特殊,吸了口气,小声试探地问:“参议长,这份文件有问题吗?”
纪柏臣扫了两眼,“明早让虞也来找我。”
纪柏臣车窗起,车窗玻璃遮挡住平静冷血的眼眸,Omega被震慑,僵在原地,目送车辆远去后依旧愣在雨中许久。
车上,纪柏臣微微眯起眼睛,深邃的眼眸里褪去刺人的锋利,大手覆上徐刻后颈,轻轻地搓弄,指腹像是沾了水似的,黏稠的很。
Alpha尤加利的信息素在车内铺开。
橙香味被排挤,不剩分毫,Alpha的x欲,犹如硝石遇火,在狭小的空间内迅速焚开。
老陈大汗直流,强忍着信息素小声提醒道:“纪总……”
腺体浓度偏高,是个极度危险的事。这份危险降临在“猎物”身上,身为猎物本身的徐刻胸膛起伏缓和,轻轻地靠在纪柏臣的身上,徐徐吐息。
平静安详的氛围中,一双无形的黑手攀上徐刻脚踝,恨不得将人拖进洞里藏好,风卷残云,好好地餍足一番。
徐刻抽回了搭在纪柏臣皮带上的手指,轻轻握住了纪柏臣的手掌,十指交扣。
濒临失控的Alpha随之镇定下来,纪柏臣抬起眼皮,缓缓道:“老陈,去一趟医院。”
“啊……是。”老陈心道,去医院么?
这些年纪柏臣的易感期大多是强熬过来的,除了强熬贴抑制贴以外,还需要定期去医院抽取腺*液,从而降低易感期的信息素浓度。
抽取腺*液很疼,老陈以为徐刻回来后,予取予求,纪柏臣得到纾解也就不用遭这份罪了,没想到……
车在医院车库停下,纪柏臣脱了外套盖在徐刻身上,因为二人都靠在车右侧坐的缘故,纪柏臣托着徐刻下巴缓缓放下时腾出一只手推开车门,先迈了支腿下车,淋着雨,老陈立马撑着伞过来。
纪柏臣将徐刻放躺,出了车,从老陈手里接下伞,“你在车上等。”
“是。”
纪柏臣去了医院,十几分钟后就回来了,上车时,徐刻被一股冷风吹的哆嗦一下,迷糊地睁开眸子。纪柏臣关上车门,拢紧他的外套,对老陈说:“锦园。”
徐刻被扶在腿上继续睡,本能地握住纪柏臣的手,十指紧扣。Alpha的指腹卷着冷意,在徐刻触碰的那一瞬,迅速升温。
Alpha无法注射抑制剂,现在正处于易感期。
信息素的浓郁程度虽远不如十几分钟前,但对徐刻的y望并不会就此消退半分。
纪柏臣抬起另一只手胡作非为,理智像是随时要断的悬崖钢索,紧绷着,窗外风吹雨打,紧绷的钢索终于在老陈将车驶进锦园后断裂。
老陈冒着冷汗,进入下坡隧道时,几乎是飙进锦园地下车库的,老陈被高等级的Alpha信息素压制的无法呼吸,猛地一脚刹车,停稳了位置。
后座的徐刻被晃醒,意识混沌之际,一只大掌托住徐刻后脑勺,老陈迅速爬下车,点烟绕开。
纪柏臣大手一捞,将徐刻嵌进怀里,唇瓣贴上,密不可分,带有野驯的行为,是Alpha无法标记伴侣的极致痛苦与渴求。
纪柏臣要徐刻臣服,要信息素,不断地撕咬着徐刻后颈,这是Alpha的本性。
被咬出血的疼痛让徐刻意识到纪柏臣进入了易感期,他抬起视线,迎上俊朗深刻的五官,看着Alpha紧蹙眉峰下逐渐被y望填满的眼神。
这次的易感期与从前的都不一样。
S4级橙香味Omega的腺体与纪柏臣的契合度很高,高到他只在车窗把手上留下了一股淡淡的信息素气息,Alpha就方寸大乱,不可遏制地进入了易感期。
纪柏臣清楚的知道,橙香味Omega的特殊来源于什么,是他初次碰徐刻时,那股萦绕着淡淡药香酒气的气息,是紧致未曾开拓过的疯狂,是积压多年的情绪爆发。
这一切都只与徐刻相关。
但信息素的牵引与羁绊正违背、焚烧着他的生理本能,令他迫不及待地渴求着想要得到安抚。
徐刻从未见过这样的纪柏臣,疯狂得令人害怕。
徐刻的脚没有落过地,人三天不饮食,七天不喝水会死,徐刻在第一天就觉得自己无限接近死亡。他的水是被纪柏臣掐着下颌一点点吻着,灌进嘴里的。
至于餐食,易感期的Alpha似乎并没有太大的需求,只对他食髓知味,徐刻哄了好久,顺应了好久,才终于得到了一碗清淡的面。
Alpha草草几口,徐刻硬生生吃了两碗。这是求生的本能,想要安慰易感期的Alpha,Beta需要付出的很多。
其中不乏气力。
吃完后,徐刻黏湿的眸子湿漉漉地看向他,往椅子后面微微轻靠,这是一个逃避的行为。
纪柏臣蹙眉,眉眼深沉,眼底映出细碎冷漠的光,语调不满:“徐刻。”
徐刻起身坐上纪柏臣大腿,搂住纪柏臣脖颈,靠在他锁骨上,侧头吻着纪柏臣滚烫的腺体,细声道:“在的。”
徐刻的声音很轻,却沉甸甸的很有份量。
被安抚的Alpha搂紧徐刻的腰,眸光一侧,怀里的徐刻脖颈上布着旖旎的痕迹,正整个人无力地贴靠着他,像依附,又像是展开翅膀,连同他一块裹在羽翼的温暖下。
纪柏臣微微后仰,难得的与徐刻分开些许距离,他捏着徐刻下颌,看着徐刻眼底发红的血丝,望见了不易与辛酸。
“和我结婚,有后悔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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