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里的声音一点点地继续,徐刻攥住纪柏臣的腕骨,想要推开Alpha的手,Alpha隔了许久,等待指腹浸润后才抽回手,压在徐刻腰带上。
徐刻一慌,顾不得一旁的电话,亦或是被逼急了,颇有要与对方鱼死网破的意思,他想,堂堂的参议长总不希望让下属知道自己是位喜好以强权压人的极恶之徒。
他薄唇微张,“我!”
电话里的点名声还在,徐刻像是被重重地敲了一棍,方才鱼死网破的想法,立马就收了回来。
他在害怕……害怕那位消失半年的“丈夫”真在这群人当中,害怕自己的狼狈展露在亲近人的视野中。
徐刻最是好面,他喉咙就像是哽住了似的,锋利的刃面被磨石磨平,他压着嗓子沉声道:“我听……听不出来。”
“我没有和他打过电话……”
今天是徐刻第一次与他的“丈夫”通话,他们大部分的交谈都通过书信交谈。每次廖明与他丈夫打电话时,也总避着他。
这半年里,徐刻根本就没有与“丈夫”通过电话!更难以从一声声简短的语调中,精准的分辨出“丈夫”的声音。
纪柏臣唇角微不可察的上扬着,心情愉悦了三分,手中的动作却并未停止,布着薄茧的指腹磨着肌肤。
徐刻不停地在抖,是在害怕,也是在为今晚的荒谬所震惊。
他千里迢迢来榕城寻找自己的半年未能露面的“丈夫”,结果发现对方身份造假,软禁了他半年。
更为离谱的是,他意外的碰到了一位自称是他丈夫的高等级Alpha,还被其压在檀木桌上,强行对峙。
徐刻的牛仔裤堆积在小腿上,眼尾含泪,抬手挣着,眼前硕大的男人握住徐刻的手,与他十指紧扣。
Alpha看着痛苦咬着唇却不敢吭声的徐刻,猛烈一番后,终于吐出实情:电话静音了,可以喊出来。
声音总算是从牙关中挤了出来,尾调里夹杂着一丝酸楚与耻辱。
徐刻厌恶这样的行为。
他并不喜欢Alpha,也不想与Alpha发生什么,眼前的Alpha处于易感期,并不温柔,但怪异的是,他居然从这样的行为里找到了一丝欢愉。
徐刻咬破了唇,唇瓣充血,薄唇微张时黏带着血丝,求饶道:“疼……我怕疼。”
徐刻的眼神,语调,实在像是撒娇。
纪柏臣笑了笑,弯腰吻了吻徐刻的唇瓣,“金贵。”
泄愤似的折磨渐渐柔和下来,纪柏臣抬手抚去徐刻额上的细汗。身体上极高的契合度一遍遍的提醒着徐刻,他们一定拥有非比寻常的关系。
徐刻很难形容当下的心情,煎熬、疼痛、酸涩、难堪……所有情绪都混在一块,由Alpha肆意拿捏。
Alpha将静音打开,把电话放在耳旁,沉沉吐息,这样的声音暧昧性感。
几番后,纪柏臣懒声道::“傅署和虞处到了?”
在听见这两个称呼时,徐刻的脸上闪过一丝慌乱。
纪柏臣将徐刻的情绪捕入眼底,耳边传来Alpha联邦下属的声音,“到了,刚到没几分钟。”
纪柏臣喝了口徐刻未喝完的茶,动作优雅,细细品味,“嗯,让时傅署接个电话。”
“好。”Alpha联邦下属将电话递给了傅署。
傅庭将电话放在耳边,“参议长。”
纪柏臣打开免提,电话中传来傅庭的声音,“今晚这一出是为谁设的鸿门宴?”
纪柏臣摁着徐刻的腰,替他缓解紧张,含笑道:“为私事,找个人。”
“……参议长想找谁?”傅庭声音冷硬,甚至有几分僵,“参议长在深夜徇私,好大的排面。”
“找我妻子的‘丈夫’。”
“……参议长的话,真是有趣。”
“傅署,是你吗?”纪柏臣语气凛冽,压迫感十足。
徐刻处于身下,最先感受到了这份压迫,除此之外,Alpha还带着一丝怒意,而这丝怒意加注在了他的身上,徐刻的面白一寸,轻哼了一声。
傅庭面色一冷,将电话递给了虞宴。
“柏臣。”虞宴温和道,他一贯温润斯文。
“给我送一枚抑制剂过来。”
纪柏臣将电话放在桌上,腾手捏住徐刻下巴,用眼神询问:听出来了?
徐刻羞赧的将头偏向一侧,紧咬着下唇,脸、锁骨,指腹无一不透着粉色,他隐忍着,什么也不说,像是要为谁隐瞒。
“柏臣,你做了手术,不能注射抑制剂。”虞宴拒绝道。
徐刻闻言,忽然侧回头,仰头看向眼前的Alpha。一位S4级的Alpha,易感期不能注射抑制剂……
纪柏臣抹去徐刻脖颈上的细汗,“尽快。”
纪柏臣挂断了电话,与徐刻目光对视,“听出来了?哪位是你的‘丈夫’?”
“没……没有。”
“撒谎。”
“……”
“别在我面前撒谎。”没有人会比纪柏臣更了解徐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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