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苏天阳,苏科长。”
这苏天阳,是京区书法协会的副会长,写的一手好毛笔字,水墨画也是登峰造极。擅画马、山水,颇具才华,像这样的人大部分都是个喜欢闲云野鹤生活的老艺术家。
但苏天阳不同,他是国科院的科研教授,京城人调侃他文理双修,无贬低之意。
苏天阳的面子,马场主人自然是要给的,现在已经将人请进休息室了。纪柏臣似是猜到对方会来,笑了笑,勒紧缰绳,侧身下马,牵停徐刻的马缰。
徐刻说:“你先去忙。”
“注意安全。”
“嗯。”纪柏臣等马术师来了才走,徐刻没动,扬起下巴望向纪柏臣,纪柏臣深色呢料的马术服剪裁精良,质感很好,腰部力量感很强悍。
纪柏臣双腿修长,长筒马靴碾过绿草,在经理殷勤下,摘下一只手的小羊皮手套,夹了支烟在唇瓣上,吞云吐雾。
纪柏臣彻底消失在视野范围内,徐刻才回神,马术师已经喊了他很多声,徐刻翻身下马,“我试试另一匹。”
徐刻要试纪柏臣的马。
马术师吓得手心冒汗,纪柏臣的这匹马是阿拉伯马,是最古老、血统最纯正的马种,从国外运回来的,比他命都贵,还烈的很。
要是换做旁人,只要报上纪柏臣的名字,对方自然就不敢碰了。但徐刻不一样,徐刻是纪柏臣的妻子,马术师自然没有理由拒绝,但烈性马太过危险,主人也不在,实在难控。
徐刻注意到了马术师的为难,“怎么了?”
“徐先生,这马烈的很,要是摔了……”
“没关系,我没这么娇贵。”徐刻笑着说,捏紧了缰绳,翻身上马。长腿夹着马肚,马激动地原地踏蹄,昂首挺胸,一副蓄势待发的模样。
不是抗拒,是兴奋。
说来也奇怪,这马从入马场开始就难驯的很,后来马场主人赠给了纪柏臣,一个星期被训乖了,但对其他驯马师依旧是雄赳赳气昂昂的,高贵桀骜的很。
这下怎么就听话了?
不管怎么说,马术师悬着的心脏终于落了下来,他露出一个笑容,“这马是将您当作主人了。”
或许是纪柏臣刚带着徐刻骑了两圈,徐刻身上的气息与纪柏臣相近,自然而然的将徐刻当作主人,十分兴奋地抬蹄请训。
徐刻拍了拍马首,“还挺乖。”
……
纪柏臣到了休息室,苏天阳一看见纪柏臣,立刻站了起来,“纪参议长。”
苏天阳神色着急,这副模样倒是令纪柏臣稍觉意外。
纪柏臣前两天私下约苏天阳打了高尔夫,退了纪临川的婚事,给苏天阳也留足了颜面。
苏天阳再来找他,他也是料想过的。
纪柏臣有一位书法大家的师父——周德清。苏天阳与周德清算是挚友,这么一层关系在,人都追来了马场,纪柏臣自然是不好拂面,终归是要给三分薄面的。
纪柏臣掐了烟,恭敬道:“苏叔,坐吧。”
这声苏叔,实在是折煞了苏天阳,苏天阳虽然高了纪柏臣一辈,但实在担不起参议长的一声苏叔。
他虽活了五六十岁,扎身科研,人情世故的事掺和的少,但在京城这种水深火热的地方,再怎么老顽童的人也能被现实教成半个人精。
他知道纪柏臣这是在提醒他,警告他。
苏天阳虽不满退婚,但今天的的确确不是为了退婚的事来的。
“纪参议长,我儿子苏修远不见了……”
纪柏臣眉头一紧,神色肃冷,“什么时候的事?”
“今早发现的,他在市区有套公寓,我以为昨天他人躲公寓不痛快去了,今早他妈顺路给他送了点吃的,没想到,人没了!电话也打不通!该找的地方我也找了……实在是……实在是找不到人了。”
苏天阳着急的很,苏家就这么一个Omega,自然宝贝的很。
纪柏臣也体谅,即刻吩咐秘书去找了,并且告诉苏天阳,等人一找到,立刻给他送过来。
苏天阳万分感谢的走了,绝口没提退婚的事,倒是个识趣的人。纪柏臣回了马场,看清徐刻胯下烈马,勾唇笑了笑,眼眸中溢出几分欣赏。
身侧的经理附和道:“徐先生竟然能驯服这烈马,真是奇了!”
纪柏臣笑笑,“倒也正常。”
纪柏臣回了马场,马朝着他奔来,停在了一米外,原地踏着步子,兴奋地高抬前蹄,徐刻被吓得翻了下来。
纪柏臣伸手一接,眼疾手快地搂住徐刻腰,将人平稳置地后大手拍了拍马背,斥责一声。
徐刻觉得马冤,“不怪它,是我骑术不好。”
纪柏臣笑了:“你倒是纵他。”
纪柏臣吩咐马场的人,饿饿这匹汗血宝马,吃些教训,下次才会稳重些。
马场在山上,到了饭点,纪柏臣带徐刻换下马术服,闻邢开车回市区用餐,吃饭的时候,纪柏臣开口留了闻邢,闻邢感谢道:“谢谢纪总。”
吃了饭从餐厅出来,徐刻在地下车库碰见了方天尧,方天尧正在接电话,步履匆匆像是来吃饭的,但被电话绊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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