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乘签了合同,起身要走,纪柏臣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话。话里话外都是在告诉顾乘,纪家不会有外嫁的Alpha。
意思是,即便顾乘是S4级的Alpha,也只能给纪临川做妻子。
顾乘面色不改的出了办公室,一直到出了东和大厦的门,上了车,顾乘才一拳重重地捶在了车垫上,那一下声音极大,吓得司机一哆嗦。
“顾总……”
“没事。”顾乘眉头微蹙,叹了口气,“开车吧,回老宅。”
顾乘前脚刚走,秘书走了进来,说纪临川准备售卖专利给国外研究所的事,这次的专利和科研成果是纪临川今年内,最看好的项目,为此不知道跑了多少家研究所,汇集了多少专家。
如今好不容易有了科研成果,一旦售卖,高风亮节的科研院士只怕是再也不会和纪临川合作。做生意,最讲究的就是一个“信”字,这么做,无异于搭上了前程。
“他倒是忠心。”纪柏臣的语气平淡。
秘书却听出了几分阴阳怪气与愠怒的意思。纪临川的一言一行,事关纪家声望,把专利拱手出售,必然会让医学界的科研人员寒心,这是绝对不能做的,所以纪柏臣才会特意让人最近跟着纪临川。
纪柏臣淡淡道:“终归是做长辈的,总得提点他一二。”
纪柏臣下了电梯,准备回私宅。路上,他接到了虞宴的电话,虞宴说,傅庭最近申请回京城了。这事由虞宴转达给纪柏臣,是京城Alpha联邦总署在询问纪柏臣的意思。
纪家与傅家的过节,早在半年前就结下了。纪柏臣妻子被傅琛藏起来,不知所踪。傅庭虽一直以来都对傅琛所作所为并不知情,但傅庭在与纪柏臣共同调查荣老儿子腺体被挖一案时,的确有纵容行为。
Alpha联邦总署将傅庭革查了一段时间,通过其时间线与通讯记录确认傅庭的确并非傅琛同谋,因为血脉一事,动了恻隐之心。
即便傅庭并不知道真正的凶手就是自己的亲“弟弟”,但还是受到了惩罚。
Alpha联邦将傅庭连降多级,发派到了偏僻的榕城联邦署。
这半年以来,傅庭没有离开过榕城,算是安分,如今傅父傅母也到退休的年纪,身边的确该有一位照顾的小辈。但毕竟是得罪了纪家,这事,还得询问询问纪柏臣的意见。
虞宴说,“傅家父母年事已高,也是对国有贡献的人,现在转回京城总部的空中监管局,写了许多份信给Alpha联邦总署,想要让傅庭回京。”
纪柏臣淡淡道:“那就遂了二老的意。”
老陈坐在前座开车,听了个大概,一头雾水的。傅总署私藏徐先生半年,纪总怎么会同意让傅庭这个隐患回京?
老陈跟着纪柏臣多年,对纪柏臣自认为是了解的,纪柏臣这人,城府颇深,为人精明。每做一个决定,每说一句话都颇含深意,甚至将日后的十步,都给谋算清楚了。
如今让傅庭回来,只怕也是不简单。
……
徐刻每天都会去东和民航的培训基地,培训他的Alpha是闻朗,每次培训,纪柏臣都会站在模拟机外等待,寸步不离。
后来东和民航培训基地的负责人直接置办了办公桌和椅子,供纪柏臣工作,还兼了端茶递水的活。
徐刻在东和民航里,遇到了许多从前的同事,卫炎、白然等人。徐刻总能想起一些事,打起招呼来,也与从前并无异样。
卫炎更是笑着说,感觉徐刻比以前更温和了。
白然母亲腺体损伤补救成功,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了,白然对徐刻深表感谢,说以后一定会把钱还上。
……
十二月初,徐刻偶然间听老陈在车上说了傅庭也要回京城,傅父傅母宴请京城权贵一事。
徐刻的心里的咯噔一下。
傅庭,他已经许久没有听见这个名字了。自从跟纪柏臣回京后,他也很少想起这个人,如今再次听见额上都沁出一层冷汗。
徐刻问,纪柏臣会去吗?
老陈说:“不清楚,大概会去。”
纪柏臣向来对这种宴会没什么兴趣,从来都是人不到场,令秘书备礼送去。但这次傅庭回京,是纪柏臣授予的,大概率会去。
徐刻没说话。
宴会当晚,纪柏臣穿着一身深灰色的西服,袖口是一枚深绿色的袖扣,与腕表相得益彰。纪柏臣带着徐刻一同出席,老陈将车开到傅家门口,拎着一瓶酒送礼登记去了。
纪柏臣与徐刻共同出席傅庭的接风宴。
这接风宴,来的人倒是不多。大多都是傅家亲戚,与傅家交好的世交,还有一些从事飞行行业,德高望重的前辈与新鲜血液。
徐刻到的时候,看见了方天尧。最近空监局想在郊区扩展,方天尧如今在京城新安区建了一个巨型商场,已是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傅父傅母想将建设的事交给他来负责操办。
方天尧看见徐刻时,瞳孔颤了颤,但很快恢复如常,“徐刻,好久不见。”
徐刻点头,“好久不见。”
傅父傅母看见纪柏臣揽着徐刻的腰,立刻起身相迎,嘴里说着客套的话,实则心里虚的很。
纪柏臣对家里那位漂亮的Beta爱妻情深意切,京城上下有目共睹。傅琛却将人绑走了,即便以命偿还,也是难消怒火。
纪柏臣大手搭在徐刻腰上,神色倨傲冰冷,浑身上下的气场很强烈,是带有针对性、压迫感的。
不像是来赴宴的,莫名像是来……讨场子、算账的。
纪柏臣看向傅母,“怎么不见傅总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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